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王这是怎么了?”
南风涯渐渐拧眉,看着轮椅之人面带厚厚的白色口罩,只露出双眸,左眼角一滴显而易见的血痣却不似之前那般妖娆。
林宣神色淡漠,“病了而已,有劳太子挂念!”
君莫言斜睨了一眼君亦轩和君亦洋,他们两人的事情早在他匆忙赶回自己,墨风和墨雷就告知了他,是以自然是因他们对林宣的做法而没有得到了好脸色。
简单将君莫言离去的事情告知了墨电,林宣心中不禁喟叹一声,她做了这么多掩藏事实真相的举动,可若是他一直不回来,她难道就要这样一直隐藏下去吗?
树林外,不同的角落之中,有一双蓝眸闪动莫名情绪;有眉目如画的阴柔脸庞双眉蹙拢;有那狂妄霸道的少年战神,神往的睨着不远处的紫裙女子后悔不迭;还有那皇宫中的太子,敛眉听着曲子,渐渐划过深思--
她很美,不似自己这般绝色无双的美,反而是那种清新纯净纤尘不染的洁净之美,若说这林宣的美是一株时而绽放时而幽闭的昙花,那眼前这个的女子,就是那天山雪莲的纯白之美。
不得不说,这各国的皇室的确是优良血统,步入香榭苑的第一时间,林宣就见到了曾经有过几面之缘的熟人,每一个都是绝对引人注目的存在,而竟也是囊括了所有与她有过接触的人。
曾经那般舍了生命也要救君莫言的举动,可否让她有过挣扎和后悔!她又是否知道,自从那日被君莫言将断情丸丢入自己口中,多少个日夜以来,寂寥依旧相伴,可是每一次想到林宣的一切,那倏然染上的疼痛也让他刻骨铭心的体会着。
爱情有时候是一种沉沦
“也好,若是月王当真病的很重,朕定会竭尽全力安排所有南楚的御医,为他一人诊治!”南千鹤的怀疑不无道理,如今这君莫言已然成为了其他五国竞相争夺的对象,并不是要他的人,而是为了他手中的兵权。
虽不明白林宣所说的后遗症是什么,但看到那‘君莫言’咳嗽的双眸都染上了红丝,不禁有些后怕的寒暄了几句,便快步离开了行宫。
东擎苍有些歇斯底里的扣住林宣的双肩,迫使她不得不面对着他,而林宣早已空洞无感的内心,没有任何多余的情感去思索为何东擎苍会知道君莫言带回了别的女子。
这忽然从房间屏风后的床榻上传来的声音,让林宣身体一僵,她竟然没有发觉房间内有人?!
是她病了,是她多想了,还是有人变了心,移了情…
宴会在一片恭维谈笑中落下帷幕,六国之人群聚南楚,为其增光添彩的同时,这保护工作也是加大了不小的难度。
,林宣姐姐是谁啊?你们很熟悉吗?”阿珂颇有些疑问的转头对着林宣的方向,而君莫言给的解释却是:“嗯,很熟悉的…朋友!”
“王妃放心,属下一定会小心的!”
“哈哈哈,抱歉,朕来晚了!”
“看来这残疾月王身体果然欠佳!”风夜行眯着眸子,他与林宣之间的可能,不就是因为那个君莫言的插足才会断了线,再也无法重聚。
“那就都在行宫住下吧,墨电你跟我来!”
南千鹤黄袖一甩,大气凛然的迈开步子走上了过道之间的红色地毯,身后跟随的五人各个面容出众,举止金贵,不同色的长袍行走间仿佛一道美丽的风景线,迷了不少人的眼。
林宣蔚然一笑,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多种情绪全部深埋于心,无人可探知一丝一毫。
酉时将至,当林宣身后伴着君亦轩君亦洋以及丞相和风雷电三人来到香榭苑的时候,场中已经落座了不少人,而一身淡紫色华丽长裙的林宣,甫一出现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清冷的气质,贵气的姿态,尤其是在红色烛光映衬下的紫色娟纱,飘渺梦幻如九天仙女。
这声音柔和的像是棉絮抚上心头,那双眸噙着的是显而易见的怜惜。
眼睛好似干涩了,是否痛到了极致就干涸了泪珠,那传遍四肢百骸的剧痛,让她前生哪怕是身重数枪都由不可及。
忽然,这般不合时宜的时候,林宣璀璨的眸子似是将星光都遮掩过去,微微仰头看着东擎苍,绝美无瑕!
林宣失魂落魄的行走在南楚皇宫之内,漫无目的的走着,氤氲了双眸,狠狠逼退后再次升腾的雾气,让她脸上挂满了受伤和落寞之色。他…竟是任由自己离开…
“远道是客,各位无需多礼!”
“宣儿…我…”
转身决然而去,夜晚的凉风倒灌,阿珂更是往君莫言的怀里深埋了一分,而那本该是没有焦距的眸子,却是闪过了一丝君莫言无法察觉的得意。
香榭苑的形势陡转急下,所有人的目光几乎要将轮椅之人燃烧般的火辣,各自怀揣不同的情绪,言语讥讽着。
而行宫之内,君莫言双唇紧抿凝神听着远处传来的不清晰的曲调,氤氲了双眸却还是身处行宫,不曾离开去奔赴那个刚刚被他伤透了心的爱人。
晚宴在南楚国颇具风情的香榭苑举行,丹枫似火的红叶在烛灯的霓光之下旖旎生姿,这里听闻曾经是南楚皇帝南千鹤为自己最宠爱的一个妃子所铸,可惜红颜薄命,自那妃子死了之后,这里就变成他时而回来神往回忆的地方,如今这迎接大会可以举行在这里,足以看出他对这次恳亲大会的重视。
林宣说完,转身走回了殿内,而墨电与将士吩咐过后,便匆忙进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