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学校里,女教官和男教官的狠心程度从来都是一样的,沈晴刚刚退了烧,次日一早就被扔到操场上继续罚跪。
沈晴躺在床上怡然不动、老神在在,任由三个男教官把她架到操场上。
清晨的训练内容向来是跑圈,沈晴搁操场边一躺,死活就是不跪,任男教官再怎么踢打动也不动一下。
女教官在她身上又掐又拧,开腔骂了一连串的难听话,跟市井泼妇没什么两样,直到那女教官骂到“死变态同性恋”时,沈晴才抬了抬眼皮反嘲回去,口气跟平时完全不同,却依旧是一脸嫌恶的表情:“老姑婆。”
女教官气急了,抬起一脚,狠狠落在沈晴的小腹上。
“有种就弄死我,”沈晴痛得闷哼了一声,不高不低地来了这么一句,盯着几个教官的目光阴冷幽暗,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冲这儿踩,姐我今儿就特么不想活了!死了一个小眼镜,这鬼地方还没倒,我就再给你们添一砖,看看死几个才能轮到你们偿命。”几个教官愣是让她这气势唬住了,看她这模样,要是真一脚踩断她喉咙,她指不准都能冷笑着断气。
没法子,三人把她扔进了仓库关禁闭,临进去前沈晴看了外面一眼:沈卓云正喊着号子从操场边缘跑过。
大门被重重地关上,最后一丝光明也消失在沈晴的眼中:现在她的世界只剩下黑暗了。
娟儿,没有了你,我还能撑多久?
=============================================================
“成了。”
姜绍撅着屁股忙活了大半天,终于从弹簧床垫里掰了一根铁丝出来,费了好大劲才撸直了。
沈卓云看他一眼:“你确定用这个就能把锁捅开?”
“你们就等着看吧,小爷一手开锁技术那是祖传的,厉害着呢,别说一个门锁,就是防盗门我也能给你弄开喽——”姜绍自吹自擂的兴奋不已,声音越来越大,冷不防被沈卓云一脚踹在屁股上:“小声点。”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呢?
姜绍这才噤了声,兴奋了半天,才凑到沈卓云身边悄声道:“沈哥,咱什么时候去试试啊?”
“你不是牛逼么?”沈卓云似笑非笑地瞄他一眼,姜绍这才讪讪地摸了摸头:“这不是吹牛逼呢么?”
“去找秦默。”沈卓云轻哼了一声。
外面学员还在训练呢,沈卓云和姜绍这是被杨方宏派回来办事的,事一早就办完了,凭着沈卓云和杨方宏的交情,多墨迹一阵也不是什么问题。
这两个有了空闲,就开始忙活起前期准备了,姜绍号称是开锁小能手,事实上他进来之前也没少干那鸡鸣狗盗的破事,按他自己的话说,给他根铁丝,他就敢去撬银行保险柜——当然,这话的可信度还有待考证。
但是是证明,有了姜绍的手艺,确实让他们省了不少的事,至少沈卓云不用费心去考虑如何在杨方宏眼皮子地下把仓库钥匙神不知鬼不觉的弄过来用上一用。
两人过去的时候,秦默正在窗口趴着,抻着头去看窗外的风景,沈卓云也不知道外面那群人机械般重复的训练哪点好看,只知道现在秦默那无意中臀部微翘腰线下凹的模样诱人的很,再往下看,那包裹在迷彩裤里的双腿也说不出的好看,沈卓云几乎能联想出那粗擦布料下修长笔直的腿型和柔韧有力的肌肉线条。
自家媳妇,看哪都觉得好看,沈卓云又看了两眼,想起身边还有个人,一巴掌拍了过去。
“诶,沈哥,你别按我头啊。”姜绍脑袋险些被沈卓云按地上去。“这什么情况这是?”
“是你媳妇么?你也敢乱瞄?”沈卓云冷笑,别以为他看不见姜绍那小眼神,就差没粘秦默身上去了。
姜绍欲哭无泪:“我就随便瞅瞅,秦少又不是没穿衣服,有什么看不得的?”
沈卓云一个眼刀过去:“你还想看没穿衣服的?眼珠子不想要了是不是?”
秦默听着声音就知道是这两人来了,看沈卓云说话越来越不着调,踹了他一脚:“别扯淡,东西揣好。”说着从药柜与墙壁的缝隙里把两把老虎钳抽了出来,交给两人。
江校医走了,医务室几乎就成了秦默的地盘,以秦默对医务室的了解程度,他敢说第二,那就没人敢认第一,就算是新来的吴校医也没他对医务室熟悉。
哪能藏东西,哪能放违禁品,秦默一清二楚。
沈卓云解开靴带,扯开裤腿的松紧带,把老虎钳塞了进去,又把裤腿塞回靴子,把靴带打了个结,一手一头死命拉紧了系好。姜绍在一边有样学样,把老虎钳藏好了,又把铁丝塞进了衣袖里,末端凹了个弯,像钩子一样钩在袖口,既让别人看不出,又能防止铁丝滑出来。
三人整理完毕,便跟着秦默避开了操场,向学校北面走去。
“好了没?”姜绍拿着铁丝倒弄了没一会,就听到沈卓云的催促声。
又不是拉屎,这是能催出来的事么?姜绍暗自腹诽着,接着来回折腾那锁头。
姜绍确实有点手艺,没过一会,就听见“咔哒”一声,姜绍一把把锁头拽了下来,拉开仓库的大门:“成了。”
两人进去飞快把老虎钳和刀具都扔到了角落,整理好衣服出来,才刚刚把仓库门锁上,就听见那头秦默低喊了一声:“来人了!”
“我艹,这时候哪来的人?”姜绍抱怨了一句,左右看看,周围竟然没有半点遮蔽物,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