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医走来,看了她脑袋后面的伤,眉头皱了一下,回身,恭敬的对白释天说:“她脑袋长了一个包。”
“一个包?”白释天低头瞅了瞅桐妖:“这么脆弱,不是妖吗,还是桐树妖,应该没有这么弱不禁风的。”
“哼!”落雪回头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哼,你什么都不懂。”
想到了桐妖活生生的一个人死在他面前,他的心就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然后,将桐妖死去的那一幕画面狠狠的甩去。
不愿意再提及那一件事情。
桐妖的死,对落雪与杀千尘而言都是一场恶梦。
白释天见孩子如对自己的态度如此恶劣,眉头更是皱紧:“临,对我说话客气点。”
“那你对我娘也客气一点。”落雪噘了噘嘴。
白释天再次瞥了眼桐妖:“她也不是我的妻子,哪是你的娘。”
落雪站起身,身子站在在椅子上,指着白释天道:“我娘肯定不会是你的妻子,我娘才没有你这么烂的夫。”
“你……”白释天的俊脸立刻又泛起了怒红。
那狐医见白释天是要暴发了,立刻把他给推了出去:“世子,现今最好的法子,就是让这姑娘先好好的休息,她的灵魂很奇怪,体内有一股好似不属于她的魂体在飘荡,实在是脆弱的不堪一击。”
“什么?”白释天怔惊的回头,望了眼里头:“若按你说的不堪一击,那她的魂就不属于她自己的了。”
他知道有一种魂是可以炼成的,然后慢慢的占为已有。
可她的体内的魂体在飘荡,那证明着那缕不属于她的魂在排斥着她的身体。
白释天攥紧了拳,眉头不由的皱紧。
狐医点头回道:“我的结论也是如此,那姑娘怕是之前就……”
狐医做了一个“死”字。
“那就充其量就是一个死人了。”白释天轻声的说了出来。
“可以这么说吧。”狐医点头道。
“退下吧。”白释天摆了摆手,未等狐医退去,他便先进入了房间。
回到落雪身旁,落雪却反感的从椅子上爬了下来,然后,把椅子挪到了另一边,再坐上去。
白释天虽然对他的举动很挫败。
可却没有再跟这小家伙计较。
他缓缓的蹲下身子,掀开了一角被子,把桐妖的手拿了出来。
落雪喝了一声:“你干什么?”
白释天不理会他,继续为桐妖把了脉象。
她体内的那缕孤魂正在不停的冲撞着她的身体。
一般怨气极重的孤魂是不适合拿来炼魂的。
否则,很有可能适得其反,被孤魂反占身体。
落雪正欲爬下椅子朝他走去,白释天立刻冷喝:“不想让你的娘再死一次,你就安安分分的坐在那儿。”
落雪身子一怔,望着桐妖,她脸色又变得死尸一般的白,怎么会这样,刚才明明还好好的人,一转眼间就变得跟死人一样。
落雪心一抽,扁了扁嘴,那势头看起来是又要哭了。
白释天又冷喝:“男子汉大丈夫哪有那么多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