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做一点什么。”
“不用了,我到街上买点吃,谢谢你,宝贝。”
“可是我喜欢给你做点吃的东西。”
“我不饿,琼。”
“我明白了,好吧,罗雷。”
她冲我笑笑。“好吧。”
我在街上小店买了一个汉堡包,非常难吃。平常我最喜欢五香花生米,但今天它
吃起来一点味道也没有。我厌恶地离开了。
张利亲自开门。
“你好。”我说。
“海雪正要去看电影,屋里就我们两人。”
海雪从过道走过来,她活泼开朗,穿着茶色外套,正在把厚厚的黑发弄到领子
外面。她说:“罗雷,你好,别喝多了。”
“今晚应该喝白酒,”张利说。
“你们两个别喝醉了,”她吻吻张利,拧了一下他的手臂,然后走了。
我们走进客厅,面对面在壁炉旁坐下。
“喝吗?”
“当然。”
“白葡萄酒,”他说,举起一个细长的瓶子。“很漂亮啊!”
“你从哪儿弄来的?”
“这是进口的,最上等的,我都等不及了。”
“下个星期我要请客,张利,我弄到了一样会让你大吃一惊的东西。”
“啊,那我得看看。”
他倒了酒,我们坐在那里慢慢喝,同样是好酒,但往日的那种欢乐气氛没有了。
“杜文的事你查到什么了?”他终于开口问道。
我点着烟斗,靠在椅背上,吸着烟。我说:“我认为,那是仇杀,由某些歹徒
策划的。你知道杜文这个人,杜文打开门,让他进去,嘿,他们是怎么——”我停
下来,我正想问他,他们怎么这么快就发现尸体。
“什么?”张利问。
“事情发生在发现前不久?”
“一个小时,也许半个小时之前,清洁女工发现的。”
“他吞下了他的大虎牙,”我说,“可怜的杜文的虎牙,那颗牙一直让他心烦
。”
“不,”张利说。“他并没有吞下,罗雷,验尸没有发现,也不在他的喉部
,我们到处找,也没有找到。”
“我要抓住杀他的凶手,张利,一定要抓住我真不敢相信杜文死了。”
“我知道你的感受,罗雷。”
我吸烟。
“你怎么样?和琼相处得还好吗?”
“好。”
。“我说,罗雷,我们以后再谈杜文的事吧,现在谈点别的吧。
前天出了件怪事。”
“哦?”
“有人在古楼杀人。”
我很感兴趣,把身体向后一靠,右腿踝放到左膝盖上,习惯性地开始转动,这
时,有东西落到地上。
张利坐在那里看看我,又看看地板,他那样子让我觉得很奇怪。
“张利,古楼案子是怎么回事?”
“罗雷——”他蹲在地上,捡起一样东西。
我把右脚从膝盖上放下,凝视着张利的手。他伸出手掌,掌中是杜文的虎牙。
“它从你裤脚的反褶部分掉下来的,罗雷,我亲眼看见的,”张利说。“亲
眼看见它掉下来,落到地板上。”
我们互相看着对方,张利站起身,托着那颗该死的虎牙,站在那里。我可以想
像得出,它是杜文下巴碰到地上时,弹到我裤脚的反褶部分的。
“是不是因为琼?”张利问。
“是埃”
“我知道那事,罗雷,我以为你和杜文的事会和平解决。他对女人就是那样
的,谁都要勾引。”
“是埃”
“杜文即使罪该万死,但是,你不能做这种事。杀人是犯法的,罗雷。”张
利说、“你最好把你的手枪给我。”
我把枪递给他,然后说:“如果我喝完这杯酒,你不介意吧?”
张利看着我说:“你可以喝完整瓶酒,罗雷,我一点也不想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