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在给布阿松照出目标的时候,还是抱住木头享受蛋疼感觉的时候,我的脸都朝向左侧,就是飞翔的老挝人落水的位置。此刻我当然还是把手电光照向这一侧。
不过经过刚才一小段时间脱离视线,两个老挝人已经不在刚才那个角度和距离上了。我坐起来的很困难,要避免又无法避免下体跟木头接触,只要我略微活动一下,蛋疼的感觉仍让我欲仙欲死。我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夸张姿态坐在木头上,如果要给这个姿态一个评价的话,那就是两个字,猥琐。
手电光像逐行扫描仪一样从远往近扫描,很快我就发现了两个老挝人,他们两个人距离我之近让我都有哭一场的冲动。终于要把三个受难的人聚在一起了,我把独眼兽咬在嘴里,忍着剧痛去拉绳子。只要再加一把力就能把他们两个人拉上木头。
我的动作让手电光晃动的很厉害,低头找缠在树杈上的绳子,也让手电光暂时离开两个老挝人。当我抓住绳子,抬起头,又把独眼兽照向近在咫尺的两个老挝人时,两个老挝人的表情却让我不寒而栗。
另一个老挝人不单纯是力气用尽了,更像是受伤的样子,他不但趴伏在布阿松背上,看他俩如连体人一般的紧密,更像是被布阿松缚在背上。在独眼兽灯光下他一直是半死不活的样子,刚才看到他俩时也只有布阿松在拼命拉着绳子,逆流往前攀。可是现在,两个老挝人同时向我挥手,动作古怪而激烈。特别是被缚在布阿松背上的老挝人,如突然间注入生命力般挥动着两只手,面部表情更是狰狞可怕。
我看到这一幕的第一个反应是他们遇到麻烦了,而且这个麻烦来自水下。因为在水面,在独眼兽灯光下没有明显的危险,而独眼兽的光圈覆盖直径至少有七八米,可见范围内没有任何东西。
不管他们碰到什么麻烦,首先要把他俩拉上来,看他俩的表现,这个麻烦让他们恐惧到极致,应该是个**烦。我艰难地抬起一条腿,用脚抵住身前的树杈,两只手同时抓住绳子。这一刻,我已经处在极度危险下,身体根本无法保持平衡,稍微一个大点的旋流或浪,就能把我掀下木头。
可是看着他俩的表现,我知道我的动作或反应慢一点,他俩碰到的那个**烦就会要了他们的命。我只能赌一次了,赌我能在最短的时间把他俩拉上来,而且这个过程中不会碰上致命的旋流。当然,我需要布阿松配合我,两头一起用力会缩短这个过程,我也相信布阿松会比我更拼命想要上来,毕竟直面危险的是他。
目前,我每一次用力都会造成身体的剧痛,特别是拉绳子这种活,又把背痛加剧了。如果不是嘴里咬着该死的独眼兽,我是一定要大声宣泄出来,喊声可以缓解或转移疼痛。这是我的心得。
我在拉绳子时,为了加快速度注意力是十分集中的,独眼兽自然准确的照在两个老挝人身上。可是我看到布阿松没有如我所料的配合我,他没有攀绳子前进。
我看到两个老挝人在我用力拉扯下在向我接近,可他俩没有丝毫兴奋的表情,见鬼一样的表情更加明显。布阿松仍旧只用一只手抓住绳子,另一只手握拳在空中击打,好像他身体周围有一只看不见的魔鬼。可令我恐惧和不可思议的是,他的眼睛却一直盯着我,就好像他要拼命打死的那个魔鬼就是我。他在等着我把他拽过去,然后给我致命一击。
这个诡异的场景让我毛骨悚然,我当然不相信布阿松疯掉了,而且我马上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他们在警告我。的确有一个**烦,不过在我这里。
在我意识到这一点时,我看见布阿松的口型在重复着一个词:毒雾。
我的脑袋顿时就懵了。布阿松在重复几遍这个词之后,突然放松了抓住绳子的手,转眼,两个老挝人就消失在独眼兽的灯光里。
毫无疑问,危险在我这里,两个老挝人应该是怕极了这个危险才会弃我而去。不过我仍要感谢他俩冒着危险给我报警。
&雾”这个词,是布阿松说过最多的一句老挝话,也成了我最熟悉的一个老挝单词。我觉着布阿松说别的单词,我不会单纯从口型上就能理解,但是这个词我马上理解了,他在告诉我有蛇。
直觉让我觉着危险只会来自是那条巨蟒或那群赤红色小蛇。它们几乎阴魂不散的缠着我们一路,特别是那群赤红色小蛇,我觉着它们会一直追我们到地狱。它们真是一群应该存在于地狱的畜生。
很奇怪。通过两个老挝人的表现,我知道危险近在咫尺,可是我没有惊慌失措或恐惧到不知所措。我似乎又进入那种玄妙的感觉,尽管不可能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可是我知道现在应该干什么,不会因此犯下无可挽回的错。甚至身体的剧痛都减轻了,我可以做出一些不可思议的动作。
我首先扔掉了手中的绳子。老挝人已经离我远去,把他们拉上来已经无法实现,松掉我手中的绳子只不过是让他俩距离我远一点。既不会因此让他俩彻底失联,因为绳子终究还是缠在树杈上和绑在我腰间的。又可以让他俩远离开目前的危险。
虽然他俩的举动有背叛的嫌疑,可是我能理解。如果因此能使他俩获救,我不会埋怨他们,我也不认为他俩在现场会对我有所帮助,反而是另一个老挝人半死不活的样子,很有可能成为我的累赘。
然后我的身体自然后仰,在这个过程中,我面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