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手心触碰到星华脸颊的时候,飘萝心房一颤,热的!)
拒有掌心传来的温暖,可飘萝总觉得不真实,她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就算是长白恐怕都没办法救她,现在他们悬在空中,怎么可能呢?
不对,肯定是做梦。爱睍莼璩
飘萝不敢置信的又抬起另一只手伸向星华的脸颊,两只手指纤细素白的手掌捧着他的面庞,听见自己心跳越来越快,都是温热的,他真的是真实的活人?
一直看着星华的脸,飘萝觉得自己会傻掉。不,她现在的表情肯定就是傻乎乎的。以前一直觉得不会出现比慕长白更好看的男子,没想到昨天见到一个气质比他更为傲然的男子,叫什么……尹格,名字真的逊,比她的草夕……好吧,比她的草夕还是要好一点,起码人家是尹兄,她都成‘草弟’了。可现在眼前这个男人,无论从长相和气质气势,感觉……如果慕长白算柳府门前的那条街,那尹格就是柳府邻街的邻街,甩了慕长白一条街。而跟前的男人,绝对是出了郦都的官道了,甩他们太多条街了攴。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飘萝咽了一口口水,看着星华的脸,“美男儿,我的腿要合不拢了,怎么办?”
星华:“……逅”
飘萝清晰的看到星华的双眸微微眯了,瞳色黯沉了一分,搂在她腰肢上的手臂加了一些力道,将她抱得更紧了。
阿萝,真的是他的阿萝!
她,还活着?
星华看着飘萝微微仰起凝视她的凤眸,喉咙里哽着两个字,久久的不敢喊出来,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竟然会出现这样浓烈的恐惧,二百万年里多少次在午夜梦回想起她,看到她朝自己跑来,张扬着他永远不能忘记的笑容朝他跑来,喊着他曾一听就脸红的:师父,抱一个!
可,每当他伸开手臂想迎接她,那个跑到他面前的女子就会忽然消失,屡来屡消,屡消屡来,反反复复的次数已经多得他记不清了,惊喜了多少次就失望了多少次。他,已经失望的怕了。恨自己为什么不绝望,如果心彻底死了,他就不会有看到她向自己走来时的心悸,日日告诉自己她和孩子已经离开了,可却不肯相信苍天如此无情。
他的心里,住着他们一家,心不死,情不终。
飘萝看着星华深邃的双眸,里面浮现着许多她看不懂的情愫,忧伤害怕悲痛不敢置信……她不知道,越来一个人的眼睛里竟可以藏这么多的东西。
“你,听的懂我说的话吗?”飘萝问。
星华极慢的抬起一只垂着的那只手,落到飘萝的头顶,顺着她的发丝渐渐滑下,抚到她的脸上,如此真实的感觉要他如何压抑内心的激动。
终于……
星华声音轻轻的,像是一声不敢用喉咙发声只用气息呵成的微声呼唤,“阿萝。”
他怕吓得她消失于怀中。
他的声音虽然轻,可飘萝听见了,而且听得清清楚楚。
他在喊她。
他喊她——阿萝。
飘萝惊讶的看着星华,“你认识我?”
星华的眉头微微一蹙,他当然认识她,不,或许不该说认识,而是十分了解,四海六道八荒里不会有人比他更懂她。
“你是谁啊?”
星华的心忽然一紧,她……
她不是阿萝?
“你功夫好好啊。”飘萝眼睛放光的看着星华,“估计长白都没有你这么厉害。你救了我,我会报答你的。对了,你姓甚名谁,家孜处啊?我……我身上没带银子,也没有什么特别值钱的东西,等我回府中,一定让人重谢您的救命之恩。”
“当然,我知道老爷爷您一定不媳这些俗物,你的高风亮节路见危机出手相助的作风值得我铭记一生。可小女爹爹曾教育我,受人滴水之恩,定要涌泉相报。您如此之大的救命之恩,我一定要……”
呃……
飘萝想,要怎么样才能体现自己的感激之情呢?
“以身相许?”
星华低低的说了一声,眼睛看着飘萝。
什么?!
以身相许?!
刷的一下,飘萝放下捧着星华脸颊的双手。他开什么玩笑,她谢他的救命之恩,可以身相许这也太……吓人了。她才十八岁,虽然爹爹想她嫁个好夫家,可她觉得还早了些,姐姐都还没嫁,她再晚两年也无妨。眼前男子确实俊美绝世无双,可他一头白发,她看着竟有种无法言说的心酸之感。
更何况,她心中早有中意之人。
飘萝缩手的动作刺伤了星华的心,她怕他。
他的阿萝居然会害怕他。
看到星华眼底的悲伤,飘萝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心口,让她闷得说不出话来,世间悲苦的人那么多,为什么他的痛苦她有种能感同身受的感觉?就好像自己亲身经历过他的悲痛一样。
“我们……认识吗?”飘萝不确定的问道。
如果说不认识,他怎么喊她阿萝?
如果认识,为什么她没有一点点关于他的记忆?
越想抓出眼前男子在她生命里的记忆飘萝的心就越痛,最后疼的受不了的叫出声来。
“啊!”
飘萝用一只手捂着自己心脏的位置,“好痛!”
星华立即用手抓住飘萝摁在胸口的手,声音绵绵如细雨,“阿萝,放松点。”
飘萝听话的渐渐不去想他到底是谁,可意识总觉得这个人的声音自己好像在哪儿听过,可是具体在哪儿又不知道,她活了十八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