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上贴着连绵的大红喜字,大红灯笼高高挂,到处张灯结彩,好不红火。
门口没有侍卫丫鬟,她又是欣喜,迈着微沉的步子靠近,手上一用力,将那门一下子推开,里头有两个喜娘正在比划着说些什么,似是教导谢芳菲繁复礼仪。
见门外站了个小太监,忖是宫里来的,宫里来的官大一截,两位喜娘福身道,“小公公有礼。”又问她,“小公公来,可有什么事?”
她也是客气说道,“太子爷在大堂里忙得不可开交,府里丫鬟都到前面去忙活了,管家让奴才来给二位传个话,去大堂搭把手。”又从钱袋子里摸出些银子,“管家打赏给你们的,二位辛苦了。”
“有劳公公传话了,奴婢这就过去。”两位喜娘拿了好处,高兴地出去了。
见那二位喜娘离去,流光却是不紧不慢地关上了门。
她打量了下四周,屋里龙凤红烛烛光刺眼,而坐在c头的那女子华衣如朝霞,好不美丽富贵。
她笑了一笑,故意拉扯着喉咙道了声,“二姐,今日是你大好日子,我特地从阴曹地府赶过来给你道喜了。”
谢芳菲心里虽怕,但又想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一咬牙愣是没叫出声,缓缓便拉下红盖头,看到对面那人翻着吊眼张大了嘴十分恐怖的样子,张大嘴险些叫喊出声,却被迎面丢的来一枚红枣给堵住。
“二姐,你莫怕,只是许久不见你,怪想你的,便来看看你。你可别闹出啥子动静来,你也知道你妹子一向粗野又没什么人性,若是把我惹急了,我一不小心把你那如花似玉的小脸伤了可不好了。”
以前她就经常这么吓唬谢芳菲,仗得就是她武艺高强。
即便她现在武艺尚未恢复,但使点小心机便能吓得她二姐不敢放肆。
谢芳菲自是吓得不轻,一张上了厚重脂粉的小脸也是花容失色,她咬着唇,冷峭的目光直逼着她,“你不是谢流光!为何要装做她?”
“我是流光的魂魄幻化而成的。”她依旧歼笑吓唬谢芳菲,“好二姐,你把我害得好惨,我做鬼也不能放过你不是?”
谢芳菲紧紧握着手,秀眉一蹙,往地上看去,“你有影子,又怎会是鬼魂幻化的?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装作她来吓唬我?”
好吧,她二姐也不是猪,精明得很。
“二姐,我老实跟你交代吧,我现在这副样子都是我那师傅害得,你也知他老人家是个半吊子,把我的灵魂送错了人,送到了这个小太监身上,搞得我不男不女内分泌失调,甚叫老子气愤啊。”说着这话的同时,她故作气愤郁闷的将酒壶边一只杯子打破,她知道那是他们喝合卺酒时用的杯子。
谢芳菲脸色又白了一白,她眼底虽恐怕,但那并非真正从心底深处发出的惧怕。
已流光对她二姐的了解,要是换做从前,二姐知道一个回阳的人站在她面前,恐怕一早就会晕过去,然而她没有,她却是故作镇静地看着自己,流光心里又是多了一分疑惑。
“二姐,你说你会不会也是回阳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