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小厮一路行到一处厢房。
踏进门内,就从内室珠帘内传来一个陌生中年女子气急败坏的吼声以及那位面瘫实则性喜吐槽大人的吐槽声。
“吴怀义,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哎哎哎,听着呢,娘你那么大动静作甚,我又不是听不见。”
“那你是什么态度,,,半月前我就跟你说好去太学府,你倒好,说身体乏,好,我等你好起来,二十天前,你又说你拉肚子,十天前是头疼,五天前是胃疼,昨个就差人让你去,你竟然说你来了月事!你一个女人来什么月事!!!”从缝隙内白晓宸清晰的看见面貌周正但显然气急败坏女子正揪着吴怀义的耳朵,怒声吼道。
而听到‘月事’二字时,白晓宸脚下踉跄了一下,在女尊国,来月事的是男子,从未听过女子来月事。。。。。。大人你也太不会找理由了!白晓宸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被揪着耳朵疼的呲牙咧嘴的吴怀义。
“哎哎,疼,娘。快快,松手,哎哎娘我错了还不行吗,明个,明个,我肯定去。”
“什么明个!今天你就给我去!”又是一吼,女子脸色黑得要命。
“行行行,今天我就去,娘哎,你松手。耳朵快掉了。”吴怀义委屈的看着母亲,可怜巴巴的样子不由让外面的白晓宸惊得差点下巴掉地。
“你还知道疼!”怒哼一声,女子一甩衣袖。见吴怀义捂着耳朵一副没出息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怒声道:“别以为你爹疼你就无法无天,今天你要是不去,谁求情也不好使,你就准备给我去祠堂里跪着去!”说罢,警告的瞪了吴怀义一眼,那女子才气哼哼的离开。
见女子走了出来,白晓宸赶忙躬身侧开。
“真是,这么大的火气,肯定是被爹给辇到书房里睡去了。”白晓宸走进来时,就听见吴怀义嘀嘀咕咕的一句。
“大人。”白晓宸躬身行礼。
“啊,来了。”吴怀义咳嗽了一声,转身拿出一捆卷宗递到白晓宸的手中,然后面朝向窗口。
白晓宸面有不解之色,却也识相的没有问什么,而是打开略微的看了一眼,见都是一些浅显的阴阳学基础知识,一卷卷皆是如此,不由疑惑的看向那位仰着头,眯缝着眼,表情沉重沉思的不语,似在想着什么,又似乎在揣摩着什么的吴大人。
见此,白晓宸不禁心里打起鼓来,难不成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卷宗?正想埋头在细心的看一眼,却不想,那边的吴怀义微张开口,白晓宸赶忙做洗耳恭听状。
“阿嚏!”重重的一个喷嚏打了出来,吴怀义眉目舒展,舒服的眯起眼,对着阳光抻了个懒腰,吸了吸鼻子,摸了摸下巴,转头,就见白晓宸脸上有些僵硬重生之邪气天师。
“哎?严辰你怎么了?”
“不,没什么大人。”原来你丫的是打喷嚏啊,打喷嚏啊!!!白小人二号气急跳着脚,怒吼吼的在原地蹦高,而一旁的白小人一号一歪身子,做兔斯基软体倒地装。
“那卷宗你拿着,回去好好温习一下。。。。。。”顿了一下,吴怀义歪着头,面瘫着脸挠了挠鼻子。“啊,不对,你现在看看,一个时辰后跟我去太学府。”
“是。”躬身应道,白晓宸抱着卷宗退离开屋子。
太学府一般是朝廷大臣以及大族人家将自家的孩子送过去读书教习的京师贵族‘私塾’,里面供职的师长皆是当世的大儒或是名将。
而为了提高这些大家孩子的辨别或是提到阴阳术的能力,故会从阴阳署中选出能力卓越的人去教习她们。
当然,不会永久性的成为太学府的师长,只是会为这些贵族家的子女教习一段时间。
终归太学府主要教习的不是阴阳术,但是也会在后期选择对此方面兴趣高的成绩显然优异家族子女送到专属机构钦易监,当然只是看在个人方面。
而时间通常是大概在一年左右。
毕竟,想要进入钦易监又岂非那般容易,里面教习的老师皆是站在整个阴阳术中巅峰的人物,听说,里面的老师甚至都有国师以及蛮荒时期的大祭司。
当然,这也是听人说与,他人不知晓罢了。
不过不可否认的,学员想进入钦易监当真是很难才能被选择。
单单考试就有一十八场,这些,暂且不提。
因为在太学府教习时间短,故不会被称呼为‘先生’或是‘师长’,又因挂着官职,是以会和朝堂上称的相同,一致都是叫着某某大人。
对于这个,整个阴阳署中的阴阳师当真是挣破头的想去,一是可以结交贵族,另一方面又能成为氏族子弟的老师,这等荣耀,也无怪乎阴阳师挣破了脑袋。
何况,着重之重的是在太学府表现好的阴阳师,可以有资格提拔到钦易监成为阴阳师的助手。
可偏偏,就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别人争着抢着去的地方,这位吴大人却是努力的往后躲。
大人,你是要闹哪般啊!!!
白晓宸面上笑得温和,只是笑容僵硬了很多,心里面可着着实实掀桌吐血。
她们现在已经到了太学府,不止如此,现在正给一群五六岁的小豆丁们上课,可是。。。。。。
你在做什么啊大人!!!为毛在睡觉啊!!!
白某人跪地无力,脑门似乎都有一群乌鸦一只一只的飞过。
此时,在放着一大堆书籍的案几上,吴怀义大阴阳师正呼呼的睡着,一把戒尺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