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什么一闪而过,她轻声问:“阿钰,你将你的面给了她,肯定没饱,不如你将我这里的吃了吧,也莫要浪费了。”
瞥见他眉头轻拧了下随即又舒展开,她心中冷笑,果真如她猜测的一样,他竟嫌弃她碰过的,他只温和道:“我还不算饿,待会让人再煮一碗过来便可。”
阿曼抿了抿唇,终是没再说话,重重扫了流光一眼,流光只觉她那眼神太阴狠。
这时,外头有太监过来传话,说老佛爷要见谢怀玉。
流光倒是心里觉得轻快,心想终于不用再对着这二人了,便应了声随那小太监出去。
赫连钰微微拧眉,默默目送她,直到流光身影消失,秦曼青才说道:“老佛爷是有分寸的人,想必不会为难她。”心中却只想老佛爷替她好好教训这小破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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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公,这似乎不是去慈宁宫的路吧?”流光狐疑地问道,前世作为太子妃也是常去慈宁宫给老佛爷请安的。
那联控股陌生的小公公回头道:“姑娘莫急,老佛爷现在静庭轩喝午茶,宣你去那说话。”
只是这路越走越偏僻,也不是往静庭轩去的,流光心叫不好,转身便跑。
身子才转过去,从黑暗里猛地探出的一只手便抓住她,另一只冰冷如尸的手掌死死捂住了她的嘴,熟悉又危险的气息一下子扑罩住她的全身,她心中怕悸不安,那人只淡淡道了一声,“退下吧。”
又贴在她耳边轻轻地说,妖邪的气息在她耳廓间流转叠荡,“流光,只要你不叫我便放手。”
她背对着他,用力地点头,只是为何她明明已答应他不会大声呼叫,在他的手离开她的嘴后又飞快点了她的哑穴。
她恼怒地跺脚,在他怀里反抗起来,这王八羔子怎说话不算话?
挣扎时,他就又将顺势抵在屋檐下的墙角。
“都怪你上次让靖王将孤的令牌送还与我,我又怎能轻易听信出尔反尔的你?”他微微眯眸望着蹙着眉尖,怨恼地瞪着他的流光。
她想了想,又用力摇头。
“看你可怜,孤再信你一次,反正这地儿偏僻,就算孤在这里强了也不会有人知。要孤怎么待你,便全看你的了。”
她突然想到素槿殿里死得惨烈的丽妃,浑身一个激灵,这人残忍嗜血,既说得出就做得到,心眼一转,便换成了一个无助的小眼神,又使劲点头,保证你说一我不敢说二的嘴脸。
哑穴一被解开,怎么这禽.兽就不问三七二十一张开血盆大口就朝她嘴唇上用力咬过来,她偏头去躲,又被他二指擒住了下颚,一阵清爽却陌生的气息钻入她口腔里,极致的激.烈缠.绵,她脑袋里闷空,上一世这人尽管温柔殷勤,但极少吻她,即便是吻也只蜻蜓点水,像这样的唾液的相缠是第一次,脑子短暂的短路过后,一股恶心就从心底深处翻滚涌上,那是比对赫连钰更深的厌恶。
她想狠狠给他一巴掌,但是手掌又教她拼命紧捏成拳,一动不动任由他侵.犯,她完全猜不透他的心思。
这女人的不回应,以及她眸里一览无余的厌恨,都让他眉眼轻轻一敛,甚至阿曼都不像她这般不给面子,不去回应他的热力。
他的唇从她的上撤离,在她脸上仔细打量,“自己不会上妆便别上了,可真是糟.蹋你这张小脸。”
“是你老子的人给我上的。”
一刹那,他的眸里闪过淡而柔的笑意。
只是这人的笑又让她整颗心都发颤,如果说赫连钰时而的柔是温柔的柔,那么这人就是阴柔的柔。
他一双黑暗无比的眸从她的脸缓缓移至到她的肚腹上,如一把锋利的剖刀,“流光,为何要成为阿钰的女人?”
他阴魅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甚至能让她肚子里产生血肉剥离的疼痛感来,她一边发慌又一边强自故作轻松地说:“太子爷,是你让我当你的细作,又可能逃开成为他女人的一劫呢?难不成现下太子爷你反悔了不成?”
他的眸光一下子深下去,眉头深拧,重重凝视着她这张伶牙俐齿的小嘴,但,似乎她说的话,他又无从去驳,他要她成为他的细作,成为老七女人那早该是他能料到的事,只是为何早就料到,当得知她腹中已有老七骨肉,心却是微微的麻。
是的,他反悔了!
他的唇紧紧抿着,手从她的下颚一点一点摸到她肚腹上,明明这女人肚腹还平坦地就像没有老七的骨肉一般,但他的掌心竟如针扎般刺疼,“流光,回来,乖乖做孤的女人。”
流光不知这男人怎会突然如此反复无常,他明明只是想利用她罢了,不是吗?
“太子爷,你确定吗?我想我二姐一定与你说过,你曾是我的夫君,却也是害死我的人,我回来也许只为复仇而来。”
突得,赫连修竟猖狂笑起来,艳丽阳光下,他眉如冷霜眼如弯刀,这人连笑起来也是如此阴险?
“流光,孤早就说过,你若要报仇,便放马过来就是,你若有本事,便在孤心上捅上一刀。”他冷冷说着,眼里竟是讽刺人心的笑,他不相信她有本事能杀得了她么?他说着,*如斯的声音又点点滴滴飘进她耳里,他说:“即使你在孤心上捅上一刀又能怎样?那只能要孤的命罢了。你又可知,对一个人最致命的报复是什么?”
这人身上邪柔如妖气,能将这春日里所有盛开的花杀死。
她微微震惊地看着他,“是什么?”
他又轻轻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