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未眠抿唇:“还是侯爷想的周全!”

其实她也想到了,不然也不会在这时候提出来,方才在游氏征求众人意见的时候,若是日子定在花凌天回来之后,她也是要提出来的,如今云鹤也想到了这一层,她也无需再说了!

云鹤听这句赞,也没说什么,幽深的眸光落在她手上的银镯上:“你这蛊物,难不成随你一辈子?这养蛊在身上,到底不好,若是将来让旁人知晓你身上有蛊物,成何体统?不若等过些日子,你家世处理得当,我派人去苗疆,寻了人回来给你解蛊,你看如何?再者说了,这蛊物在你身上,到底不知还有何坏处,若是将来你有个什么事情,先不说旁人,只说花夫人和重华,他们该怎么办呢?”

顿了半晌,又是一叹,“虽说你是家里拔尖的姑娘,又是个争气的,为了家业没了办法才这样的,但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到底是叫人心疼的,偏生你父亲又是那样的,平白叫你吃这样的苦处,实在是不该的!”

花未眠听云鹤的意思,甚为担心她身上的茶蛊,就连眉眼处都溢出担忧来,心里有些暖意,便抿唇笑道:“这事儿侯爷劳心也是无用的,苗家的蛊物,各人都是各人的,若不是当年那个苗妇,换了旁人,任谁也是解不了的,何况,这茶蛊是一等一的厉害,我还得靠着它料理家里呢,一时半会儿,也是解不得的!除了眼下这个,却没有旁的坏处了,侯爷为我/操心,我心中感念,只是这蛊物在我身上,我自然知晓蛊性的,将来用不到的时候,再解雇就是了,如今在身上,也就跟没有一样,并不妨碍什么的!”1ct7。睍莼璩伤

她本就是拿了茶蛊的事情来诓了众人答应她跟云重华成亲之事的,如今见云鹤这样留心,倒是深觉意外,心里也不想云鹤派人去苗家打听这茶蛊之事,因此才将这些话说出来,何况母蛊十年后才反噬,与现在半点关系也无!

云鹤听了这话,便站起身来:“那就罢了,你自己心里有主意的,我也就不多说了,你总归是我的媳妇,将来若是你父亲使你难堪,或者有什么过不去的事,可让重华来找我,我虽在临淄,这江州的事儿,多少也能管一管的,另外就是,我与你说的事儿别忘了就行!”

云鹤说完,便负手走了!

花未眠瞧着他的背影,忽而想到,她伤了云之凡一回,将来却注定要替云鹤管家,云之凡这冤孽,还是要算在她自己头上的!

若是她日后因为什么事情开口求到侯府那里,还不知云鹤想从她这里算计些什么去呢!

心里转念又一想,好歹眼下成亲的事情是已经定了的,而她原本重生之后要做的事情也完成了些,如今内宅和茶庄皆在她手里,胭脂铺子那里虽还闹着,但是早晚也能回来,如今最要紧的还是花凌天的事情,她现下也不是那等温吞软弱的性子,花凌天闹一通她也能应付,为今之计,还是要打发人去寻一寻她大哥的下落,她走后,还得将花家交给花博文,她才能放心!

自己一个人坐在徳正堂里想了一回,才出了屋子,到了外头一看,一个人也没有了,又一抬眼,就瞧见云重华站在雪里,见她出来,抿唇冲着她一笑,也不知想起什么,收了笑,一眼的沉色,似是不大高兴的模样。

“父亲与你说了什么,说了这么久?”

也不在意有没有人看见,带了一身寒气的云重华拉了她过来,就在她热热的脸颊上亲了两下,眉眼含着浅笑,眼中沉色仍是在的。

花未眠是早已习惯了他私下这等轻浮了的,也不在意,只装作不知道,歪了头浅笑道:“不许你偷听,本就是不许你知道,你又来我这里打听做什么?你知道我是不会说的,左右不过是那些话,他是你爹,他想说什么算计什么你会不知道?你不是一心盼着跟我成亲么?现下不用等一年三年的了,再过两日就能成亲,你的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回苏家去准备着,又来缠我做什么?你不知道成亲头一个月,咱们是不能见面的?”

“父亲要说什么,我自然能算计到,但是算计是一回事,让我知道又是另一回事!原本我觉得父亲是疼我的,如今你来了,好似瞧着他的样子更疼你一样9得单独嘱咐你这么多的话!”

他原本听了云鹤的话在前头陪客,但是又不耐烦跟花家几个女婿待在一起,实在是说不上什么话,心里又记挂花未眠,因此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他就又过来了,此刻见亲她她都没什么反应了,于是更加的得寸进尺,在她耳根子处轻轻吹气,手下也不闲着,就在她腰间摩挲,直到瞧见了她耳根子红红的才在她耳边低声笑道,“你说,这蛊物之事,是不是你编的,你是不是也如我一样,盼着早些成亲的?”

他心里头就猜疑这个,死活不肯相信那茶蛊的事儿是真的,宁愿相信她是为了诳众人编出来的,听了她后头的调笑,心中一动,又笑道,“咱们两个的事情特殊,我便是要天天见你,旁人又能拿我如何呢!”

“若是为了早些成亲,我何必拿这蛊物出来说事?你与我相处这么久,还不知我的性子?我若是要做什么,只管性子上来了,谁的话也无用,我就是一定要去做的,你忘了先前还是我要瞒了太爷先斩后奏与你成亲的事儿了?如今既要早些成亲,我也是能办到的,何必用这蛊物说事!”17722645

花未眠见他不肯信,嗔他一两句,便把右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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