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未眠一时想到他是从外头进来的,而这个时辰,慎行应该还在外头的,当下拧眉又道:“慎行真是多嘴!”

慎行是宫里出来的嬷嬷,当初她给二人取名慎言慎行,就是为了让二人懂得避忌,却不想慎行竟这样多事,虽说她跟云重华是夫妻,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但是慎行是她的人,背着主子这样嚼舌根,实在是不好。睍莼璩晓

“你别怪她,不是她告诉我的!”

云重华见她拧眉,似是恼了,忙替慎行开脱,“我来时,她只与我说你还睡着,别的什么都没说!再说了,你哭了一夜的事,又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都是我说的话惹了你伤心,不然,你也不会哭得眼睛都肿了,说到底,还是我的错!”

“不是她告诉你的?”

那还能有谁?

花未眠微微蹙眉,瞧了他一眼,见他眼眶红红的,眸中俱是歉疚伤心怜惜心疼之色,却再无昨夜疏离冷淡的模样,她本就是心思玲珑剔透的人,前后一联想,心里也就明白了,微微撇嘴,问道,“不是慎行,那定是大哥告诉你的了!昨夜的事情,就只有大哥和慎行知道,慎行守在外头不知详情,唯有大哥是陪了我一夜的,大哥哄我劝了我一夜,待我睡了才走,而现在天刚亮你就过来了,你说,是不是大哥天不亮就去找你了?他与你说了什么,你竟肯来看我?你昨夜说的那些话,可大有要跟我一刀两断的意思呢!”

“你猜得也不错,大哥确实是天不亮就来寻我了,”

他见花博文来找他的事情瞒不住,觉得说了也无妨,只是后头那句话让他微微有些赫然,便抿唇道,“大哥与我说,你哭了一夜,又说我说了那样的话,咱们两个不该那样夹缠不清,他是来替咱们做个了断的,要我休了你,我,我不肯,后来他又劝了我许多好话,我自知是我想拧了,我心里又实在担心你,所以我就来了!”

花未眠听了这话,垂眸半晌,低声问道:“大哥要你跟我了断,你为什么不肯?”

她昨夜听了他那些话,根本就是伤心至极后的绝情绝义的话,所以她忍着心痛尽量客观的淡然的对他说了自己之后的安排,好让他心中好受一些,那样的境况下,她就算抱着他大哭也是无用的,所以她当场忍住了没有哭,回来之后,当着花博文的面却忍不住,这才大哭起来。

这会儿听了这话,心中已是五味杂陈,感动于花博文对她的爱护和关心,以她的聪慧,自然是能看出花博文故意要云重华跟她了断的良苦用心的;又感慨于云重华赶来瞧她的心思,她原本以为,他是不肯来的,她问这句话,是想知道他现下的心思,她已经表明了她的态度,她想知道他在摒弃那些冷淡疏离之后,对她又是何种的心思。

“我恼你恨你怨你,但是绝没有想过要跟你了断!我甚至不能想象没有你我怎么过下去,我心里舍不得你……明明只剩下这么一点时间了,我怎么能再与你分开?”

他揽着她,抱着她的腰身,抿唇低声将他与花博文的对话挑挑拣拣的与她说了一遍,最后低声道,“我心中本就有疑窦,方才问了你,你答了我之后,我心中已经没有什么疑问了,我如今才是真真切切的知道,其实什么都不要紧,唯有真心才是最要紧的。”

“……大哥是为了我,大哥也是为了叫你看清自己的心,他其实比你我都看得透彻,也不知他这样通透的人,将来会娶个什么样的嫂子回来呢,”

花未眠窝在他怀里轻轻一笑,柔荑覆在他的胸膛之上,感受着衣料之下他的心一下一下的跳动,幽幽的道,“我早就告诉过你的,人心如流水,总是会变的,我以为因为云之凡我再也不会爱人,却不想我爱上了你,若论真心,你不必疑我,就像我从来也没有疑心过你的真心一样。”

“你这话说的不错,大哥之深谋远虑,真不是你我能够比拟的,也不知他这些年究竟经历了什么,又历练了些什么,处事为人竟比你还要周全老道,他虽不比我年长,但我如今却是真心敬服他,称他一声大哥的,我想,他瞧心上人的阳光,定然极高,能得他喜欢的女子,必然也得是个性情端方贤淑之人,否则这一大家子的人,如何管得住?花家虽不比皇商,但如今的地位实则比皇商还要尊贵,大哥的妻子就是当家主母,花家一概大事小事都需要她来料理,这人的门第手段,绝不能太差,否则花家怎么能维持得下去呢?只是不知大哥究竟是如何想的了……”

叹息言罢,他又温柔的看了她一眼,“往后若有事,你也不该再瞒着我,若是说开了,我又岂会再疑你?夫妻之道,在乎信任沟通四字,你若能做到,我自然也不会疑惑你的。”

“黄先生深知大哥身份,从前失忆之时,黄先生不提大哥的亲事,只让大哥读书游历,增长见闻,学习为人处世之道,他是知道大哥的亲事他做不了主的,如今大哥恢复了记忆的身份得了认同,将来他的亲事自然也会提上日程的,大哥素有主见,恐怕他的亲事娘也不会做主,只凭他自己一个人拿主意就是了,说来也是好笑,我们兄妹二人都是主见太强,婚事倒也不能遵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古制了,”

她浅浅一笑,盯着他缓缓的道,“你不必刻意回避我们之间的问题,我们相处的日子不长,不过若是真能有一辈子,我也不会再骗你了,我说了那事,就犹如吐尽心中郁气了,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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