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一琢磨也是,这才心有不甘地看了一眼被稀疏的松树挡着的山上方向,悻悻地朝山下走去。
路过埋着那具女尸的雪窝子的时候,我和胖子都忍不住朝那堆微微隆起的雪包处看了几眼,心情很复杂,也很沉重,八具女尸,那可是十六条鲜活的人命啊。
想了一想,我和胖子多了一个心眼儿,动手将女尸移到了旁边的树林子用雪掩埋好,以防一会儿那些士兵上来救火时发现女尸。这些尸体很可能牵扯到邪教分子,我们不想让军方发现并产生不必要的麻烦,最好是让石局和卓凡二他们这些和我们比较熟悉地方警察介入,以便于我和胖子混迹其中,打探一些情况再做定夺。
因为不想被那些士兵堵个正着,我们仨下山走得很快,不几分钟,就重新回到了停放在公路上的出租车里。
天气冷,虽然车里换的是防冻机油,但王全侯还是打了几次,才给车打着火儿。王全侯将车里的暖风开到最大,蜷缩在座椅上,瑟瑟地抖做一团。
胖子叹了口气,点着根儿烟塞到王全侯嘴里。王全侯一口抽掉半根儿,脸上终于有了点儿血色,长吐了一口气,无力地问道:“咱们,回诊所?”
“回啥诊所?对了,候子,我很认真地问你一句,如果刚才躺在雪地里的女人是你的亲属,你会是啥心情?”胖子看向王全侯,语气很沉重地问道。
王全侯将又是使劲儿吸了一口烟,烟蒂将过滤嘴烧得滋滋直响,烟头儿200多度的高温烫得王全侯的嘴角一哆嗦,他拉开车门,吐掉烟头儿,看着胖子,无奈又真诚地一笑:““我知道你想说啥,你他妈别整得这么严肃,看着就跟sb似的,行了,我也知道落你们手这辈子就算毁了,说吧,去哪儿,派出所?”
看着平时爱耍点儿小聪明、占点小便宜、但大事儿不含糊的王全侯,胖子欣慰地笑了,旋即一拍王全侯的肩膀,牛逼闪电地舞玄道:“操,骂人呢是吧,咱哥们能跟儿派出所打交道吗,那不是高抬他们了,走起,重案组地开路一马斯。”
我看了一眼生命不息、装逼不止、立志为装逼事业献了终身献子孙的胖子,掏出手机,开始拨卓凡二的电话。
卓凡二电话接的挺快,我只告诉他我们有十分紧急的事儿要马上见他。
卓凡二似乎听出了我口气里的严重性,让我们直接去重案大队找他,他在办公室等我们。
到了重案大队,王全侯见我和胖子对于一楼值班室的民警视若无睹,牛逼哄哄地直上二楼的举动甚是惊讶,并很崇拜地看着我和胖子,眼中全是嘎嘎纯的敬畏与羡慕。
我和胖子相视苦笑,心说你小子光看着贼吃肉、没见着贼挨打,我们哥俩这点儿装逼的资本,那他妈可是那命兑换来的,我日!
上了二楼,一推开卓凡二的办公室门,这厮正在电脑上偷菜呢,一张嘴咧得跟葫芦娃似的,要没耳朵挡着,都能耍圈儿了。
“我操,你丫还算是人民的保姆吗,啊,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他娘的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偷菜,我操,你真jb不是人,偷完菜咋还给人家放虫子啊,你还能不能玩儿了……”
“那啥,你先门外面等一会儿,我们说点儿关于世界和平的事儿,呵呵”我一见死胖子说话不着四六,就先将王全侯推到走廊里,然后关上门,看着卓凡二说道:“**了,这回真出大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