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是早该告诉你。但是,他们会查,我不能撒谎,我晋升到北京办事处的主任,为的是堵住我的口,我希望你能拒绝他们。”
张克叹了口气,“他说过,他要解雇我,并带有威胁的口气,说我知道的太多。唔,真绝,梅尔,我们合作,钱苏那边就不会有什么危险。”
梅尔说:“你是很容易上当的人,张克,”他颤抖地端起咖啡,几乎把它打掉,“听我说,我从没有告诉过你,不过——你记得王尼吗?那个分管贷款的人。”
“当然记得,他是在度假中跌进悬崖摔死的。”
“是的,在他死之前,我曾和他一道吃午饭,他惊慌而且很忧郁。钱苏让他去做些有利于他个人的事,所以他才能升迁到主管贷款的工作。可是王尼告诉我,他过去在法国替钱苏做事,钱苏有一套方法,迫使善良的人进入他的歹徒圈,当他使他们入圈之后……”“他就会谋杀他们吗?”张克声音很大。
梅尔低声说道:“嘘!不,他没有那样说,不!他利用他们去做其他的坏事,更坏的事!他饮了一口咖啡,放下杯子,”你不曾猜到王尼是被谋害的吧?“
“什么?他跌落进山谷?你在那里度假,嘿,如果王尼是被谋害的话,那是在法国的事。”“也许……我得走了,张克,小心些!”
张克不太愿意做分理处的主管了,办公室中的女孩子总有问题,要一心一意地做事很费力。他发现自己害怕黑暗,时常留心周围的车辆。
三个星期后,张克又接到钱苏的电话,要他到海滨去。
当张克走进他的书房时、他正暴跳如雷。他身穿航海服,摘掉蓝色的航海帽,扔到一边,吼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笨蛋?”
如果有恰当字眼来回答的话,他怎么也想不起来,他只有干瞪着眼站在那。
他以拳头在柜上重重一击说:“你怎么处理你那本旧登记簿的?”“我把它一捆就丢在我公寓后的垃圾桶里了。”“你真是个笨蛋,为什么不烧掉。”
“没有地方烧。”“去你的,甘地拿到它了!”
“谁是甘地?张克问,觉得心中直打鼓。
“谁?一个告密者,他想干涉,想要控告韦氏企业,”钱苏用手指一指柜台后面的镜子,“他在我书房里装了窃听器,他知道我在这里处理机密事件。别担心,我把它扭掉了!但是他知道我们在产权买卖上做了手脚,他录了音,有录音带,但是在法庭上是站不脚的。他只能敲诈我一笔。可是你!他派人跟踪到你的公寓、他们甚至不用动武就从你那儿弄到了登记簿。你自己丢在垃圾里送给他们。”
“你先前没有警告我。”
钱苏咕哝着说:“是呀!晤,不动脑子会使你坐二十年牢,这是尹斯律师说的,我呢,多花钱照他们说的价格买地皮,但不会让甘地来控制公司。尹斯律师还说,不论怎样辩白,你伪造登记簿来谋求职位的升迁却是真的,我们对那事一无所知,我们会证明它。”“谢谢,”张克大怒,“我要去见我的律师。”
钱苏看见张克脸上的怒色时,表情突然改变,“事情是那样,不过,你还有个选择余地,你要杯酒吗?”
“为什么不要?”张克粗鲁地吼道,现在,他陷进了圈套,诈取新月峡谷地的事,人家以牙还牙了,他坐上凳子,“有什么选择余地。”
钱苏两眼眯了起来,“那要看你有没有胆量,你去干掉他!”“谋杀他?”
“你听到了,我告诉你,张克,我正在考虑这件事。当甘地死后,一切又都会平静的。你打高尔夫球,不是吗?”张克点了点头,他很怕说话,“在打高尔夫球时,甘地脑袋挨个球,那是个意外事件。”
张克低吼一声,“我不明白,即使我可以抛一个重重的球,我怀疑是不是抛得准确。”
“你不可能不中,”钱苏狞笑着,“他在有资格限制的绿谷俱乐部打,我可以带你进去。当他玩过一圈后,通常会在终打地区练习,你可以逗留在那里,趁没有人时下手。”“用一只轻轻的高尔夫球?”我怀疑。
“不,用一把锄头!现在,别哼哼叽叽的,真该死!我花了许多钱购买这种意外主意。”“我不知道我是否可以做,我得考虑考虑。”
“当然,花一个小时去考虑,到船上坐着,我会在这里等你,只要记住一点,当你出狱的时候,你年纪已很大了。”
张克坐在阳光下,心中暗想:“孙甘是另一个歹徒,他正要出来伤害我。”他作进一步的考虑:他无疑曾害死过不少人。他想到梅尔,这会如何影响他。他的神经濒临崩溃,自己也一样,他考虑向警方自首,但又想,通风报信一定是死,不是被杀,就是其他的死法。有两次,甘地都有人陪着在绿谷俱乐部后面练习。他总是从第十八个洞走上终打地区练习。绿谷俱乐部是个私人俱乐部,小小的,人不多。练习地区围绕着树木和高高的、茂密的树叶,张克就隐藏在那里,等候机会。
自信代替了紧张。他自己说服了自己,认为害人的方法天衣无缝。装在他宽松外套口袋里的沉重铆头上,系着个硬硬的高尔夫球。他还有一只相同的高尔夫球,要在头击倒那个人之后用。
第三次,孙甘总算一个人在终打地地练习打球。他小心地看看有没有人在附近,然后用左手拿着击球棒,向孙甘的方向击一个球,同时向甘地走过去。然后,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