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凤穿了一件宝蓝色的外袍,将腰间的腰带系好后,才返身坐回桌边,给自己的斟了一杯茶,又到了一杯放到倾城面前,几分推测几分肯定的说道。

“项家庄做事太过阴暗,沉伏在项栗晴身边的三个主事至今也有一人无法查清真正来历,如果说项栗晴是一个攀爬不断猎食的毒蜘蛛,那么在她身后的那个人定然就是一个隐藏气息,等待随时反扑的毒蛇。而这蛇的寿命尤其之长,它可以不吃不喝地进入冬眠状态,哪怕是酒坛子里泡上几个月,只要有空气进去,它也会陡然活过来要人的命!”

聂凤极为恐怖的形容非但没有吓到倾城,反而挑起了她无限的兴趣。

倾城的眼中闪烁着名为“好战”的亮光,接过聂凤的话道:“就算是毒蛇又如何,天空上的雄鹰永远不会畏惧地上猥琐爬动的软体动物!”

聂凤料不到她的语气竟然如此之大,深深吸了一口气,似在告诉自己要逐渐习惯徒儿的成长,也许这才是小莫真正该有的样子。

项家庄的事情被拦,倾城原本制定好的吞食乐城商贾的事情也留下了莫大的遗憾,宇文青凰经营的布庄更是面临着巨大的危机,不知道从哪出现的神秘人物,开始了让众多蚕农排斥宇文家族的举动。

布庄的生意雪上加霜,关乎宇文家族的其它产业同样受到巨大危害。

而这时,一直以观望状态出现的项株,深深地跪在一个人面前。

狼牙面具之下,那人有着一双漂亮至极的眸子,却泛着冷漠异常的光泽,跟随在他身后的黑衣壮士,用一种严肃的表情盯着他看。

“你还敢到主子面前现眼!你知不知道这次项家庄的事情害得主子又费多大的周章,你竟隐瞒消息不报!”

闵义的斥责劈头盖脸地砸到项株身上,而他却单单跪着,一个字也没说。

林褚云抬了抬手,拦住了闵义再要追问的话,淡声道:“你该知道自己的使命,并且又是因为什么而活着的。”

“我娘亲如何了?”

项株突然抬起头,呛声问道。

“项朱氏?她很好。”

“三年前,你就是这么告诉我的,可是我一次也没见过我娘亲好还是不好,我不管你是皇宫中的哪位,如果想让我为你办事,必须让我见我娘亲一面!”

他跪在陌生男人的面前,不知道这人是谁,只知道对方有着通天的本事,就算是聪明如莫倾城,恐怕也比不过眼前的人,更何况,这人的身份如此尊贵,无形之中就会给人难以喘息的压力。

他是项家庄的庶子,生来没有名分地位,项老太太又特别讨厌庶子一类,认为那是污垢,而他恰巧就成了对方眼中的刺。

小的时候父亲尚算爱护母亲,可至从父亲死后,母亲就屡受项老太太刻意刁难,本就是极难相处的婆媳关系,更是被项老太太刻意为难下,变得极为难挨,最终,母亲没能熬过冬天。

就像此刻的冬季一般,身患重病,却无钱医治,那时,他就遭遇到了眼前这个男人。


状态提示:十年暗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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