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想了一遍,没办法确定这里是否真没有野生动物。我没有看到不代表没有,不过我和杰克两个人都没有看到就是一个问题了。
我转过头,打断正在严厉的跟两个山民说话的阿祥,问他:“我在这个林子里没看见任何动物,这不正常。你看见什么了吗?”
阿祥骂了一句中越语混合的脏话,回过头对我说:“我正和这两个老挝人说这件事呢,这两个胆小鬼硬是说这个地方有邪祟,被人下了降。听说过被下了降头的人,还没听说过被下了降头的地儿。”
说完,阿祥又对两个山民吼了几句,走到我身边坐下。压低声音说:“这个地方的确有问题,我最初在林子里听到的声音你一定不相信吧,不过我没骗你,而且我的耳朵很灵,不会听错。”
我两只手不由自主的握在一起搓了几下,心里的紧张情绪无法自抑的表露出来。我当然不会把这件事和鬼祟联系上,可是这种不正常现象背后隐藏的危险,还是让我紧张起来。
我向火堆外面看了看。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除了我们面前的这堆火,周围已经漆黑一片。火光照射下,我可以清晰地看到雾气翻滚着向火堆涌过来,在火堆的周围聚集又无法靠近,似乎是惧怕火堆一般。我知道这是火焰的温度将潮气蒸发掉的效果。
我相信现在即便有光,也不可能看见数米外的东西,雾气太重。天上也是雾蒙蒙的一片,看不见星星和月亮。除了火堆里树枝发出噼噼啪啪的燃烧声,整座山丘上就再没有任何声音,甚至听不见蚊虫鸣叫的声音,这个声音白天我还听见过。
&安排人守夜。”阿祥肯定地说。“两个人一组,那两个老挝人要分开。你看这样行不行,咱俩和那两个老挝人交叉分组,我看他们两个坚持不到最后就会崩溃,得提防他们两个反水,别他*妈卷我们的东西跑了。要是有这个苗头就干脆…”
说到这里,阿祥一只手做了个向下切的手势。我一看差点跳起来,作贼心虚的看了一眼两个老挝人,还好他们两个累得够呛,已经靠在一起睡着了。
我直接否定了阿祥的这个提议。跟这种亡命徒共事真让人提心吊胆,这还没咋地,只是看人家有胆怯的苗头就要下手除掉,要是我跟他闹掰了,还不得把我大卸八块。胖子给我的m9**一直被我藏在背包里,看来应该随身携带着,看阿祥这状态,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翻脸,别稀里糊涂的就死他手里。
我脸上挤出一点笑,递给阿祥一支烟说:“总之得有人背东西,你把他俩做了东西归你负责。你也知道,背包里的东西都是必须携带的,没多余的东西。别指望我出这力,谁作孽谁出力。”
阿祥没有接我的烟,抬眼皮看我一下,眼光里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蔑视。我才不在乎他瞧不瞧得起我,别当我面杀人才是最关键的,这种挑战我道德底线的事我绝对没法漠视。
不过叫阿祥背上那些设备仪器走山路,他也吃不消,他一边从口袋里往外掏东西一边说:“那好吧。就留着他俩背东西。守夜的时候看住他俩,别让他俩搞小动作。”
我暗松口气点点头。心想在这里能搞什么小动作,背包里除了仪器、装备就是食物,我随身的背包里倒有五十万美金,可这谁又能知道?
这时阿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罐子和一打卷烟纸,这才接过我递给他的香烟。他先把我递给他的香烟撕开,又从罐子里捏出一点褐色碎叶子,跟香烟的烟丝掺起来,很快卷起两支烟卷,递给我一支。“给你来点更有劲的。”
我知道这是什么,一支**烟。我和胖子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极度厌恶毒品,不要说吸食这个东西,就是碰都不会碰。我摇了摇头没有接,我肩膀上却伸过一只手把这支**烟接了过去,并随即点上了。是杰克,他吸了一口,满意的在火堆边躺了下来。
阿祥也点燃**烟,歪倒身子在火堆旁,懒洋洋地说:“不然你先守夜吧,我这状态怕看不住人,别再让那俩老挝人坑了咱。”
我看了看身边这两个瘾君子,第一轮守夜是没法指望他俩了。我对阿祥说:“好吧,你第二组,阿三和杰克最后一批。每一组守夜两个半小时,估计七八个小时天就亮了。”
阿祥目光迷离的看着我的方向点点头。我没法确定他在冲我点头,他的目光似乎没有聚焦一般。这时候杰克好像清醒过来一点,坐起来举着半支**烟说:“你这里面还掺什么东西了?劲头这么大。”
阿祥半醉半醒般说道:“大烟膏,带劲吧。”
杰克嘟囔了一句英文脏话,使劲吸了一口**烟,把剩下的半截扔火堆里,翻着白眼昏睡过去了。这是明知山有虎还要去作死,对这种人我生不出同情心,踢了两脚看他没反映,试了试脉搏很有力。我鄙视了一下一个睡死一个半死的俩瘾君子,起来走到两个山民中间。让阿三告诉他俩,有一个人要和我一起守夜。
阿三和另一个山民也很快睡着了。和我一起守夜的这个老挝人,看上去有三十多岁不到四十岁的样子,我对东南亚人的年龄判断不是很准确,特别是这种山民容易显老,让我很难判断。唯一确定的一点,只是他要比我年纪大。
我们两个语言不通,只能通过简单的手势交流,很不方便,我能看出这个老挝人很恐惧。过沼泽时我释放出的善意,让他对我比较信任,他跟我一边比划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