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棂射进屋子,猛烈而耀眼,封青蔓不得不拿手挡着,睁开了疲惫的双眼。一睁眼,便一阵尖厉的头疼袭来,不由得再次紧紧闭上双眼。
直到适应了那样的耀眼,才缓缓睁开,环顾四周。
自己静静地躺在自己的床上,四周是之前自己刷的蓝色的墙,深沉的仿佛一片海洋。
而自己全身无力,瘫软在这片海洋中,好像已经溺水,无力挣脱。
昨夜的记忆就是吞噬她的潮水,一*席卷而来,带着汹涌,令人窒息。
封青蔓靠着床头,勉强坐起,长发垂下肩头。
身上有着或多或少的印记,红的,紫的,还带着一点点热度,丝丝疼痛,保留着昨晚的激情,得以提醒她发生了些什么。
而其他的,就如一场梦境,无法言喻是好是坏,无法澄清谁对谁错,无法解释到底是理性战胜了激情还是热情带走了理智。
她用双手扶住宿醉的脑袋,将自己埋入蜷缩而起的膝盖中。
她想不起来自己是如何回到家的,似乎记忆的断片只停留在她无尽的纵情中,好像那只是她躺在床上凭空想象出来的而已。
身体内部火烧火燎,酒精带来的宿醉和纵欲带来的无力让她几乎没有办法下床,但她还是挣扎着从床上站了起来,撑着墙壁,走到厨房,就着水管喝了几口水,顺便用水抹了把脸,抬头看下镜中的自己,双眼浮肿,面色苍白,无比憔悴的样子。
封青蔓扯了扯嘴角,面无表情朝着镜中的自己说:
“又死不了。”
吉格格把手伸到许一如的眼前晃了晃。
“一如!”她撒娇到,“你发什么呆么?”
许一如这才回过神,看了看吉格格身上穿的衣服。
“挺好。”她说,“就这件吧。”
吉格格略含深意的看了她一眼,许一如故意撇开了头,手机适时响起,打破了尴尬。
是许一如的手下。
“二小姐,徐丕的位置确定了。”
许一如点了点头,收了电话。
吉格格将衣服买下,等客商走了,察觉到许一如还在继续发呆,她走过去,娇柔的坐下,贴着许一如单手抚上了她的肩,靠近她的耳边,轻轻呵气道:
“别分心,别忘了你自己是谁。”
格迷人的长睫毛一闪一闪,忽然一阵委屈,红了眼眶。
吉格格赶紧搂住她的肩膀,抚摸她的背。
“嘘。。。”她轻轻说。
许一如死死捏住自己的手机,直到攥出红印,这才勉强将将要夺眶而出的眼泪缩了回去。
她站起来,绕着沙发走了几圈,终于控制住了情绪,恢复了冷面。
咳嗽了下,她拿起手机,走到窗前,拨打了一个号码。
从窗外射进的阳光斜斜的照耀着她,耳边的响铃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直到对面一个声音传来。
“喂。”疲惫而干涸的声音。
“封队长。”看着阳光,声音平稳,尾音略微上扬,许一如抿了抿唇。
对方应该立即听出了是谁,诡异的沉默开始蔓延。
“不知道封队长对抓徐丕还有没有兴趣?”她一本正经的说,“虽然根据我和封队长的协议,我应该已经不是通缉犯了。但当初答应过你把徐丕藏身的地点告诉你,我就一定言出必行。你们警察去这个地方就可以找到他。”许一如一口气说完,也不等对方回答,就挂了电话。
回身看见吉格格关心的眼神,她恢复了冷面冷心,“走吧,哥在等我们吃饭呢。”
温连海接到封青蔓的电话,赶紧问了一句:
“头,你不要紧吧,听上去好像感冒了?”
“没事。我还要再休息几天。”她躺在床上,提不起任何的力气。
她将徐丕的情报告诉温连海,然后将自己继续裹入棉被中。
温连海接到情报,跟上级汇报,警局立即行动起来,警车警队朝着情报所指的地方而去。
温连海当然和龚晴在同一队。
“头儿不要紧吧?”龚晴问起封青蔓,“队里的人都很关心她。”
“听上去身体不是很好的样子。”温连海皱眉。
龚晴同样非常担心。
“头儿从来没有这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要不要什么时候大家一起去看她一眼呀?我担心她脾气倔,有什么病都硬扛着不去医院。”
温连海也是第一次看到龚晴这样担心,点了点头:
“明后天大家凑凑时间去看看。”
龚晴也赞同了。
“不过头儿真厉害,就算放假时间也可以接到线报。”她说,朝温连海看了一眼。
两人都有些心照不宣。
“有关系吗?”龚晴说话好像打哑谜。
偏偏温连海也明白。
“别乱猜了,到现场了。”
两人拉开车门出去。
这是一个普通的民用小区。小区年代有些久远,基本上是外地来的出租户,和一些老头老太。
作为接到情报的第一部分人员,温连海和龚晴是第一梯队。
“听说徐丕藏在这栋楼一楼的一个房间里。”温连海吩咐队员提高警惕,率先朝前走去。
龚晴和其他队员紧跟而上。
几个人冲向指定房间,地方太狭窄,只能让一人通行。
几个冲锋队员到位后,将门打开,警察们一股脑冲进了房间!
房间里站着一个老太太,双手高举,惊恐的说着:
“我投降,我投降!”
温连海一下就认出是徐丕的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