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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我的脸色也变了。
当初我让大张留在老挝没回来,就是想让他接应阿三,当然,也有监视越南人的意思。无论是越南帮还是阿三,我都无法完全信任。如今,
我的担心果真应验了,阿三没有给我消息,大张把消息传了回来。
“怎么回事?难道阿三那小子出问题了?”
“看来不是阿三的问题。这消息大张还是从阿三那里得到的,信息不清晰,很可能是越南帮内部为了这笔交易发生分歧。也有可能是因为钱
。”
“价钱有变化?不应该啊。吴启泰摸过我们的底,对我们有了解,至少知道我们不清楚尾款的数额,他要狮子大张口我们也没办法,只能按
他的要求付款。钱,对我们是问题,对他们不是。”
“但可能分赃不均。当初跟萧国林谈妥这单生意的是谁?胡狼还是吴启泰?或者另有其人,这单生意是块肥肉,谁都想分一杯羹。我估计阿
三和大张透露的信息,就是越南帮内部因为分账不均产生的分歧。毕竟这单生意拖得时间太长,交易的人员有变化,买家萧国林失踪了,越南
帮阿祥死在客家人山谷了,根据阿祥在越南帮的地位,我怀疑他很可能是和萧国林接触和交易的执行人。”
空气的温度冷的能结冰,雾一般的热气从减压阀一冒出来,迅速变成水蒸气,白色的雾气很浓,我和胖子就像两个泡在桑拿房里的人。是的
,我的额头上挂着水珠。不过那是汗。老挝那边出现任何一点小的变故,都会让这个交易流产,而我,似乎已经看到了。
“大张还在老地方吗?”
“是的。”
“我去趟老挝。”
“得了吧。你去能管用吗?我和大张说了,这两天我就过去。”
“靠,瞧不起人咋的。我至少是个整装人,你去?那可有热闹看了,一瘸子加一独臂人。天残地缺闹老挝。你以为这是整戏词呢。”
‘噌’胖子从轮椅上跳起来。是的,是跳起来的。
“不是我瞧不起你,去那地方,我一条腿都比你四肢健全管用。”
我看着他从我眼前走到另一边,吃惊的问他:“你的腿......好了?”
“那是,早好了,半个月前就能满地跑。”
“那你干嘛还赖医院里。”
“不是有萧婷陪着么,出了院哪还有这待遇。”
“你亏心不亏心,让人一姑娘在医院里伺候你这瘸子,好了还装瘸。”
“不是一个。是俩。还有刘班长。”胖子恬不知耻的纠正我。“你以为萧婷愿意去工作组待着?那地方更没法待,天天审查,就那姓陈的书
记,把客家人快逼疯了,整天锁着门,吃饭都不出门,就叫客房服务送。”
也是,客家人哪经历过这个。别说审查了,你问个客家老人,那种从来不出山谷的。如今是哪朝哪代,他都不一定知道。
“别扯这些了,你一个人去也不行啊,那边如果有变故。你和大张两个人恐怕也应对不过来。”
“那怎么办?你跟着去?”
“我......”
让胖子这么一激,我差点脱口而出‘我怎么不能去’。
可是我真的不能去。估计我目前随时都在监视之下,别说去老挝,就是离开本市,都有可能招来通缉令。而且很可能是军方发布的红色通缉
令,最高等级的那种。可以直接击毙。
“没脾气了吧。对自个儿要有个客观评价,别什么事都往前拱,有些事你敢露头就给你打掉,明白了?行了,这事你也别瞎操心了,交我和
大张吧,成不成你等消息就完了。那啥,把钱准备好,别关键时候掉链子。”
“我和阿三有个专线电话。”
“我知道,大张跟我说了。你呢?这电话还告诉过谁?”
“没了,目前为止,我只和阿三说过。他告诉了几个人就不清楚了。”
“好,我知道了。你这边不要往外说了。这电话二十四小时开机,我那边一有眉目马上通知你。”
“注意安全。”
“啰嗦。”
“尽早把钱的事定下来,我好有个数,不然临时跟曹明哲开口他也没地方弄钱去。”
胖子皱了皱眉毛。“就这事麻烦。不怕他们狮子大张嘴,就怕他们意见不统一,钱的事定不下来,欧洲人就不会出货。咱这时间看着宽松,
可上头哪天一拍脑门子,得,咱就得出发。”
“不会太早。”我摆摆手说:“根据经验,在罗布泊进行大规模行动必须要在春夏之间,现在和秋后都不行,黑沙暴一来全完蛋。我们上一
次死那么多人,就是遇黑沙暴了。目前这几个牵头的和带队的人都知道黑沙暴的厉害,不会脑子抽了去送死。但是年后就很危险了,随时有行
动的可能,时间你要掌握好,那时候要是还搞不定,就真没咒念了。”
“别光说,给我根烟,我嘚啵嘚说半天没点奖励啊。这么对待媒人可不厚道。”胖子突然岔出一句让我摸不着头脑的话。
我愣神的功夫,胖子已经把手伸我兜里掏出烟来。不过他的手在我兜里用一根手指戳了我一下。
“说真的,那小护士挺招人喜欢,我可没少替你说话。”胖子一边点上烟,一边继续白活着。“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