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要跟着见什么人!”
月含羞皱皱鼻子:“如果王爷您出恭,我也要跟着吗?”
“如果你一直不老实,企图逃走,那只好本王出恭的时候你在旁边闻香!”
晕掉,十足无赖!大小自己也是个护国公主,怎么现在沦落到这步田地……倘若换了过去,月含羞即使不气得“哇哇”叫着跟他理论,也会想方设法挖苦魏王一顿。可现在,她一点争吵的气力和心情都没有,反而只是苦笑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景龑自然感觉到了她的消沉,事实上这一路,她都很消沉。他一直小心地避免提到某人,还假装是自己不想听到某人,但她还是在不断消沉,就像失去了阳光、雨露的花儿,一天天萎靡下去。
“好了,别抱怨了,一路上只顾着赶路,累坏了?洗个澡,睡个好觉,晚上我带你去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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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景龑一身便服站在自己面前,月含羞有点小小的发呆。
“傻丫头,瞪着眼睛看什么看?没见过这么帅的男人吗?”
含羞一笑:“很少见你穿便装,每次见到你,不是一身王袍,就是甲胄在身,没想到这身穿戴看起来还蛮潇洒。”
“行了,别看了,小心看进眼里拔不出来。走,上马!”
月含羞左右看看:“好像只有一匹马,不会我们俩要同乘一骑……”
“切,本王的狮子聪可不是人人都能碰的,让你骑已经是莫大的荣耀了,还诸多挑剔!又不是我们没同骑过一匹马!”景龑一把将她掫起,放在马背上,随即也认镫上马,战马长嘶一声,风驰电掣冲出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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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战马追风般驰骋在铺满夕阳的原野上时,月含羞的心情随着秀美如画的广袤旷野渐渐舒展开来。
她闭上双眼,呼吸着充满青草花香的空气,橘红的夕阳余晖映在眼帘上,狂野的风儿在耳畔呼呼作响,长发烟云般飞舞着,后背紧紧贴在某人宽广的胸膛上……很多天以来,她都没有过这种惬意、踏实的感觉了。
身后这个曾经让她觉得十二分危险的人,现在,却成了一处遮风避雨的港湾,可以信赖,可以依靠,就好像坚实的屏障,把人世间一切邪恶、谎言、欺骗、罪恶……都远远隔离开。
夕阳留恋地收起最后一抹晚霞时,狮子聪停在一团熊熊燃烧的篝火前,早有无数男男女女围着篝火放歌纵舞,欢笑声直冲霄汉。
景龑把含羞抱下马背,随手把缰绳丢给旁边的人。
那些穿着五彩缤纷服饰的人,看到魏王,纷纷向他打招呼,那种亲切和尊敬发自心底,从他们淳朴的眼神中,看得出,他们早就把魏王当做是朋友、家人,是他们中的一员。
景龑拉起含羞的手:“走,跳舞去!”
月含羞来不及拒绝,便被他带到人群当中。
看着景龑随着欢快的曲调舞动手足,不知怎么,含羞怎么都跟不上节拍,身子是僵硬的,脚是生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