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士麒搂着燕宁,尽情地亲吻着,吻得她浑身颤抖。
他尽情地体味着满怀的温软柔滑、唇齿间的香甜甘美。她的舌尖被他捉住,又慌忙溜走,更让男人甘美欢悦。过了好一阵子,燕宁才把脸颊贴在男人的胸口,羞道:“奴家……怕了你了。”
他柔声道:“我哪里可怕?”
忽然,她伸出双臂勾住他的脖颈,踮起脚尖在他嘴角上轻轻一吻,那丝丝痒痒的一吻惹得金士麒浑身躁扰。她却趁机挣脱出去。金士麒忙出手去抓,她已经跑开了几步,推开了里间的房门。
“哥哥?”屋里传来清脆的召唤。
燕宁瞥着他,掩嘴一笑就闪进屋内。金士麒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一个油锅被火燎着即将沸腾,下面的柴火却突然被撤掉,憋得他滚烫难耐!那房门已经推开了,金士麒只能干喘了几口热气,快步走进去。
小瑶正楚楚动人地迎在房门前。
金士麒忙抱住她。她就任由他抱着,深情地望着他,洁白的双颊上渐生红云。金士麒忍不住亲吻她,她才闭上眼睛,软软的嘴唇让他尝了一阵子,却忽然“哼”了一声把他推开。她狡黠地一笑,“哥哥腿上受了伤?”
“没有啊。”
小瑶用黑溜溜的大眼睛凝视着他,“从你进了院子,我就数着。十几步的距离,哥哥走了一刻钟哩。”
“没没……”金士麒慌忙摆手。威风八面的大将军,这一刻就像初中小男生般不知所措。
这时候里屋的门被推开。燕宁捧着一个红漆盒子走了出来,里面装着的是金士麒带来的甜点。她对那二人甜甜一笑,就那盒子放在了茶几上。然后又捧起茶罐准备斟茶。
“燕娘来。”小瑶把燕宁唤到身边,笑盈盈地上下打量着她。燕宁脸颊一红,嗔道:“小姐又耍弄奴家了。”小瑶却忽然伸出玉手,捏住燕宁的下颌,然后探过身去在她嘴唇上嗅了嗅。那艳丽的一幕啊,金士麒看得都呆了。
小瑶用指尖在燕宁的嘴唇上轻轻一点,笑道:“果然。一样的。”
“什么嘛……”燕宁娇声道。
“有人偷吃。”小瑶清脆地说。
金士麒顿时醒悟,小瑶察觉了他嘴上残留的膏脂气味。
燕宁与金士麒对望一眼,脸上腾地就红了。她忽然转身。指着茶几上的漆盒子笑道:“是奴婢嘴馋,忍不住尝了相公带来的点心……等相公走了,任由小姐责罚嘛。”
金士麒深吸了一口气,正准备把所有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再保证下次不敢了……小瑶却笑道:“罢了。本小姐有张有弛,今日就放了你们。”说罢就牵着金士麒的袖子,走到窗边的两只小藤椅上并肩坐了。燕宁斟了茶,便知趣退了出去。
屋子里静静的。
金士麒和小瑶依着肩膀,勾着手指,腻腻地闲谈着。
金士麒不忍提及那场血腥的围城之战,他只说些轻松的话题——这几日军中各营都忙着录叙军功、点检战利品;那缴获的郑家贼船挑,20条最好的送给瑶妹。作为你家船队出海作战的奖赏……昨天还发了塘报前往广州福州北京,去各督抚部司报功邀赏。这次总该把“驯象卫指挥使”的正职给我了,等你嫁过来就是堂堂正三品夫人……接下来几天哥哥还要忙着整饬装备、整编部队,再过几日就要出征台湾……希望台湾的战事一个月内完结,妹子你就在靖海乖乖地等我,一回来咱就成亲,婚事已推迟了半年了可急死我了……
金士麒眉飞色舞地说着,小瑶则一直安静地听着。直到他提及婚事,她才抿嘴一笑,在他手背上轻轻敲了一下。
她又问:“听说哥哥这一战捉了好多贼子,将被如何处置?不会是……”
“不会。”金士麒忙摇头,“除了几个首领,那些俘虏都已移交给了潮州营看押。如何处置要等朝廷命令,大概是发配到北疆九边去。”
“哥哥你不用他们?”小瑶问,“船炮易造,熟练水手却难求啊。”
金士麒摇摇头,“我也动过这念头,但不成啊。这些俘虏都是贼,心地已大大地坏了!与其把水贼驯化为水兵,我宁愿招募内地山民,把从未见过大海的山民训练为水手。这乃是戚继光大帅的教导,只有心质单纯的贫民,才能被训练为一流的兵士。”
小瑶立刻追问:“但你现在营里的兵士,也多是从什么北坡、红蹄、浔州招来的,他们此前不也是贼吗?”
金士麒脸色一沉,寻思了片刻才说:“不一样!广西山民是被逼为贼,是因为没吃没穿没有活路了,才被逼得造反。他们虽杀官杀吏与官兵鏖战,但他们很少作恶。”他用手指指窗外,“但海贼不同,他们世代为贼,以盗抢为生,以杀掠为荣!他们经历种种凶残贪占奸淫之卑劣事,其本性已然变恶,再无可救药。”
小瑶出神地想了想,缓缓叹了一口气,“我明白了。”她忽然起身,站在了金士麒的面前。“哥哥。你今日来,是要向我问罪?”
“什么?”金士麒见她这副严肃的表情,很是惊讶。
“我在靖海招待了许多客人。”丁瑶一边观察着金士麒的神色,一边小心翼翼地说着,“妹妹犯下了大乱子呢。”
“别的‘客人’也就罢了,你怎么把杨天生也请来了?”金士麒微微一笑,“妹妹的江湖地位很高嘛。”
小瑶释然地一笑,“他们来靖海是为你呀。”
“喔?”
“那就全都说给你。”丁瑶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