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辛庄只是宁海郊外的一个小村庄,村里人都是老老实实的农民,他们和大多数的农民一样,勤奋朴素,踏实肯干,从事着祖祖辈辈一直从事的活计。
高辛庄向北2公里左右,有一个面积相当于2个足球场大小的厂房。厂房四周被巨大的垃圾堆所包围,这里是一处废弃不用的垃圾填埋厂,以前厂子还没停工的时候,高辛庄里相当一部分人都在这里工作,但是后来因为垃圾填埋污染到了附近的地下水质,被环保部门叫停,这厂子便废弃不用,附近渐渐变得荒凉起来。
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这里的晚上丝毫不比城市里的任何一间夜总会的人气差,出入西装革履,腕带金表的人也不在少数,但是厂子周围却很少看见有私家车停在这里,那是因为所有来到这里的人都是车接车送。
车是普通的小面包,不起眼,甚至可以说有点破,如果在大街上你甚至都不会多看一眼,这正是七狼帮的人要的效果,因为这里是他们闷声发大财的地方,是他们的摇钱树。
厂子里面有一个独栋厂房,这是以前供职工休息的地方,此时,在厂房三楼的一间小屋子里,一个头发微秃,身体肥壮的的中年人坐在桌子的另一侧不停的擦着额头的汗液,那汗液不知怎么回事,像是不要钱似的往下流,中年人用来擦汗的手绢都能拧出水来了,本就密不透风的屋内飘荡着一股子酸臭味儿。
但是现在却没有人在意这些,甚至原本依靠在中年人身上的一个头染黄发,身材骨感,姿容俏丽的女人也忘记了一切,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的盯着桌子上面的一个瓷碗,那瓷碗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吸引人们目光的是它下面藏着的小东西——骰子。
一个长着老茧的粗壮大手放在碗上,那是一个30岁左右的青年,眼窝凹陷,右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他厚厚的嘴唇上叼着一根燃到一半的烟卷,微微眯着眼睛和对面的中年人说道:“钱总,我这可就开了啊,您可得看仔细了,一局定乾坤这可是您定的,您知道规矩,赖账对于我们来说是没有用的。”虽然一口一个您,但是语气平淡无情。
他叫齐二棍,是场子里负责坐庄的人,同时也是这家赌场的负责人,论起赌技七郎帮里无人能出其右。
钱总一张圆脸憋的通红,双眼里蕴含着恐惧和激动,那可是他全部的身家啊,老子拼了。他一边冒汗一边说道:“开,开。”同时他的心里默念道:“大,大……”
齐二棍不屑的神情一闪而过,他大手一翻将碗掀开,下面如白玉般润泽的三个骰子顿时出现在众人面前,其中两个骰子圆圆的一个红点向上,并排而放,另外一个骰子在它们的下方,显示两点。三个骰子的形状就像一个输光了所有,急红眼的赌徒,正如现在的钱老板。
“小。”人群异口同声的发出了声,钱老板不敢置信的猛的站起身来,顾不得再去擦头上的汗液,哆嗦着指着桌子对面的齐二棍,大声叫到:“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他出千,哪有连赢十把的,不可能一把大都没有。”他求助的目光看向周围的赌徒,回应他的却是冷漠和同情。
这可是高高在上的钱老板啊,在宁海这座寸土寸金的城市里经营着一家四星级的大酒店,绝对的土豪,只那么一瞬间的功夫就变成了穷光蛋。
钱老板没有得到他想要的回应,想起自己奋斗半生,所有的心血竟然在顷刻之间化为乌有,心中一阵阵剧痛袭来,他捂着自己的胸口瘫坐在椅子上,脑袋一歪便晕了过去。
齐二棍看也不看他一眼,挥了挥手,让手下的人将他抬了出去,这种事情他见得多了,实在是懒得再多说一句话,他站起身来走出门外,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他刚刚坐下,敲门声便响了起来,木头门吱的一声打开,一个骨感俏丽的女孩儿走了进来,她姿色还算上等,只是风尘气太过浓厚,否则也是小清新美女一枚。
昏暗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正是刚刚坐在钱老板旁边的女孩儿,女孩儿踩着猫步走到齐二棍身后,趴在他的肩膀上,用自己不算太丰满的胸前轻轻的摩擦着齐二棍的后背,嗲嗲的说道:“二棍哥,人家表现的怎么样?”
齐二棍扭头看了她一眼,将烟雾喷在她浓妆艳抹的瘦脸上,笑道:“恩,这回表现的真不错,这个月丽丽他们都没有你赚得多。你放心,你二棍哥我说到做到,该是你的你一分也少不了,好好干,跟着我保证你吃香喝辣。”
原来这女孩儿是齐二棍早就安排在钱老板身边的人,人家钱老板本来不好这口,平时即使玩玩也是小打小闹,自从偶然认识了这个女孩儿,便在她的怂恿下越玩越大,这不,随后被带到了这里,输光了所有。人们都说男人莫沾黄赌毒,为什么黄在前面,其中是有原因的。
齐二棍已经不是第一次干这样的事情了,可以说是轻车熟路。每个女孩儿都会根据业绩拿到提成。每个月他还会给大家进行排名,表现出色的他会给予特别奖励。如果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他齐二棍就是这一行的状元。
“啵”,女孩儿高兴之下在齐二棍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印下了一个大大的红印,齐二棍拍了拍她的屁股,笑道:“快去干活吧。”这种女孩儿虽然好上,但是他可不想碰,面对整天和混子们混在一起的女人,还是小心点,和她们保持适当的距离比较好,这样才能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