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勇想到这里谨慎地往旁边一跃,躲在殿下的台阶下面,他安静地探听着四周的动静,一炷香的功夫过去了,并没有任何异样。
田小勇贴着殿下的基座,绕着主殿走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异样。
这倒是奇怪了,难道那个所谓的“高僧”悄悄逃走了?更甚至,他在逃走之前把诵经寺里的和尚全杀了?
田小勇轻轻来到主殿前,往内里看了看,那七八个僧人依旧一动不动。
田小勇把殿门打开走了进去。
那殿门的门轴有点不太灵光,吱呀一声响在这安静的夜里格外刺耳,而面前的这七八个和尚却依旧是一动不动,端坐得好似那殿上的佛像一样。
田小勇来到最后面的一个型尚身边放出神识:这和尚没死,隐隐有心跳。
他又往前走了几步,第二个和尚也是有心跳。
看来这殿内的和尚都是如此了。
奇怪,田小勇不禁想,既然没死,为何一动不动?
他轻轻推了一下那端坐的和尚,只觉得这人周身肌肉僵硬,好似泥雕木刻一样。
田小勇正在纳闷,却忽然看到佛像前的香炉上突兀地贴着一张字条,那字条贴得十分不合时宜,惨白的一大块挂在那里让人不注意都难。
此前田小勇在殿后往殿内看,这字条被香炉挡住,现在看去才觉得十分碍眼,一定是有人故意贴在此处的。
田小勇走过去,只见那字条上写着三个大字:“既来之”,那最后的之字拖得格外长,一直往纸条的边缘划了出去,似乎要人翻过去看。
田小勇把字条翻了过来,果然字条背面也写着三个大字:“则死之。”
那死字被写得格外巨大,让人触目惊心。
就在这一刻,田小勇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打哈欠的声响!
那声响绝不远,就在这殿内!
准确的说,就是从地上端坐的七八个里的一个发出来的!
糟糕!田小勇暗骂一声自己大意了!
因为他从进入这大殿开始逐个用神识查探了两三个和尚,他们都一动不能动,紧接着,这大字条就吸引了自己的注意,让自己想当然的认为地上坐的其他和尚全都是一动也不能动!
田小勇的注意力全都放在殿外和屋顶上,他做梦也没想到居然这人这么胆大,就端坐在殿内,赌的就是自己这微妙的先入为主心理!
好工于心计的家伙!
田小勇急忙试图从纳元囊里提出赤障琉璃珠来自保。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发现,他与那地上端坐的和尚们一样,一动也不能动了。
“道友,来得这么晚,等的我好困啊。”
身后那个声音有气无力的响了起来,这与给巴彦打电话的人是一样的声音——这就是那个“高僧”了。
田小勇此刻头也无法转回去,他往面前的佛祖金身倒影中看去,只见距离自己不到五米远,一个坐在正数第二排的蒲团上,一个人影慢悠悠地站了起来。
“道友不用费劲了,这香炉里我添了点‘就木香粉’,三个时辰内,您动是动不了的。”那人影呵呵笑着说。
“道友难道真以为小僧会笨到相信你揍了巴彦那菜猪之后,就这么放心的让他呆在家里?他有什么能耐啊,如果道友不找到小僧我,你怎么会安心呢?所以啊,小僧在给巴彦打过电话之后,就一直在这里等道友前来了。”那和尚的声音颇为自得。
他边说边往田小勇身边凑过来,但是他却不敢离田小勇太近,而是在二米左右的距离就不动了,可见这个人十分的谨慎。
田小勇的神识借此机会扫了出去,与此同时他也察觉到这个和尚也在用神识扫视着他,只不过田小勇的神识质量很高,那和尚无法察觉罢了。
炼气中期,田小勇心里有了数,这人是一个修为与自己同等级的对手,只不过,如果论工于心计,这人实在是个了得的人物,不但能料敌先机,还能巧设圈套,更懂得利用人的心理疏漏。
田小勇此时完全地被动,动也不动的情况下,这道人只要手里拿一把匕首刺入自己后心,那田小勇的修仙大道就只能就此了账了。
事情果然往田小勇的预料之处发展了,只听那和尚轻笑一声:“我本打算问问道友是如何解了我的毒的,难道与我一样也是药修?不过,嘿嘿,小僧胆小,这个险还是不冒为好。”
那和尚从袖子里抽出一根锥子,又掏出一个瓷瓶来往锥子上倒了点液体,只见那液体在锥子尖上一沾就发出刺啦的声音。
“这是小僧调配的好东西,道友不会有痛苦,很快就往极乐去啦。”那和尚说完把瓷瓶盖好揣在袖子里,抬手扬起了那锥子。
田小勇在佛像的反光里甚至能看到那锥子尖变成了黑色。
“这位高僧何必这么性急呢?”
那和尚正打算扬手把锥子射向田小勇的,忽然之间田小勇说话了!
这变故如此突然,那和尚吓得往后一跃,距离田小勇四米开外,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田小勇,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年轻人中了自己的‘就木粉’居然能开口说话!中了这毒的人不是一动也不能动么!
此时的田小勇则更加紧张,他其实在不断地用自己的神识传递着灵气,将体内的就木粉毒质通过灵气包裹着不断往外排了出去。
这是刚才他灵机一动,想到自己跟拉克申拼酒的时候,通过神识带着灵气把酒劲儿排除体外,于是照猫画虎地把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