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急症室的门开了,泰勒从里面走了出来。.
“怎么样?”谢澜抱着叶欢凑过去问。
“他中毒了。”他只是轻微的看了一眼谢澜,就转身走到白初晴的面前,见她低着头一语不发,像是漠不关心,又像是紧张过头,他的大手搭上了她的肩,“晴晴,你还好吧?”
白初晴浅浅地呼出一口浊气,这才抬起头来,她的眼神一片清澈,清澈得让人有点不寒而栗。
泰勒紧蹙了一下眉头,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他看得出晴晴心里已经有了想法,并且是下定了决心。
他微启唇,刚发出一个晴字,急症室的感应门又一次向两边大开,叶俊凯被推了出来,前前后后围着几个护士小姐和几个助理医生,最后出来的是周杨。
“爸比。”小丫头吵着要爸爸,谢澜只好抱着她跟进。
白初晴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过她并没有跟进,而是就这么站着远远的目送。
周杨脚步一顿,倒是奇了怪了,聪明如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情况不对,他将泰勒拉到一边,小小声的问,“他们怎么了?”
“分手了。”
“怎么回事?”周杨不敢置信。
“晴晴发现叶俊凯在外面偷人,偷的不是别人,正是叶俊凯前妻,你说她能不气么。”泰勒很平静地说出这番话,看得出来他心里是很信任叶俊凯的,不然凭他和晴晴的感情,语气怎么可能如此轻松。
“这多半是误会。”周杨几不可闻地皱了下眉头,沉吟了一下,走到白初晴面前说,“小嫂子,你误会俊凯了。”
白初晴淡淡的看着他,面无表情。
“俊凯前不久就知道自己中毒了,他来找我给他做的检查,他怕你担心,所以不让我告诉你,他怀疑毒是蒋欣甜给他下的,那个女人真是蛇蝎心肠,你千万不能中了她的计。”
“靠,你早就知道他中毒了。”泰勒义愤填膺,“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兴许我能有办法给他去毒呢。”
“你有么?”周杨斜了他一眼。
“没有。”
“俊凯中的是一种很古老的毒,我查阅了药王书,上面记载着这种毒离我们现在已经有好几百年的历史。”
泰勒听出了他还有后半截话,追问,“然后呢?”
“我问过我的中医老师,他说这种毒他听都没有听说过,早在明朝的时候就被禁止施教了,药王书上也就略写了这种药的病症,并没有写配方以及解药,连我们这些内行都不熟悉这种毒药,蒋欣甜怎么会有这种毒药?”周杨百思不得其解。
泰勒不置可否地嗤了一声,“你没听过你们中国有句古语,叫有钱能使鬼推磨么。”
周杨摇摇头,“这是有钱也买不到的,我问过我身边所有的人,也让他们帮我去找这种药,但无一例外都不清楚,也买不到药。”
论实力,蒋欣甜充其量就是一个富商女,人脉怎么可能比他们这些黑白商的人广,她都能弄到的药,于他们而言触手可得。
白初晴眯了眯眼睛,倏地,粉拳一握,举步就往外走。
“晴晴你去哪里?”
“让她去吧。”周杨抓回了要追上去的泰勒。
“她不会有事吧?”泰勒很不放心。
“应该……不会。”周杨蹙眉。
“什么叫应该不会,不行,我要去保护她。”
“我跟你保证,她不会有事。”
“你怎么知道?”泰勒睁大眼睛瞧他。
周杨沉吟了一下,“直觉。”
“我靠!”泰勒怒目甩开他的手,屁滚滚的跑出医院,外面夜色朦胧,哪还看得见白初晴的影子。
该死!
他气得跺脚,心里直问候着周杨祖宗十八代,混蛋,晴晴要是出事了,他第一个不饶他。
追不上晴晴,他还是去守着叶俊凯吧,虽然帮不了他去毒,但帮他止痛还是没问题的。
他转身,忽然两道强光晃了一下他的眼睛,下意识的用手遮住那强烈的光线,妈的,他正愁找不到气出,就来个出气筒,上帝真是够哥们儿。
“混蛋,你会不会开车。”他对着那保姆车大呼小叫。
保姆车在医院门口停了下来。
哟呵!
看样子是被骂得不服气,想找他单挑?
正好正好,他也好想打人出出气。
泰勒活动了几下筋骨,摆出打拳击赛的准备姿势,或许他不是奥斯,叶俊凯他们的对手,但是对付一般的地痞流氓还是没有问题的。
他正跃跃欲试的想着,忽然有七八个身材魁梧高大的黑衣男子从黑暗的夜色中蹿出来,恭恭敬敬的排成一排站在保姆车的左手边,最边上的那名男子毕恭毕敬地打开了车门,用手遮挡着车顶,恭迎里面的人下车。
艾玛,我去——
居然有这么多帮手。
泰勒方才还得意洋洋的斗志一下子就被击得溃不成军,不战而败了。
好难不吃眼前亏。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他先看清楚对方的长相,改天再去收拾他。
他蒙住自己的半张脸,不能让对方看到了,不然一会儿都没得躲了。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率先从保姆车里迈了出来。
怎么会是他?
泰勒下意识地蹙起眉头,不会是乐乐又出事儿了吧?
刚这么一想,小家伙紧跟其后也从车里钻了出来,穿着小西服的样子威风凛凛,玉树临风,神采奕奕的样子不像是有病。
奇了怪了,他们来医院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