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从她的大丫鬟千琴手中接过几张纸来,话音未落,就将那些纸张摔在花未眠面前,花未眠一眼就瞧清了上头的几个字,瞳孔微缩,越发现了冷意!
那确实是她之前让花雨霏和云之凡写下的供词,不过不是原本的,是有人手抄了一份的,那个字,她认了很久,不认得是谁写的,但是能一眼看出来,是女人的字!
她这下越发肯定了,她身边之人的字她都很熟悉,这个人应不是她身边的人!
微微一笑:“这些东西,祖母是如何得到的?这件事,祖母又是如何得知的呢?想必,不是祖父告诉祖母的吧?”
花溱州和云鹤一心一意想把此事摁下来,周氏却一心一意来找她的麻烦,因此就不可能是花溱州告诉周氏的!
“是谁告诉我的,你就不必打听了!反正我是听到了,也知道了整个事情!眠丫头,你不要侥幸以为,我没了对牌,就不能在内宅做主了!你能管着府中诸人,而我,就能管着你!因为怎么说,我都是你的亲祖母!”
听了这话,花未眠不自觉皱了皱眉,心中冷笑,这种时候,周氏倒是记得她是自己的亲祖母了!
“你可知道,官府严禁私刑,更是严禁严刑逼供!若是你屈打成招私下滥用私刑之事让官府的人知道,你觉得你还能逃脱刑罚吗?你不但滥用私刑,还与云二公子合谋陷害霏丫头和云大公子,如今又漏夜私会辱及门风私德,这几项罪名加起来,你觉得官府能轻饶了你吗?”
周氏满意的看着花未眠铁青的脸色,复又眸中阴毒眸光一闪,抿唇道,“当然了,你好歹也是我的亲孙女,这家丑素来不可外扬!你做了这许多的事情,也不能都曝于人前,只是你做下等着丑事,又被我当场抓到,你已经是无法服众了!不如你交出对牌,从此不再当家做主,跟你祖父言明,从此也不再接手生意,我便可保你,也不将此事告知官府,你看如何啊?”
“这是一则,二则就是,你跟云二公子私会,名节已毁,将来也不用嫁什么好人家了,看你们这样,你干脆就跟云二公子订亲算了!免得传出去,让人说起我们花家的姑娘,个个都不知检点!”
周氏来时,就已想的极好了,她要逼花未眠交出内宅之权,滥用私刑之事若是捅到官府去,花未眠将惹上官司,滥用私刑是大罪,到时候她一定吃尽苦头!
二则花未眠已经接管花家生意,她若想阻拦,已是来不及了,可这花未眠自作孽,跟什么云二公子又有瓜葛,这云二公子是临淄候的外室子,就连云家的宗祠族谱都进不去,她跟这样的男子私会,就是断自己的前程!
她若是因二人私会逼的花未眠不得不跟云二公子订亲,历来重视嫡庶身份尊卑的花溱州知道了这事一定勃然大怒!氏琴让将微。夹答列伤夹答列伤
这生意被从花未眠手上夺回来,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就只这两件事情,就足以逼的花未眠走投无路万劫不复打回原形了!
“祖母说我滥用私刑,难道祖母未曾滥用私刑?那拢翠的死又如何言说呢?拢翠可不是咱们家家生的奴才,祖母将她胡乱打死,不过给她父母几个钱了事,若认真论起来,这桩事情到了官府,该如何了结呢?祖母莫要忘了,咱们这样的人家,哪有不滥用私刑的?莫说拢翠是签了卖身契的,生死由命,就是那在咱们家做事的伙计,犯了错,岂有不挨打挨罚的?难道个个儿都要上衙门去告状不成?我劝祖母莫要太认真,免得把自己搭进去!”
花未眠根本不在意周氏的威胁,只悠悠的道,“祖母一心一意想要惩治我,但可曾仔细瞧过花雨霏这供词上写的什么?花雨霏这供词上写着祖母私底下是纵容她的,也就是说,对她的这些阴谋诡计,那都是知道的!祖母既然要将我告上官府去,说我滥用私刑,那咱们正好掰扯掰扯,这里头,究竟是谁在动手脚!不过一点私刑他们就招了供,若上了官府大刑,又当如何呢?祖母且细想想,这事儿若是真的闹上官府,究竟是对您好处多呢,还是坏处多呢?依我说,官府自会秉公办理,到时候,祖母可还能得偿所愿?会不会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呢?”
“何况,我是不怕上公堂的,原本我也是如此想的,只是祖母不肯家丑闹上公堂,这才与临淄候私下了结此事!祖母这是要违逆祖父的意思吗?”
从周氏言辞,她已听出周氏用意,周氏所要的,还是内宅之权和花家产业!
周氏已经丧心病狂,用尽一切手段来逼她就范了!
何况上公堂,她是无所惧怕的!19snh。
周氏认为上了公堂,所有人的名誉都会受损,唯独她自己无事,又能得到她想要的好处,可花未眠岂会让她独善其身?
周氏这威胁,对她来说,压根无用!
“老夫人既然知道整件事情,就该知道,这件事是太爷跟侯爷一同做主的,之所以不肯闹上官府,私底下解决,为的也是花家的名声,老夫人若是执意闹上官府,就算能够惩戒眠姑娘,那之后的影响,老夫人又是否能够一力承当呢?”
花未眠话音刚落,云重华便望着周氏抿唇道,“且不说此事对花家的影响,单说老夫人就算惩戒了眠姑娘,只怕花家生意也完了,家丑说是不可外扬,实则外人也都知道了!庶女如此,嫡女又是如此,难道老夫人不怕有人背后戳花家的脊梁骨,说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