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个聪明的家伙。”罗春笑着挂上电话。
几分钟后,罗春来到安子的公寓,用铅笔在图上写出了街道名、公司名等等。安子发现那栋大厦距他的公寓只有六公里路。
他们约好了见面的地点。罗春闪身离开。
以后的两天里,安子收集了一些工具,又从一个黑帮团体搞到一瓶特制炸药,答应在一周内付款。他又弄到一只小型提箱,仔细地把应用之物整理好。然后,他又上街买了一套西装和一顶帽子。这样一来,他看起来像个公司职员。许多人在大厦里晚上才下班,安子前一段时间做过许多办公室工作,所以知道得很清楚。
安子徒步去目的地侦察了一番。一切都和罗春说得一样,但是那条小巷不大对头。小巷黑漆漆的——里面可以藏许多人——如果有人躲在那儿,等候着他从楼梯上带着价值二百万元的珠宝走下来,情况可不妙。
星期五晚上。安子和罗春如约见面。
进入大厦并不难,没有遇到任何麻烦。他们徒步从生锈的梯子上到三楼。罗春花了十分钟关掉警报系统——这正如他许诺的一样。事情顺利极了。
罗春打开门,俩人一同走进。他们又随手关门。“伙计,全靠你了。”罗春说。
安子直接走到后面放保险柜的地方,这是一个单独的小房间,可以起到隔音的作用。这是他们唯一的保险柜,说明一定应有东西在里面。安子仔细地检查保险柜,罗春站在附近,显得局促不安。
“罗春,别站在这里分散我的注意力,你搅得我心神不安。”安子说。
“你大概需要多长时间可以搞定?”罗春问。
“半小时,也许四十五分钟。你别站在这儿死盯着我。”
罗春耸耸肩,进入另一个房间。安子找了一块旧布,挂在唯一的窗户上,然后打开灯,关上门。安子花了十五分钟时间仔细检查保险柜和房间。
罗春敲门,“安子,你还要多久啊?”安子关掉电灯,打开门,告诉罗春不要乱动。
罗春站在门边,看着安子小心翼翼装上火药。安子的动作很慢。罗春有些焦躁不安。
安子点燃引线,两人都躲在屋外。保险柜爆破得不错。低沉的一声爆炸,几声咔嚓响,保险柜门就开了。
罗春欣喜万分,一阵风似地扑进保险室。保险柜里是空的!
安子气愤地大叫:“你说过有百分之百把握这里有珠宝!”
罗春呆立了一会儿,惶惑地摇头,然后暴跳如雷,连说里面应有啊!
这事对罗春是个可怕的震惊,安子还从未见到有人这样失望过。
安子也相当沮丧,两人一起诅咒,踢翻了桌椅,然后溜出大厦。
罗春的车停在小巷里。车上还有另两个戴眼镜的人。安子知道,如果此时他真拿着二百万元珠宝的话,已经是个死人了。
罗春上车,问也不问安子是否搭车,径直开走了。安子转过街口,上了一辆计程车。
第二天,安子决定离开。罗春恢复了一点理智,好歹到机场送了一下他。
安子搭了一架去云南的七四七班机——他并不在乎飞向何处。只要有他和他的皮箱在。
他曾在打工期间留意过办公室职员的工作习惯,知道他们总喜欢改动保险箱密码。记密码是一件很麻烦的事。于是总会有一个方便地记密码方法。他故意延长检查保险柜的时间、在抽屉中找到了一只不走的闹钟。他按钟表上的时间数字,轻易打开保险柜,将珠宝放入皮箱。然后关上保险柜,再用正常的方式爆开保险柜。
这一票的确弥补了上次沈阳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