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冷然在一起基本上完全属于倒追,完全不了解冷然心中到底是怎样看待他们之间关系的。她不愿去想那些令她极度困扰的问题,她就是一个鸵鸟,向往美好,却习惯逃避那些让她无法想透的事情。
倘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让日子过得更好,那何乐而不为呢?人生难得糊涂。人活一辈子,不可能每件事情都弄得清楚明晰。
就像她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
可那又怎样,她有爱她疼她的林家人就够了。
脖子上的吻痕还在,她仍旧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换白大褂后觉得脖子上淡紫色的围巾格外刺眼,却也别无他法。
她手脚慢,现在又和冯香一组,等她磨蹭着换白大褂时冷然早已查完房回到值班室。他裸/露在空气中的脖颈上是她深浅不一的咬痕,她蓦然羞红脸低垂着将目光投向鞋尖。
潘雪见到池小墨时两眼放光,如饿虎扑食一般,邪恶的阴笑了两声不怀好意的问道:“昨天怎么上班还请假了?快说,你去干什么了?”
她搅着手指脸颊温度陡增,磕磕巴巴解释道:“我……我感冒……了,对感冒……咳咳。”末了增加可信度干咳两声。
刚到上班时间,医生们都集聚在值班室中,就连冯香这种骨干医师都在,她抱着病历夹怯怯道:“我……我查班去了。”
才迈开一小步潘雪的手腾地窜上她的脖子一把拉下围巾,状似关心道:“都进医院了暖气这么足戴什么围巾啊……”
脖子一凉,忙用手捂住脖子,尴尬地说不出话。潘雪仍旧佯装不知,大声惊呼道:“哇……你这是怎么了?这么多伤难道是家暴?”
值班室一众医生的焦距都落在她满布吻痕的脖子上,窘迫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冷然从潘雪手中轻而易举的顺过围巾,走至她面前满是柔情的重新围上去,单手将她拥入怀中挡住那些芒刺在背的视线。
轻轻浅浅的宣布:“你们不要再试探了,是和你们想的一样。”末了声音强调的加重语气,“我们在一起了。”
她伸手将脸埋进他怀中,心中满满当当全是甜蜜,她现在正名了,她是他女朋友。
原来她想要的就是这么简单。
值班室一阵轰鸣的掌声,她透过他坚实臂弯中的缝隙羞赧的瞪了眼潘雪,潘雪得瑟的晃了晃身子,给她比了两个大拇指。
冯老师怕她尴尬,主动将她和潘雪的班调了下,李锦趁势将自己和潘雪的班捆绑在一起,一脚把赵亮给踹了。
秘书听后怒火中烧,拍案吼道:“你们麻醉科再调班,老子就不干了。”
李锦比出剪刀手保证往后的班次不会有任何调动才抚平秘书的喷火的情绪。
秘书不满的叨叨道:“你说你们一天到晚怎么就调啊调的,其他科室不挺好的吗?”
李锦回答的坦然:“那是因为没有感情纠葛嘛,你看我们可是尽出成双成对的。”
秘书心中咯噔一下,顿觉不妙,低头思忖了赵亮和岳艳此时的关系,考虑着要不要干脆将他俩的班排在一起算了,以绝后患。
当池小墨和冷然站在一个手术台前时就后悔了,就连手术时她那双眼睛就和黏在他身上一样,好在冷然完全能独当一面,她倒是显得无所谓了。
下班时他伸手理了理她略微有些凌乱的长发,拆穿道:“你手术时晃神了。”
她撅撅嘴,无辜的说:“我也不想的啊!”他在她旁边,怎能让她不晃神呢?
“想去哪里玩?”
贝齿咬着下唇,还未开口他的手就抚上她的下颚:“说了不要咬自己,这坏习惯得改。”
她想起情浓时他说的那句,扭捏着掩饰羞涩:“要不我们去佳大走走吧!”
冷然含笑同意。
冬樱花开满树梢,密密的花海遮住阳光,也遮住了整条道路,美丽的和梦境中一样,风过绰约的花姿摇曳,和着旋转而下的冷风铺洒在水泥地面。
他们十指相扣走在路上,恰逢周四下午公休,除了草地上懒洋洋晒太阳的情侣,临近期末,想必大多都应该是泡在图书馆备考了。
池小墨蹦跶着想要够住低矮的花朵,接连的挫败让她失了兴致,耷拉着脑袋踢着路面上鲜有的碎石子。
“怎么?当不成cǎi_huā大盗就气急攻心了?”
她转头嘟着嘴,旋即笑开:“哪里哪里!我这cǎi_huā大盗可当得得心应手,你这多茉莉花不就被我采到了么?”
他轻笑着一指弹在她头上,她痛呼着扶住额头,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我是白山茶。”
她偏头望着远处迎着阳光雨露洁白盛开得白山茶,不解道:“为什么是白山茶啊?”他身上不是淡淡的茉莉清香么?
他抿着嘴角不再开口,白山茶,含蓄而沉默的爱。他对池小墨,从一开始便是这样,甚至连自己什么时候沉沦的都不知道。
冷然淡然开口:“因为我喜欢。”
不知不觉就晃到了医学院,佳木大学历史悠久,很多历史名人都曾在佳大读书,有几处年代久远的房子外是裸/露着的红砖。
她晃着两人紧扣着的双手,提议道:“我们去找贺子如吧,我好久没见到她了。”
冷然没反对,却不动声色点破了她这一想法:“你确定她不是在实验室里忙?”
她叹了一口气,怎么觉得就她一个人闲啊?
池小墨焦距落在他身后,脸骤然一红,赶忙甩开紧握着的双手,对着冷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