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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气散去,曙光到来。第二日的太阳,从东方渐渐的升起。一夜的对坐,苏凡与沈灵素都没有睡觉。
就这么并肩坐在那里,遥望着远处满镇的烛光。可望不可及的烛光,仿佛远处的幸福,伸出手去,触碰到的只有无边的寒意。
清晨,苏凡滕地站起身来:“该是离别的时候了,灵素......可以让我这么叫你吗?”
沈灵素伸了一个懒腰,慵懒的看着苏凡:“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如果三族试炼之上,我可以看到你。我......就让你叫。要不然......哼!”
苏凡微笑:“好,就算是为了这声灵素,我也要闯进前十啊!”
“嗯!终于可以回家了。坐在这里一夜,冻死我了。”沈灵素起身,舒了一口气,侧着脸,看着远处的天穹。没有让苏凡看到自己的泪水。
“咳咳,我可以送你最后一程吗?”苏凡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干咳一声说道。沈灵素趁着苏凡不注意,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后,转过身来看着苏凡:“走!”
二个人没有说话,就这么并肩的向前走去。看着很远,其实没有走一炷香时间,就走到了尽头。
站在沈家小镇前的官道上。看着那萧瑟的道旁草地,看着那不远处,暂时还没有人影的镇门口。
苏凡突然想要抱沈灵素一下,可看到沈灵素看到镇子,出神的那一瞬间。苏凡竟然又不忍心。
沈灵素转过身来看着苏凡:“这是师父给我的一件防身的宝物。我回到了家族,不需要了。你还要穿越那么远的山林,那么多的妖兽族群林立。你需要它。”
说着,玉手一抬,将一个小东西,送入苏凡的手中。苏凡看都没有看,随手就放入了怀中。
“若有再见的一天,我还想和你一起......看烛光,看漫天的烛光。保重!”苏凡说完,眼角略微有些酸涩,不觉间泪水滴落了下来。
沈灵素点点头,轻轻踮脚,逝去了苏凡眼角的泪水:“男子汉,怎么能哭呢?”
下一句,“应该是我哭才对。”终究没有说出口。
苏凡点头:“你去吧!我也该回去了,还有二天就要族比了。一起挺进前十,郑家宝塔前......见。”
沈灵素点点头:“嗯!”
然后,转身义无反顾的朝着小镇跑去。一次回头都没有,苏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嗅着那空气中剩余的芬芳,咧开嘴笑了。
失落,孤寞,寒冷,不断侵入苏凡的体内。在沈灵素离开的一瞬间,苏凡身体内的力量,仿佛瞬间被抽离。
他甚至差点没站稳,蹲在地上。
掏出怀中的东西,那是一个紫色的项坠。他闭上眼睛,双手合十摸着那紫色的项坠。而后他毅然站起身来,朝着远处的无尽山林奔跑而去。
他要回去,他要将以前失去的,全部拿回来。
他更要以最辉煌的姿态,踏入族比前十,与沈灵素在三族试炼上相遇。人在不同的时期,总有不同的目标。苏凡此刻的目标,此刻的愿望,就是快点冲进前十,快点在三族试炼上与沈灵素相遇。
那个时候,他就有足够的实力与身份,让沈灵素接受他。
不知道奔跑了多久,更不知道跑出了多长的距离。苏凡累了,全身仿佛没有了一点的力气。
砰!
苏凡应声趴在草地上,嗅着那泥土的气息,花草的芬芳。他翻了个身,面对着天穹,突然笑了:“我是个奴隶,我怎么又资格去追求她?她是骄子,她是骄阳。我呢?一个卑贱的奴隶,如果没有小白,或许我到现在,也只是个命如草芥的低级奴隶。我怎么......配!”
“你错了!”正在这个时候,消失了二个月的小白,再次出现在苏凡的面前,这一次,不是在体内灵魂交流。而是直接悬浮在苏凡的面前,以灵魂之体的方式,直接与苏凡见面。
苏凡睁开双眼,逆着晨光,看向悬在空中的小白:“我哪里错了?”
“你的世界不在这里,而在外面。这里不可能阻拦住你的脚步。你的舞台,你的世界,在外面,在外面无尽的苍茫大世界。奴隶?奴隶又如何?”小白掐着腰,在空中踱着步:“三千大世界,奴隶成为人雄的不在少数。奴隶也是人,蝼蚁也有向天嘶吼的资格,就看你敢不敢。没有把你当做奴隶,除非你自己。”
苏凡的眼眸瞬间亮了,坐起身来,看着在空中悬浮的小白:“三千大世界,真的有奴隶成为人雄的?”
“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没有人把你当做奴隶,除非你自己。”小白说完之后,看向了远处的苍穹。
苏凡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或许明白了什么。”旋即,他站起身来朝着远处的沈家小镇吼道:“我会用我的努力,让你知道。我的肩膀,可以依靠。我有能力,有资格,让你接受我。”
说罢,他朝着苏家小镇的方向冲去。溅起无数的尘埃,荡起无尽的尘烟。小白在苏凡的肩膀上出现:“哈哈,孺子可教。期待你成功的那一天!那个女娃,还不错吧!”
“你是我的目标,我会用我所有的力量,追赶你,超越你。你会是我的女人......”苏凡此刻,几乎忘却了身处凶险的古森林,忘却了与家的距离。忘却了一切,只留下一颗本心。
直指本心。
念头通达。
这一刻,苏凡的灵魂猛然睁眼,夜游的境界,被苏凡半只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