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了将近十多年的时间来明白,原来自己可以如此用心去爱一个女人。
如今,哪怕一切都是真的,他也不会再产生把这个女人从自己身边推开的念头了。唯有把她紧紧抱住,保护在自己的身边。他那颗经久漂泊的心,才能够缓缓地安定下来。
这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怎么割舍?
现在,赫冥爵总算是明白了别人口中的一种说法。
爱情,果然会让一个人失去理智。
他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入夜的温家别墅,笼罩在灯光昏黄色的光线里,安静而寂寥。
这本该是万籁俱寂,灯火熄光人安睡的时刻。二楼的书房里,此刻却有有蓝色的光芒幽幽地从窗口的位置投射出来,如同一个人不安分的心一般。
两个男人,赫冥的整个摔在真皮座椅里,单手托腮,看着房间里不知名的方向沉默。安静里的神情里虽然看不出什么来,一双眼睛里却是暗涌澎湃。
宇行风窝在沙发里,整个人懒懒散散地,明显是带着睡意被别人从被窝里给拉出来的。很不雅地打了个哈欠,宇行风再度看了一眼书桌前沉思的男人,忍不住翻翻白眼,“我说,大半夜的,你把我从被窝里拉出来。就是让我来看你沉思的?”说着伸伸懒腰,目光在天花板上游移,细微地表示反抗跟不满,“老大,你的魅力怎么能跟我最爱的软玉温香比......”
一直沉默的赫冥爵遭到调侃,这才微微抬起头,半晌对着宇行风开口,“整件事情,你去从头调查,一个细节都不要放过!”
宇行风的睡意在赫冥爵严肃的神情下微微散去了一些,直起身体,“什么意思,交代明白!”
赫冥爵淡淡地扫了一眼过去,一记冷风,宇行风立刻精神,跟着微微挑眉,“你是怀疑叶雨唯她......”
赫冥爵低着头,没有回答于行风的话,怀中的手机屏幕上,男人修长的手指正在一张清丽的照片上缓缓游移。
那是他最爱的夕夕。
温夕禾。
微微带着凉意的指尖停在女人微微娇笑的脸上,停住,这才缓缓开口,“我不想冤枉了夕夕。”她所受的委屈够多了,再多一次,他怕自己会彻底失去她。
宇行风到了这个时候终于清醒了过来,连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听了赫冥爵的话之后如此昂奋。从沙发上跳起来,摆出一副摩拳擦掌的姿势。放佛他不是要在暗地里进行调查,而是要上战场去拼杀一般。
“好咧,你就看着爷怎么把这小娘们......哦不,”瞥了一眼微微眯起眼睛冷眼看他的赫冥爵,行风立马改口,“我是说,您就瞧好。这姑娘的祖宗十八代,我都给她挖出来!”
赫冥爵没说话,关了手机站起来,目光不经意里瞥向窗外。
黑漆漆的夜晚,有风,阴沉沉的天气,天空中没有一颗星星。
怕是,要变天了......
很久很久之后,宇行风终于了解了自己当时的心情。
原来从一开始,他对这个叫叶雨唯的女人,就怀着一种抵触而防备的心理。
只是,宇行风一直觉得自己发现的,晚了些。
温夕禾醒来的时候,赫冥爵已经早早地起了床。
跟以往的每个时候一样,男人见她睁开眼睛,一把将她从床上捞起来,不顾困倦的她的挣扎,密密实实的吻就扑了下来。
“唔......”
她在迷迷糊糊中被人吻了个够,等整个人都清醒过来,觉得自己的周身都是一种熟悉的气息,连呼吸都跟着急促起来的时候。
猎食者已经餍足,勾起嘴角退回了床边。
她喘息着跌进床铺里,嘟着嘴巴瞪他,男人却笑着俯身过来,再度在她的脸颊上偷了个香,揉揉她的头发。
“宝贝儿,今天不能陪你一起,我让行风送你去公司!”
他低声交代着,对着镜子将领结打好,转身出门。
温夕禾所有混沌的意识,都在男人即将走出门去的时候清醒了过来。
她几乎是从床上跳下来,一路冲到男人的身边去,一把扯住他的袖子,“阿爵!”
男人微微低头看她,眉头一皱,“苦着脸,做什么?”
温夕禾仰头看着男人,抿了抿唇,忍不住低声开口问,“是去医院,看叶小姐吗?”
赫冥爵微微一愣,不过是几秒钟的光景,温夕禾却觉得男人回答的时间太过漫长了。他揽过她,掌心贴着她柔顺的背部线条,轻轻抚摸,像是在安抚一只因为要离开主人的宠溺,会因此而不开心的猫儿一般。
“她的状况不太好!”低头抵着她的额头,体会着她在清晨微凉的空气里额头上带着的点点冷的温度,后一句话,却明显地带了赫冥爵风格的解释意味,“夕夕,她在这个城市里,没有亲人!”
而他,至少在她离开的这一年里。因为那一张酷似的脸,将叶雨唯当做妹妹般给予疼爱。
而如今。
男人的目光,微微落向温夕禾黑白分明澄清的眼睛。
游离了。
温夕禾眨巴眨巴眼睛,努力扯起嘴角笑笑,一双小手穿梭进男人的掌心里紧贴。男人觉得她冷,伸手将她带进自己的怀里。
“阿爵,”她极力抗拒着男人将她压进怀里的动作,抬头跟他对视,“我不是要阻止你去看她。我是说,我能跟你一起吗?”
她不是个小气的人,感恩跟情敌,她分的清楚。
纵使叶雨唯试图离间她跟赫冥爵之间的感情,甚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