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杰克往回走对我是一件极具挑战性的工作,背上的肉不可避免要绷紧,我感觉到似乎伤口再一次撕裂的疼。可是此刻好奇心战胜了疼痛。
“你别那么夸张好不好。你跳出去那功夫如果先提醒我,难道子弹的速度还不如你的速度?”
杰克的一条胳膊残了,别说拽了,看着都触目惊心,我都担心它会自己掉下来。当然,我暂时没时间查看有没有骨折,可我也不会莽撞到拖着这条胳膊。我只能两手插在他的腋下往回拖他。
我嘴里咬着独眼兽手电,不断紧张的观察着周围。我看见杰克的眼睛向上翻了一下,还别说,他的眼睛向上翻的时候能睁大不少。至少不是一条缝了。
“它给我的感觉很危险。你知道吗,我们对话的时候它就在暗处观察我们,时间不算短,它应该有随时攻击我们的机会,可是它没有这么做。这太不可思议了,我觉着它在偷听我们的对话。你理解我的意思吗?”
“你什么意思?它能听懂我们的对话?你傻了吧。”
这一刻,我觉着杰克体内的毒素不但没有排干净,更侵入到他大脑里。这货千万别得妄想症啊。
“不是,当然不会听懂我们的对话。可我认为它的智商很高,它在通过我们的语调、肢体语言来判断我们的行为模式和目的。这让我异常恐惧。而且,你认为它会给你开枪的时间吗?就你那身手,它一下子就搞定了。”
“靠”。我毫不客气的对着他向上翻的眼睛喷了一句。
没想到在杰克眼里我这么怂。虽然目前看来他的手段的确够生猛,可我也不认为自己就是个菜鸟。我在这一行里浸*淫的也够久,碰到过很多他想都想不到的事。我能够数次死里逃生,并不是偶然,绝不是菜鸟能够做到的。
我对杰克的话很不忿,重重的把他扔到篝火旁。给他伤口消毒的时候下手很重。听到他狼嚎一般的惨叫声后,心里感到平衡了一些。
他左胸口的的三道抓痕虽然深可见骨,但没有伤到要害,算他命大吧。可他右臂的伤就让我不忍卒视了。一块肉被挖掉了,伤口很深很长,看上去就触目惊心。
清洗完伤口后。我尝试着把他胳膊上伤口两边的肉缝合起来,倒是不难,中间少了一块肌肉,伤口两边的肉软趴趴的向中间倒。
我缝了两下杰克就杀猪般的嚎叫。“我包里有吗啡,怎么不给我打一针。还有伤口里给我塞点填充物进去。不然我以后怎么见人。”
他后面一句话差点把我气晕过去。这都要什么时候了,还提这种要求,你当我是整容医生吗。不过吗啡我是有意不给他用的,他的伤都没有伤到骨头,咬咬牙就挺过去了。不像富米的伤,那是断了骨头,不打吗啡挺不住。吗啡还是留到关键时候再用吧。
“别矫情,这点伤用不着打吗啡。”
我一边训斥着他。一边麻利的给他缝合伤口。我没经过专业训练,外科缝合技术当然很糟糕,可是长年野外考古工作。让我学会了缝衣服,技术虽然不咋地,可是速度能够很快。
等我给他处理完伤口,我发现杰克看我的眼神变化很大,我觉着如果他能活动一定会跟我决斗。
虽然骨头没有断,可他这种外伤也够严重的。缝合完伤口后,杰克咬着牙疼的冒虚汗。我怕他坚持不住。会疼晕过去,从我的背包里拿出一支从阿三手里缴获的大*麻烟给他点上。…
先给他止疼。我们要马上离开这里。这个怪物能找到我们,就说明这个地方不安全。
加了料的大*麻烟止疼效果很好,杰克的脸色很快有了人色,其实主要是精神状态好了很多。白种人的脸色我看不出太大变化,他的胡子又跟猴子一样密。
我收拾好背包,穿上烤的半干的上衣,一回头,才发现杰克已经不在原地躺着了。真不是个让人省心的货。
我站起来四处一看,发现他正拖着那个血色眼睛怪物的尸体往回走。他只有一条胳膊可以用力,哼哧半?
我气得大喊:“干什么呢你,扔了那东西,我们要赶紧转移。”
杰克保持着往回拖的姿势,扭着头费劲的说:“先填饱肚子再走,不然非饿死。反正我没力气走了。”
杰克不是富米,不是布阿松,我对他没有太大影响力,特别是他认真起来的时候。我扔下背包,往脖子上挂上一支ak47,向杰克跑过去。经过刚才这件事,我更确定了枪决不能离开身体。
一边跑我一边说:“别往这边拖,拖河里去先放血,我估计它的血液里有毒。”
他是饿极了,我没可能说服他放弃眼前的食物,只能帮他尽快搞定这一餐。
其实杰克真用不上太多力气,也许是饿的,也许是他的伤让他有所顾忌。往地下河拖这个大家伙,基本是我在出力。杰克貌似竭尽全力的拖着怪物的一条后肢,我则抓着它的尾巴,倒着身子向地下河方向走。
火光照到地下河边上时,光线有些暗,可这不影响我们行动,我俩谁也没有打开独眼兽手电。
“这是你最初看见的那个东西吗?”杰克问我。
“当然是,就是这个样子。”
“我的意思是,它是你最初看见的那一只吗?”
我伸长脖子看了一眼倒拖在地上的血色眼睛怪物。“这我怎么知道。就好像你一天前看见一只猴子,第二天又看见一只大小相仿的猴子,你会知道它是昨天那一只吗?“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