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未眠自然知道让青芽和浮白两个给她擦药是不合规矩的,当即瞪了青芽一眼,而且那里却是还有些酸胀疼痛,又想着今日自己是要出门的,还得去狱中,这个样子只怕是走不了多久的,也不再说什么,只伸手把那床帏放下,自己摸索着把药膏擦了,青芽在外头瞧见她弄完了,才又把床帏撩起来。睍莼璩伤
因屋中进了服侍花未眠梳洗的小丫鬟,青芽恢复了正经神色,也就不再打趣花未眠了,只将铜镜收起来,也不用花未眠吩咐,待她洗脸漱口之后,到妆台前,也只将那颜色暗沉些的胭脂给花未眠用上,不让她那面容上的明媚妍丽显露出来!
早起的膳食原本该清淡些,花未眠瞧见那红枣银耳汤并鸡汤时,微微有些诧异,浮白抿唇道:“大秀,昨儿个云二公子走时,特意嘱咐了咱们的,要咱们给大秀做这些补补身子,说是大秀近日忙家事操劳了,该好好进补一下!”1d1xs。
花未眠眯眼,脸颊微微一热,知道浮白的意思,更知道这所谓的操劳根本不是什么家事,而是昨夜的事情……
所幸她也不是什么扭捏的性子,原本昨夜也是累着了,这会儿饿得很,也就没说什么,只将那鸡汤端到面前喝起来——
用过饭食,花未眠身上有了力气,那里也舒服了些,眼角余光一扫,就瞧见书案上放着各色茶罐及茶饼,眸光凝了凝,浮白见她看过去,忙道:“这是早上刘管事打发人送进来的,说是昨天库房出了清单,已经誊写一份给大秀送来了,这是库房有的茶色,待福建云南那边的送过来了,再给大秀送来,我也按着大秀的吩咐,让芸烟手底下的几个小厮去采买了需要制胭脂的那些东西,刘管事还说,昨儿个就已经开始收购那些人的茶叶了,徐大人那边也已经在接触几个茶商了,不过具体是谁还未定下来,只不过听说卢家的人也想搀和进来,刘管事说,让大秀安心制胭脂,铺子里的事情,他跟王管事会处理妥当的,若是在有事,会打发人来跟大秀说的!”
花未眠点点头,在书案前坐下,只拿了那些茶饼拆开来看,又去看那些胭脂,心里想着的是如何相配才能相得印彰,不会叫那茶香盖住了胭脂的香气,想了一会儿,便用手摆弄起来,浮白过来帮她将那些茶叶碾碎,便听花未眠问道:“分家的事情,如何了?外头也没什么声音,砌墙的工匠进府了吗?”
她跟周氏分家,最要紧的是先要把墙砌起来,只有这样,才算是真正分家了!
浮白道:“砌墙的工匠已经进府了,是早已得了嘱咐的叫不能出声的,园子里那些丫头们也都是我跟浮白嘱咐过的,叫她们没事儿不要到处乱走乱逛,衣裳裙子也不要混晒混晾的!”
顿了顿,浮白又道,“分家的事情有张妈妈在,还有赖管家和赖妈妈在,咱们这边人少,实则都是很妥帖的不用大秀操心,只有一条,就是老夫人那边,到底也不像是大秀说的那样,昨儿个回去,老夫人并没有让胡氏住在她那上房后头,而是要胡去了,老夫人还跟两位太姨娘并胡氏说了许久的话,后来才散了的!”
花未眠沾了一手的胭脂细粉,闻言嗤笑道:“她就是那样的性子,剩下这几个她定是要掌握在手里的!自然也是要训话的!除了这个,李家的还说了什么?”
花未眠面上挂着冷笑,如今周氏的命都在她手里攥着,不过是想多折磨她一日,好叫她眼睁睁的看着她最看重的一切全都毁掉,如今虽说是分家了,可周氏那边的一举一动她未必就会不知道!
那李家的如今的性命也在她手里,不过威胁几句,李家的就当了她在那边的眼线,根本就无需再安插/人过去了,周氏的如今只能信任赵家的和李家的,她想要知道周氏的事情,只需去问李家的就是了!未两未只狱。
浮白道:“老夫人跟周太姨娘说了,让她去看看表秀,想要叶家帮忙,打发人去看看大爷,昨儿个晌午之后,周太姨娘就出门了,晚间回来时,带着表秀和表姑爷一起回来的,珍姑娘却没有回来,说是病了,改天再来给老夫人说话;周太姨娘去了之后没多久,罗太姨娘也跟着出门了,是去找兰姑娘的,老夫人想要兰姑娘出钱救大爷出来,还有大爷欠下的那些债,罗太姨娘回来的时候脸色还不错,李家的没在跟前,但是去问了赵家的,听说兰姑娘要老夫人写了字据才肯出银钱去救大爷,而且定了期限的,若是老夫人还不出,就得用那园子来换!”
花未眠微微一笑:“她是舍不得动用分家过去的银钱的,这是要把那边的人都卷进来,惯会做这样的事情,一人遭难,全家都来帮着,她这样牵三扯四的,无非是怕用了自己的嫁妆银钱!”
周氏求她骂她,她都不会去救花凌天,对于她来说,花凌天就是不相干的人,她是断不会去救的,至于周氏要找谁去救,找谁去凑钱救人,找谁托关系筹谋,那都是与她没有关系的了!
“谁说不是呢!”
浮白点点头,又道,“后来说是又嘱咐了胡姨娘,要胡姨娘耐着性子,等大爷休了夫人,就将胡姨娘扶正做大爷的正室,到时候墨哥儿还有二秀就都是大爷的嫡出了,而夫人是被休妻的,大秀也就算不得是花家正经的嫡出秀了,说是到了那时,才是好日子!大秀,若真是那样,难不成她们还想越过大秀的身份不成?而且,老夫人还打算着到时候等大爷回来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