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勤亲王请安。”贾赦行了一礼,快速回忆着跟勤亲王水河相关的事情,算起来倒是跟曾经的大阿哥胤褆很是相像,水河是淑妃李氏所生,比太子年长两岁,立过军功,只是出战之时他的亲外公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让他损失了很大的助力。当时李羹尧本无事,却在打扫最后的战场之时中了暗箭,箭上有剧毒,当夜就去了。
为此水河性情大变,变得冷漠无情,或者说打击过大,好久都没有缓过来,他的军功蒙了一层亲人的鲜血,水岚没有多做赏赐。而太子却趁机崛起,让勤亲王一党毫无招架之力,是呀,李羹尧死了,几乎全族守孝,李家无人在外做官,怎么能经得起别人的打击。
还好水岚制衡之道用的很是纯熟,在关键的时候救了自己的大儿子一把,加封亲王,世袭三代。一时太子收手了,朝堂又安静了。
“贾将军快请起。将军今日功在社稷,本王听说后,甚是佩服。”水河笑了笑,亲自去扶贾赦,贾赦不动声色的闪过。
“王爷见笑了。只是将功补过罢了。”贾赦和水河保持着合适的距离,嫡长之争,最是麻烦。
“将军这剑不错,如果本王记得不错的话,还是皇祖父赏给已故的荣国公的。”水河话题突变,“只是将军倒是没有驰骋沙场之日,很是遗憾。”
“将军以保家卫国为己业,现在国泰民安,自然解甲归田。”
“是呀,我可是听说将军在金陵亲自下地耕种了一番,别有情趣。”
“下官还打算在家里圈出一片地来耕种,填写情趣。”贾赦顺着话说到,倒是让水河一愣,贾赦这么大张旗鼓的做事,得罪了不少人,也得了很多人的青眼,洗刷了他自己以前的纨绔名声,然后要归隐?
“将军玩笑了,父皇也不会允许的。”
“下官顶着一个虚职,蒙皇上信任,为皇上鞍前马后办了一些不足挂齿的小事而已。下官自知能力有限,还是在家种地不要为皇上添麻烦就好。”贾赦继续打着太极,水河今日来访不过是试探,今日还银给了他一个借口,“王爷可是也欠了国库银子?下官倒是建议王爷还了。”
水河眼露精光看着贾赦,“将军果然聪明人,本王倒是没欠国库银子,不过是有人欠了。”
“下官不过是提醒一句罢了,将军不要多想。”贾赦笑了笑,“将军喜欢剑,此剑是御赐下官不能赠送,倒是无意中得到另一把剑,也和皇家有关。王善保去取出来。”
水河一愣,“将军处事倒是让人看不懂了。”
“王爷误会,不过是宝剑赠英雄,何况本来就和皇家有关,下官也不该保留。”那把剑是从赖大家抄出来的,而赖大是从当铺得到的,至于那把剑是从哪里流出来的……这就要看水河要不要查了。贾赦掩去心中的寒意,这里和原来太像了,很多事情都相像,不作为参与者而是作为旁观者,贾赦发现自己理解了很多人的做法,有的时候不过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即使明知道是死路。
王善保的很快将剑拿了出来,他是越来越佩服自家老爷了,前两天拿出来说有用,没想到这么快就用到了。
贾赦将剑递给了水河,水河一看到剑上的标记就愣住了,“将军是从何得到。”
“当铺。”
“告辞。”水河都没有将剑打开,就拿着剑带着人走了,完全忘了来的真正目的。
“老爷。”王善保不解的看着来去匆匆的勤亲王。
“收拾了吧。我累了。”贾赦将茶杯随意的放回桌子上,转着手上的扳指,夺嫡,那个位置……没想到还是要去争,帮人争,否则还不知道要死的多惨。
贾王氏那边总还是要处置,贾政再不动手……“来人,明日请珍哥过府一叙。”想起贾珍,贾赦更是头疼,倒是听话了,倒是处置了东府的人,可是他的乱说话引出的风波已经够自己受了,但是那耍无赖的样子,真的让贾赦很是受不了。
贾赦还银的第二天,朝堂上波涛汹涌,却没有人敢提起这事,陈靖虽然欣赏贾赦的功绩,但是皇上的态度不明之时他也不想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上一次贾赦要求换牌匾,降规格,皇上瞬间就赏赐了不少,这一次……一天都没有动静,大部分人都在观望了。
下朝后,陈靖很快受到了第二次打击,北静王将前任北静王借的十万两还了,“砸锅卖铁凑出来的,成色一般,陈大人见谅。”让人清点完了,水溶也没多停留,扬长而去,留下傻傻的负责清点的贾琏。
而另一边,贾赦看着坐在下首笑的谄媚的贾珍,怎么那么想要抽他?
“堂叔,别这样看着我,侄子很听话很乖,学着叔叔的方式,现在宁国府安静多了,真舒服。”
“恩?宁国府?”
贾珍一听,好像有些不对,一拍大腿,“叔叔我忘了,蓉儿,你现在立刻去礼部要求换牌匾,叔叔,我光忙着清理府内了,就把府外面那个牌匾忘了。叔叔我记性向来不好,一次只能办一件事情,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别生气。我都听你的。”
贾珍絮絮叨叨说了好多,贾赦听得有些烦心,倒是打量起贾蓉来,眉眼间的fēng_liú样子,倒是和贾珍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只是么,贾赦并不喜欢,作为族长这幅模样,这个家族还有何前途?
“对了对了,我差点忘了,我查了一下,府里欠国库二十万两,我东拼西凑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