封青蔓他们知道消息也是有新闻记者对此进行调查之后。不出所料,名记者米希又抢到了头条新闻,第一个对这件事情进行了深入报道。
省警局觉得整件事情实在太丢脸,立即命令电视台不准进行相关报道,引起民心骚动。米希的报道被撤回去,米希本人也被台里高层找去谈了话。
本来警局高层是想平复舆论之后再进行调查,谁知道这事情刚刚过去了一个礼拜,就在民众渐渐开始遗忘的时候,全国性的网站上又被传上了一段视频。
这段视频上有几个一看就是流氓打扮得人正将整捆的钱递给背对着镜头的一个男人。这男人背影模糊,看不清,但可以清楚地听到那些黑社会的人说话的声音,那些人也同样称呼对方为大哥。
这段视频一经上传便立即被和谐了。警局这次反映迅速,将新闻点抹杀,可还是有很多人看到,社会上开始流传整个警局都被这个叫作大哥的人控制着,整个警局已经成为了黑社会同流合污的工具。
吴学松接到徐老电话是一天之后的事情,电话里特别吩咐要带上易如。那几个在网上的视频音频流出之后,吴学松整日如坐针毡,不为别的,就为那里面那个女人公不是别人,就是他。他也不知道这幕后黑手到底是谁,什么时候被拍得,什么时候被录得,完全不清楚,他为此打了好几次电话给徐老,徐老都不接。这天之后徐老终于打电话给他了,他急急地带上易如就往徐老家跑。
徐老的家就在市中心的一栋高楼里,所谓的太贵的商品房。进去的时候徐老正在阳台上打太极。徐老的夫人就招呼两人坐下。
易如环顾四周,可以看出徐老还是有一定文学修养的,四周墙上挂着自己提笔写下的“难得糊涂”之类的匾额。徐老夫人也看上去慈祥和蔼。
在易如和徐老第一次见面之前,吴学松就跟她详细介绍过徐老。
徐老退休前曾担任过省局的总局长。退休之后在政协也任职过一段时间,后来自己不想干了,便在家里修身养性。但因为桃李天下,所以就连现在的总局长还是要给他三分面子的。
两人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才见红光满面的徐老进了屋子。
“啊,学松你们来了。”
吴学松和易如赶紧起身。
“干爹。”吴学松一脸彷徨的样子,“你说这事情现在该怎么办?”
徐老不紧不慢的擦了擦手,坐下,喝了口徐老太太端上的茶,这才缓缓开口,却声如洪钟道:
“你太不小心了。”
吴学松一听这话便心理一“咯噔”。
“其实,省局的许主任已经跟我打过电话了。很多东西很容易查的么,一查当时的通话对象啊之类的就明白了嘛!”
虽然徐老依旧不紧不慢的说着,但吴学松已经听得汗如雨下了。
“这次他们顾着我的面子,打电话通知我一下,说是跟我有关系的,就是你那个不省心的干儿子。”
徐老一说到这儿,便盯住吴学松。
吴学松立即就给跪下了。
“干爹我是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干爹我不想坐牢我不想坐牢!”
徐老继续咄了口茶:
“他们就是要把这件事情给安抚下去,我关心的反倒是,我们这儿出奸细了。”
他放下茶杯,这才终于把眼神第一次投放到易如身上。
吴学松的心情却全不在这上面:
“干爹,干爹,我不能坐牢!你要帮帮我!”
任徐老脾气再好,也不能忍受吴学松的絮絮叨叨:
“不就是做个牢么!这种贪污渎职判个10年最多了,到时候我跟法官说个情,进去了3-5年也差不多了!你个孬种!”
吴学松的脸霎时刷白,原来搞了半天,这干爹就没想过要来救他。
易如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求干爹救学松,学松为干爹做了那么多事情,尽心尽力只为干爹,如果坐了牢,叫他今后怎么办?”
吴学松一看易如竟然为了他求徐老,心里一阵感动,看向易如的眼中竟然有些泪光。
徐老一见这阵势,竟然有些恼羞成怒了。
“你们这算是怎么回事啊?跑我这里来撒泼来了啊?我一退休老头能有什么办法?你怎么不想想你自己有没有把我也拖下水啊?!”
“干爹!”易如忽然打断他的话,“我今天是看在学松的面子上叫您一声干爹。您别兔死狗烹,学松坐牢对您也没什么好处。您不怕学松把您的事儿给抖出来?学松做得一切可都是为你,学松收得这么多钱也可是进了您的腰包啊!……”
易如还想说,徐老脸色大变,竟将手里的茶杯直直朝易如扔过来。易如躲闪不及,竟重重地砸到了额头上。献血立即从破口处流下。
吴学松一见急了,赶紧过来将易如扶起来。
“别说了,小易。”拿了桌上的餐巾纸擦掉了易如额头的血。
“谁让你这么放肆口无遮拦的?有爹生没娘教的么?”徐老破口大骂。
吴学松冷眼看了他那个干爹一眼。
“我们走吧,小易。”他拉着易如,看了眼徐老,“干爹,我真是对你忠心耿耿了,其他的,我也没话说了。”
“滚!”徐老一指门口,“你给我滚,你不配叫我爹!”
吴学松眼里冷漠下来,拉着易如头也不回的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