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也不待林轻染开口,就急急的转身,心里却盘算着,借着准备手炉的机会给华姨娘递个信过去。
“回来。”林轻染的声音深沉如水,有种破冰的锐利,让人无法抗拒:“我说不用就不用,看来你是真的不想留在我身边了!”
春桃心中又是一颤,顿时停下步子,想去向华姨娘报信的心急的快要冒烟,却不敢擅自离开。
转身看着林轻染,干巴巴的笑道:“小姐,您又逗奴婢了,奴婢怎么舍得离开小姐呢?”
林轻染也不搭理她的话,轻轻咳嗽一声:“走,去看看五少爷起身了没有?”
正说着话的时候,门外响起林轻茗的声音:“二姐姐,我起了,正准备叫二姐姐一起散散步。”
这时候,春花也将白狐斗篷找了出来,见春桃还在屋子里,不由得眉头微蹙:真是没用的,总以为自个儿聪慧,却连这一点小事情都办不好。
林轻染让二人极快的给自个儿妆扮好,就亲自撩开了帘子,见到了林轻茗正在外间用茶,挑眉道:“走,咱们去找那婆子算账去!”
听得这话,春花和春桃的脸色一变,林轻茗却是一副言听计从的模样,二话不说,就站了起来,走到林轻染的身边。
外间的厚重的帘子撩起,寒风就如同刀子一般吹在身上,一夜之间,天地都变成了雪白,鹅毛大雪随着风回旋着扑了过来,冰渣子打在脸上,刺骨的疼。
即使穿着白狐斗篷,却依旧挡不住刺骨的寒意,如此寒冷,却让林轻染诱人饱满的唇瓣勾出一抹弧度:冷的好,越冷越合她心意。
姐弟二人一路横冲直撞,到了柴房,就见到身为罪奴的王婆子正在用早饭。
不得不说,王婆子的人缘实在好,即使身在柴房,还能有热饭热菜吃。
林轻染上前,冷着一张俏脸,一脚就将饭碗给踢飞出去:“就你这种胆大包天,敢谋害主子的恶奴,你也配吃这热腾腾的饭菜?”
一夜的时间,王婆子早就得了华姨娘的信,只要她一口咬定冤枉的,华姨娘就有法子护她周全。
得了华姨娘的信,王婆子心中的惶恐不安没有了,见此情况,却是大叫冤枉:“二小姐,您是主,奴婢是奴,您看奴婢不顺眼,想饿饿奴婢,也是使得,可是您不能这样诬陷奴婢啊。”
她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着:“谋害主子,那是死罪,二小姐,奴婢和您无冤无仇,即使往日了偶尔有些不恭敬,可是您也不能如此冤枉奴婢啊……”
越说,她哭的越凶,若不是昨儿个亲身经历,亲眼所见,只怕林轻染都以为王婆子是冤枉的了。
林轻茗却是恼了起来,一脚踢了过去:“牙尖嘴利的刁奴,听你这么说,倒是二姐姐的不是了?”
林轻染却丝毫不恼,眉眼之间居然绽放出一丝笑意:“你说我冤枉你,那就是我冤枉你吧!”一副很好说话的模样。
王婆子心中一喜:华姨娘果然料事如神啊!只要她一口咬定冤枉,二小姐自然拿她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