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ps:大家周末愉快。
我要趁它没有下沉,把它拖到坝上。坝的表面低于水面,趁着它刚死身体还是软的,是有可能拖到坝上的。而坝上的水,流向坝的另一端,那一边不管有什么,但不会有生命。我很难相信在那种极寒条件下还会有生命存在,即便有,也只能存在于深不见底的坝下面。这样的话,带着血腥味的水,流到另一边,对我们应该是安全的。
下到坝上我看清楚了,这是一条巨大的鱼,最可怖的是它的嘴,大的完全可以吞下我。并不是这条鱼就大到我看不见首尾,而是它的比例严重失调,脑袋特别大,占了身体的近一半,有点像鲶鱼。
我没时间仔细观察它,用力把它往坝上拖。最难的是把它的头部放到坝上,它的头部最大也最重,而且已经开始向下沉。这是最困难的一段,我甚至冒险伸手进它嘴里。把它的脑袋拖上来之后就容易了,借着水流,我把这个大家伙拖到坝的中间。
这时候我不但筋疲力尽,全身更是湿了个透。我马上脱掉衣服,穿着湿衣服比赤*身*裸*体更冷。刨开这条鱼的肚子,腥味、臭味扑鼻而来,我毫不理会的拱了进去。吸引我的是它的温度。
在它的温度变冷之前,我切下一大块它的皮下脂肪,那是一大块板油,绝对高热量食物。不过我没打算把它当食物,我要用它当燃料点一堆火。
我光着身子爬上河岸,把杰克吓了一跳。他虽然能看见我在下面忙碌,可看不见我具体在做什么。
我满身的血让他愣了一下问道:“你受伤了?”
我摇摇头。嘴里还咬着手电。绳子的另一头则绑着一大块鱼油,我还要赶紧拖上来,腾不出嘴来跟他说话。
杰克看见我吊上来的那块鱼油,趴上去就咬了一口。“高热量,好东西啊。有了它。至少不会冻死、饿死。”
我是怕他吃多了拉肚子,连忙告诉他下面还有的是,这一块是用来点火的。
杰克一听马上说:“我来点火,你再弄点上来,咱烤着吃。”
我喘两口粗气点点头。真拿我不当外人,跟使唤驴子一样。也不给我喘口气的时间。
我跳下去切了一块鱼背上的肉,有十多斤,绑在绳子上又拖上来。体温下降的很快,我没敢在下面多待。上来的时候杰克已经点起火。
不可能直接点燃板油,杰克把他那件缩成片的t恤作为引火物点着了。火堆有臭味。不是鱼油发出的,是他那件破t恤。不过,相对于冻死,这点臭味是可以容忍的。
有了火,有了烤鱼肉,有了热水,我和杰克渐渐有了人色。我们甚至把臭烘烘的衣服洗了一遍,终于不在受臭味煎熬了。
火堆在河岸很近的地方。不过下面不是地下湖,而是堤坝。我和杰克相向坐在地上,中间是火堆。我面对着地下湖方向。在另一个地下湖,我碰到过更恐怖的东西,吃过大亏,让我心有余悸。在这里,我仍谨慎的注意着地下湖的动静。
填饱了肚子,我并不觉着有很深的睡意。只是精神和身体有些慵懒。我和杰克就一边烤衣服,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讨论起下一步行动。
毫无疑问。过河是我们当务之急,目前应该叫过湖才恰当。
从这个漫水坝的出现判断。这里应该就是地下河的尽头,漫水坝的另一端就是河对岸。从坝上蹚水到对岸,比泅渡过去要容易的多。对于蹚水去对面,我心里的压力是杰克无法想象的,我真怕走到对岸看见一个洞口,那样的话我不敢保证自己不会昏倒。…
可是我也知道,我必须走过去,即便那边有巨大的危险。这就是命吧。
我放不下两个老挝人,他们仍生还的可能性已经很低了,这一点,我和杰克这一次正式提了出来。对于我提出的去地下河对面寻找老挝人和越南人,杰克没有反对。
其实还有一个关键因素让我们必须去地下河对面,那就是这一边看不到有出路的样子。我们有必要去地下河对面碰碰运气。
鱼油很耐烧,而且几乎没有烟,就像一个巨大的无烟蜡烛。我让杰克把吃剩的鱼肉放火上烤干,也算一种脱水处理方法吧。然后我又下去一次,切了更大的一块鱼肉和一块鱼油。
我们要准备一些食物,不但是为我们,如果找到老挝人和越南人,而且他们侥幸还活着,这些食物将会救他们的命。
鱼肉切成条,用ak47前面的刺刀串成一串,放火上烤,熟的很快。我们周围充斥着诱人的香味。
我想如果有危险,有别的东西攻击我们,现在就应该出现。火光和食物的香味,会把周围的捕食者吸引过来。杰克同样意识到这一点,我们轮流烤鱼肉的时候,总有一个人拿着微冲,警惕地观察着周围。
很幸运,危险并没有来临,来临的是深深的睡意。鱼肉还没有全部烤完,我拿着ak47的手一松,刺刀上烤的半焦的鱼肉一下子沾在下面的鱼油上,鱼肉瞬间被引燃,腾起一米多高的火苗子。
突如其来的火,把我从半梦半醒之间惊醒,看着废掉的一串烤鱼肉,我略带歉意的耸耸肩说:“这样下去顶不住,咱俩轮流睡会儿吧,过了河不一定有时间休息。”
“好,那你先睡吧,我还能顶一会儿。两个小时够吗?”
我点点头。“两个小时以后叫我,不然,我会睡到铁树开花。”
我一边说着,一边就侧着身子躺下了。我蜷着身子,白花花的鱼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