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奇怪了,像某种东西引起的共振声,直达我的大脑,让我很不舒服,使我产生一种烦躁感。
“什么声音?”
显然,听到这种让人不舒服声音的不是我一个人。舰尾的一个小战士机警的喊道。
在这个近乎密闭的环境里,我根本分不清声音来自哪个方向,感觉四面八方都有这个声音。这个声音甫一出现,就充塞了整个空间似的。
并不是所有人都分辨不出声音的来源,大部分人仍在迷茫和惊恐时,阿三突然冲我喊:“强哥,声音从下面传来的。”
“该死,是一种大虫子,它们飞上来了。密密麻麻的,就像一群蝗虫!”说这话的是一个客家人。
我知道客家人当中有一个觉醒的能力是天视,有点雷达人的意思,看来就是这个人。
“蝗虫?这地方有蝗虫?不过蝗虫没什么可怕的,你大呼小叫个什么?”刘班长借机发泄了几句。
“个头和成群结队模式像蝗虫,但不是蝗虫,更像是......大蚊子。”客家人皱着眉解释。
“草。”刘班长用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下。“这么大的蚊子?那它吸血还是吃肉啊。”
“管它吃肉还是喝血,不想死赶紧准备火焰pēn_shè器!”我冲刘班长喊道。当然,也喊给步话机另一头的胖子。
其实,这次我们没带下来太多火焰pēn_shè器。不是没准备,为了对付地下通道里的虫子,我们准备了大量火焰pēn_shè器。可这次先遣队的任务是对付地下湖里的章鱼怪,主要武器是架在登陆艇船头的六管速射机枪,火焰pēn_shè器我只看见两套,挂在登陆艇不高的舱壁上。
刘班长有过跟地下通道里的虫子战斗的经验,知道这里的虫子都怕火。如果发出这个怪异声音的是飞虫的话,那火焰pēn_shè器应该是对付它们最犀利的武器。
刘班长直接把步话机扔给了我,抓起一套火焰pēn_shè器背到肩上,挤到前面来。拍拍坐我旁边的越南人阿三:“你到后面去。”
阿三没搭理他。在这艘登陆艇上,能让阿三畏惧的只有曹明哲和杰克。就连我他现在也不会害怕了,更何况刘班长。
刘班长没办法,只好把坐在曹明哲边上的客家人阿勇撵后边去了。
不过他自说自话的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我要随时和地面保持联系。不能离开步话机。”
说完这句话,他才想起目前的情况应该向地面指挥部汇报一下。
他一把从我手里抓过去步话机的话筒,对着里面喊:“首长,我们下坠的位置偏离洞口了,下面不是地下湖。下面很深。我们遭遇不明飞虫攻击,需要大量火焰pēn_shè器,请求支援!”
把我气得冲他脑袋上就一巴掌。我们的步话机和地面指挥部在同一个频率,也就是说我们所有的对话地面指挥部都能听见,但前提是这里和地面的通讯能畅通。
从刚才两艘登陆艇这一段对话来看,地面指挥部应该和我们失去联络了,至少我们听不到来自地面的通讯。他还这么大呼小叫的请求地面支援,纯粹画蛇添足。
“别特么搁这废话了!我们和地面失去联系了!”我回瞪了一眼满脸不服冲我呲牙的刘班长喊道:“把所有能点着的东西都点着,我们的火焰pēn_shè器太少,别让任何东西接近我们!”
刘班长啐了口唾沫。冲着眼前的俩战士喊:“准备信号弹!别抱着机枪了,说你呢!你他妈打算拿机枪打蚊子啊。用信号弹轰它们!”
应该是出于习惯,客家人居然带着他们最原始的照明工具:火把。
当我看到客家人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火把的一刻,都快哭了。这可是救命的东西啊。
客家人的火把虽然都不长,但看得出来,这几支火把是他们精心准备的。为了能装进背包和方便携带才锯短了手柄,但是火把的头和我在客家人地下溶洞见到的一样大。这种火把可以燃烧六个小时以上,火焰的温度还很高,应该能让我们顶一阵子。
看来客家人很确定危险来自下面的飞虫,而且是迫在眉睫的危险。他们毫不留私的把火把分给每个人,并帮每个人点燃火把。片刻,我们的登陆艇灯火通明,我想。从胖子那边看过来,我们的登陆艇就像一个被点燃的火球。
嘈杂和混乱是目前的主旋律。客家人和杰克、阿三甚至萧婷都有进入地下的经验,虽然紧张和恐惧,但知道这一刻该干什么。几个小战士就完全没了主意,两手在枪和信号弹之间徘徊,他们更相信枪。
刘班长则不断大声斥喝。坚定地要求战士放下枪械,简直乱得像赶集。
我同样急的大骂,恨不得一枪托子打晕那两个犟种。
下面飞上来的真的是虫子的话,用冲锋枪扫没多大效果。最关键的是,乱起来很可能把自己人突突了。这情况想一想就能预料到,万一有一只虫子突破防线飞进来,你特么一梭子子弹还不得把满船的人突突了。
“都他妈把子弹退膛!”刘班长显然同样意识到这个问题,扯着嗓子喊。
可是,另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满船的人突然安静下来。
“啊...”是一个短促而凄厉的叫声。
声音不是来自我们身边,而是来自另一艘登陆艇,传出声音的是我手里的步话机听筒。
我们的步话机是双声道的,像电话那样,没必要按下对讲键才可以说话。只要开通通讯,两边的声音信号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