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寒的手机里已经传来了阵阵盲音,可是他依然保持着手机贴着耳朵的姿势,脸se如同一张白纸,仿佛这样举着手机是在坚持着什么。但最后,他还是慢慢地把手机放下了,似乎放下的还有心中的那份坚持。
爱一个人,就该给她幸福!
白子寒感觉自己好傻,居然自己跳进陷阱,然后给张芊芊玩了一道。他抱着脚坐在床铺上,一副东北农民在田埂里蹲着抽旱烟的姿势,不同的是他把脑袋埋在两腿之间,跟鸵鸟一样。
“子寒,张芊芊跟你说什么了?”张佑翔和白子寒认识了十年,知道他一旦心里难过就会自己一个人缩成一团,不让别人看见。
起初白子寒直摇头不肯说,最后张佑翔怒了,说自己找张芊芊问去。然后,白子寒才唯唯诺诺的把事情说了一遍,说完之后,他的心针扎似的刺痛起来。
当张佑翔听完白子寒的诉说,他才明白今天白子寒为什么一直躲在被窝里装病了,他说“子寒,如果你早和我说就好了。可是你却是个死巨蟹座,心比口快一万倍,心事特别多,而且容易敏感,如果有些话不想告诉人,就宁可自己憋着。”
“现在不是探讨星座的时候?”白子寒弱弱的说“佑翔,你说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当一个陌生人吸引你,使你辗转难眠,脑子里只想着接近她一点,再靠近一点,可是却从来没想过为什么要和她在一起,难道仅仅是为了得到她吗?不对!那纯粹只是个人的占有yu而已,真正喜欢一个人,是不是希望她幸福、开心、快乐呢?”
“小子,你不会是拐个弯黑我?”张佑翔觉得自己躺着也中枪,他上大学这会已经谈了7个女朋友了,游戏花丛,无往不利,可每次新鲜感一过,就重新寻找目标,还真的没有考虑过是否能给予对方幸福的问题。
“没黑你的意思,你不需要黑,人人都知道你是花心大萝卜!”白子寒一脸事实如此的样子,气得张佑翔吐血“子寒,你到底想说什么?奔重点!别再往我膝盖she箭了。”
“哦!”白子寒缩了缩脑袋,说“我想说,其实周芸是十分优秀的女孩子,她才华横溢,每个教授都深信她的前途不可限量。我相信往后追求她的人会非常多,就算没有陆启明,也还会有其他优秀的人,而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又恰好出现在她生命里的一个过客,我真的能一直守护在她身边吗?我有这样的本事让周芸一直喜欢着吗?”
“喂,这种话听起来好像是为了周芸好,你打算自我牺牲一样。你需要这么伟大吗?很傻b透顶好么!你对周芸的感情我一直看在眼里,简直可以用‘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来形容,怎么可以轻易放弃?”张佑翔无法理解,他和女朋友分手的唯一原因就是自己不喜欢了,而绝对不是什么为了她的幸福云云如此狗屎。
“我不是想放弃周芸,只是……我很不开心,我觉得自己连去争取一下的机会都没有。”白子寒苦瓜脸。
“放屁,谁说没争取的机会?身为男人,怎么能轻易把自己的女人让给别人?争,必须争,哪怕没有机会,也要自己创造机会!”张佑翔听完愤怒的如同狮子,咆哮起来,他最讨厌白子寒逆来顺受的窝囊样了。
“争?可是我拿什么和陆启明争呢?”白子寒苦笑起来,笑得又好像在哭一样。“陆启明是谁,是高富帅,是官二代,而我呢?我只是一个死大学生,身上没有那么多耀眼的光环,在女生眼中更是连聊天,也会被她们用‘呵呵’两个字敷衍过去的没存在感的吊丝。如果你是女生,你喜欢吊丝还是高富帅?”
张佑翔微微一愣,一时倒说不出话了。
“其实我很讨厌把人分出等级,可是这个世界总是有等级存在的,而且还把人分的很jing准,不是你讨厌就能消失的!”
“自从我和周芸交往以来,别人要么说我走狗屎运,要么就说周芸瞎了眼睛,没有一个人觉得我好过,也没有人觉得我配得上周芸,用一句话说就是又一朵水灵的白菜给猪拱了。”白子寒眼睛红了起来,声音也有点哽咽,他笑笑说“你说人奇怪吗?一边希望自己能吊丝逆袭女神,可是另一边却又看不惯我和周芸,在他们眼里周芸就该和高富帅一起,把我甩掉才是天经地义,没人会说她什么的,只会说我配不上人家。”
“够了!”张佑翔愤怒的打断白子寒,他最讨厌白子寒软弱的样子了,一副不敢与人争,听天由命的态度让他非常不爽。张佑翔说“不要管别人怎么说,问题是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喜欢周芸,就应该不顾一切把她抓紧了,每个人都该有一个豁出xing命也要坚守的阵地,任何人过来抢都要和他们玩命,因为失去了这块阵地,你就等于失去了一切。”
“我也想啊,可是阵地是这样想的吗?如果阵地希望我来坚守的话,那么就算我拄着拐杖也会守下去,可是万一阵地觉得你守不好,希望换个人守呢?”
“有些事情并不是自己坚持就行的,不是你有爱就是老大,就是最了不起的。就好像你心爱的女人要结婚了,你兴高采烈的冲进教堂要把新娘带走,可是新娘一定会跟你走吗?你一定能扇新郎一击耳光吗?生活不是电视剧,生活里新娘还是继续和新郎走完全场,然后在神父的祝福下喜结连理,而你只能站在下面为他们傻傻的欢呼鼓掌,然后悄悄的转身离开。”白子寒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