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顺口”败坏他尽力降低他的声望,当然赵之桢那些的兄弟们大多也乐见其成,没准儿背后还有他们一二“功劳”——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莫过如是。

不过这话当时圣上,如今的太上皇并不相信,不过他也没出手刻意制止:因为赵之桢与大齐几个大世家几无往来,又从没正经得到过文臣的推崇……再说北面大营终究是大齐众多精锐之中的一支罢了。

这个儿子差不多就是个“孤臣”的好苗子,再好生磨砺下性子,没准儿又个忠诚持重的大将军王!

而这番谣言传到北面大营之中,赵之桢的心腹未必会动摇,但却难免忧虑……至于其他人可就看到了“取七皇子而代之”的希望:毕竟大营之中派系并不少,只是强弱泾渭分明罢了。

因此李靖他们一时回不到大齐……似乎也不出人意料了。

可惜太上皇不是没想到费家会丧心病狂、铤而走险,只是他没预料到他们会出手得这么早这么果决!军中异动他还没想到如何平复,费家先“矫诏”用太子卫率和宫中部分侍卫围住了乾清门!

后面的事儿自然无须细说,赵之桢从心中愧疚的父皇手中接过了皇位。

不过在宫变当晚,一个费家送入军中的小校传信说:七皇子意图不轨,太子正带人守着圣上……这纯是颠倒黑白,只要稍微仔细想想七皇子赵之桢在京中能调动多少兵力,这话真假立辨。

无奈这谣言真是及时雨,更是说到了某些人的心坎里。万幸宫变来得快,去得更快,第二日便有特使带了圣旨前来……

不多日,赵之桢更是亲临大营,而他的处置手段更是雷厉风行:确定与费家有牵连的将兵没有一个还有命在,而曾经“心思活络”之人则直接被剥了官职,甚至……连这些人都不用各个带回京中审问都省下了——因为有几人直接在牢中自尽。

元春稍微琢磨了一下,便摸透了赵之桢当时的心思:有道是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这话也适用于皇子,不过那不得不死的臣子或是皇子就当真无怨无恨无怒意了吗?

不待北方大营的血腥气散去,余下的将领也算是见识了他们的新君真正的脾气:这位居然比他老子更狠!赵之桢轻易不行杀戮之事,但显然他并不介意手染血腥。

北面大营自此服帖了,京郊大营和禁卫军本就是忠于圣上:谁当皇帝就忠于谁……远的不说,至少数年之内北方怕是再也掀不起什么风雨了。

不过因为文武之隔,京中的文臣和不少世家依旧要按照他们的规矩,称一称新君的斤两。比如不少被人鼓动或是哄骗的出头鸟,就在以南方兵饷和战事来试着威胁赵之桢,他们一部分想要以此脱罪,毕竟费家威风赫赫,跟他家往来的人家实在数不胜数;而另一部分则是干脆地图谋费家倒台后留下的空缺:包括官位、人脉、土地和商路。

甄家和薛家也是后者之中的一份子,不过他们都觉得靠着贵妃娘娘,他们的愿望自是有机会“上达天听”。

这两家子的心思元春心知肚明,至于能不能让他们如愿,得看他们如何行事。而王家这次大撒钱财却是彻彻底底地承认失败,伏低做小认罪认罚,只求圣上罚过他们能出气就好,有趣的是,与王家处境相似的还有韩皇后的娘家……

赵之桢看似依旧和气,但对这个人家可谓深恶痛绝。这会儿他寥寥数语说尽这些人的贪婪之态,愣是让元春听出阵阵杀气。元春思量片刻,终于轻声劝道,“您可想好除掉哪几只猴子?”

赵之桢微微一笑,“鸡猴一起杀。”

这些贪得无厌的人家有多年经营河运和漕运的,也有大粮商和大盐商,若是他们真地狠下心一起发难,对平南王的战事可就艰难了!

而真正那些的大世家还没正经出头,正虎视眈眈静等圣上出错呢,哪能真不计后果地把这群碍眼之人砍了……

最好还是杀一批不冤枉的,再拉一批尚能戴罪立功的,不过前提是圣上得先展示一下他的手段。

赵之桢显然也这样想,他便问了一句,“你娘家在金陵的亲朋可还有得用的?”

元春万分实诚,“若是寻常时候,循规蹈矩自是无妨,可勇于任事,他们大多提不上。”贾史王薛四家之中,最后唯有史家依旧保得安泰荣光,“我祖母的两个侄儿史鼎史鼐兄弟本事怎么样,我知道得不多,不敢妄言,不过人品应是靠得住。”

赵之桢好奇道:“何以见得?”

元春徐徐道:“我娘家当年……您也知道,大家心思也都不同。”

当年,贾赦贾政贾珍看好太子,贾琏更偏向大皇子,而贾珠和贾蓉则站到七皇子这边,这些都不是秘密,元春也没什么可避讳的,“史家兄弟从没落井下石过,而我封了妃,他们也不见如何热络谄媚。我是觉得,把持得住本心之人,总能耐得住寂寞也受得住~诱~惑。”

“你说得很是。”

元春忽然灵机一动,想起了蓉哥儿那位犹如“贵人”一般的大舅子,她又道,“我见识有限,有个主意您姑且听听,若是不成,您可别往心里去。“

“我什么时候怪过你?”赵之桢好奇道:“说来听听。”

元春壮着胆子提议道:“若是那些人真在运送兵饷上使坏,圣上不如试试海运?”

赵之桢眼神微动,望着元春却没有立即说话。

“我侄儿那个大舅子很是有些家底,手里有不少大船,”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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