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子还有些发懵,不过已经不在考虑推脱这件事了。明摆着,只要执行这个计划,我就是不二人选,没有推脱的余地。我现在必须要仔细想一想这个计划的可行性和必要性。如果有一线可能从别的渠道获得信息,我都要当机立断否决这个冒险的计划。
我站起来摆了摆手说:“这事我得好好想想,你也别闲着,想想有没有别的招。你这主意风险太大。”
说完我转身进了卧室。胖子一看急了,跟着我嚷嚷:“强子,我能害你吗?有别的招我才不会让你去冒这个险。有我和大张两大金刚暗中保护你,绝对不会出岔子。”
我在卧室门口站住,“砰”的一声关上门,同时把胖子和他的话关在门外。
这短短的一段对话时间,已经让我身心疲惫不堪。我记得在地下通道中,几乎是陷入绝境的地步也没有今天这种感觉。也许是我真的对这个计划不抱什么希望吧。
我躺在极有弹性的床上,头枕着两手,这样眼睛可以看见对面墙上的照片。出于对胖子这个计划的排斥或恐惧,我强迫自己想出一个更好的主意来取代它。可是思路很混乱,无法集中精力,只要把精力往往这件事情上引,就会不自觉地走上胖子的思路,也就是从阮将军军火走私团伙内部获取信息。只要是按照这个思路去思考,胖子的这个主意无疑是最可取的,问题是我混乱的大脑开辟不出一条新的思路。
我在昏昏沉沉中入睡,又在昏昏沉沉中醒来。胖子推门进来的时候,我还躺在床上发呆。
胖子看了我一眼,骂了句:“草,不至于吧,吓成这样。”
我跳起来就要反驳,一看镜子里的自己又没了脾气。的确,脸色很难看,胡子好像也长得特别快,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很颓废。我很气恼自己这个状态,可以自己认怂,但是被别人看出来,甚至被毫不留情的揭穿就不同了。
我赌气的顶了他一句“昨晚上想了一宿你这个计划,没睡好觉。你说着了,怕是有点,不过真不至于被这点事吓成这样。”
说完,我仰着头走进浴室。洗了个澡,刮干净胡子,再照镜子人精神多了。穿了件背心出来,看见胖子正在吃饭,我也饿了,就坐他对面先填饱肚子。
胖子昨晚被我甩门外,看来是憋了一肚子话,一边吃一边就跟我说起来。“我这计划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和危险,我看你是想多了。你扮演的只是传话人的角色,不需要跟对方说任何细节,你的主要任务是听和看。”
昨晚上我也稀里糊涂的想到过这些,因为确实没干过这个,怎么也想不出会碰到什么状况,更无法想像他们会提出什么刁钻的问题。今天听胖子一说,我脑子有点开窍了。“你的意思是我只表露萧国林传话人的身份,提出萧国林要求增加采购的意向,至于采购的是什么、数量我都一无所知。可是这里面有个问题,萧国林跟他们有过一次接触,为什么还要通过传话人来确定下一笔交易,他有联系胡狼这伙人的渠道吧。”
&们的主要联络方式就是分布在各国的联络处。这种联络处在中国大陆没有,萧国林只能出国才能跟胡狼团伙取得联系,在我国因私出境还是有一定限制的,这一点阮将军集团知道。我们可以据此编造出一个合理的理由。就说萧国林对下一批军火要求很紧急,他又暂时脱不开身,你的考古队员身份也可以在这里起到作用,比如可以说你最近正在云南一带考古,萧国林就委托你跑这一趟。”
&们怎么知道萧国林是否透露过自己的身份?我更倾向于萧国林是匿名采购的军火,你不觉得萧国林用正常身份采购军火很反常吗?”
&的,你说得对,这问题我想过。萧国林用什么身份采购的军火我们不可能知道,那我们就不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也不要跟对方细谈这个问题。你的真实身份恐怕要表露,知道吗,这会让他们更信任你,他们更愿意相信一个有底细可查的人。至于你跟萧国林的关系,你可以说的含糊点,比如说你是他女婿什么的。这一点恐怕要随机应变,根据具体情况说,我们可以给你设计几个身份,你到时根据情况往上套身份。我们设计这几个身份的原则就是你是萧国林可以信任的人。”
我啪的一声把筷子扔桌子上。“你特么想玩死我吗!?萧国林既然不用真实身份跟他们交易军火,我怎么冒充他的代言人?要我跟他们说,我是曾经在东兴附近跟你们交易过军火的一个人派来的?这个人的名字我不知道,可我他*妈*的却是他女婿!”
这个漏洞太大了,如果不是跟胖子是发小,我都怀疑对面这人要借刀杀人。
&国林的名字是瞒不住的。即便他自己不说,他联系到联络处的时候也会被他们查出来。这对他们不难,从入住酒店和机场都能查到。”说到这里,胖子没有因为我摔筷子而变色的脸严肃起来。“问题的关键,也是你此行最大的危险,在于萧国林是否意识到了他的名字是无法保密的,或胡狼这伙人是否挑明了萧国林的真实姓名。如果萧国林的真实姓名没有明朗化,你直接用萧国林传话人这个身份就有危险。这一点我们要抓紧时间搞清楚,不然这个计划失败的可能性会很大。”
&个问题你怎么能搞清楚?如果能得到这个信息,那就能顺藤摸瓜找到提供信息的人,还需要我去冒险吗?”
&一样。如果萧国林匿名跟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