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宁兴奋不已,他握紧拳头,仿佛看到了婚后美妙的日子。他可以流恋后院,每天都提枪上马,在那美妙的地方驰骋征伐,无比幸福。
队伍继续前进,离蔡府的距离也越来越近,已经不足十丈。此时此刻,已经可以清晰的看到蔡府大门口的情况。
卫宁见蔡府焕然一新,心中也感到高兴,因为他知道蔡邕正等着他。
此刻,蔡邕带着妻子在门口迎接。
按理说,卫宁来提亲求娶蔡琰,蔡邕是不可能出门迎接的。但这一次提亲,不仅来了卫宁,更来了董卓的义子吕布。有了吕布的存在,蔡邕不能失了礼数,只能打破规矩,亲自带着家眷在家门口迎接,避免吕布不高兴。
渐渐的,双方的距离拉近到三丈远。这时候,蔡邕主动的迎上去,拱手说道:“蔡邕见过都亭侯,侯爷大驾光临,令寒舍蓬荜生辉。”
吕布也是上前一步,给足蔡邕面子,自谦道:“伯喈先生谬赞了”
卫宁拱手说道:“弟子卫宁,见过老师。”
语气中,充斥着无尽的喜悦。尽管卫宁极力的压制,却也流露了出来。
蔡邕很平淡的嗯了声,没有过多的话语和表情。那神态和表情也非常淡然,没有太多的喜悦也没有什么愤怒,显得非常平淡。
“侯爷,府上请”
蔡邕一摆手,示意吕布先请。
“请”
吕布礼节性的回了一声,却是当然不让的一步迈出,往府内行去。
“夫君,你不要我了吗?”
忽然,凄厉的声音自蔡家不远处传了过来。
吕布听到声音后,心中八卦之心顿起,停下来,目光转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入眼处,只见不远处跑来一名妙龄女子。这女子衣衫朴素,风尘仆仆,更是透着一丝的疲惫。她年方二八,姿色颇为不错,提着裙裾小跑而来,脸上一副哀怨样子。
“夫君,忘记洛阳城外的寺庙了啊?我是你的馨儿啊”
声音柔情无限,却又凄婉哀怨。
蔡邕脸一黑,沉声道:“今日是蔡家大喜的日子,你要找男人,别的地方去找,不要来蔡府扰事。”蔡邕极为重视面子,尤其是今日要确定女儿的婚嫁,更是不容许人来打扰。
吕布冷眼一扫,附和道:“这位夫人,你的丈夫丢了,去衙门报官便是,不要哭哭啼啼的在蔡府门口吵闹。否则,别怪本侯派人将你抓走。”
女子目光盯着卫宁,眼神坚定的道:“我的夫君就在这里,我去其他的地方作甚?”
卫宁见女子的目光盯着他,心中麻,莫非这女子要找他?
可是,他根本不认识啊。再者,卫宁风-流无比,睡过的女人如过江之鲫,许多女人的名字他根本记不住,尤其是有些女子是看上之后抢来睡了一宿,或者是骗来睡了一宿,便扔到一边儿不管了,对睡过的女人根本没有印象。
卫宁为了避嫌,沉声道:“哪里来的泼妇,我根本不认识你。赶紧离开,否则将你抓入大牢。”
此话一出,立即加重了卫宁的嫌疑,因为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以至于,蔡邕都冷不丁的瞅了卫宁一眼。
“夫君,昔日你我同床后,说了会爱我一生一世,照顾我一辈子的,今日怎的如此对我?”馨儿靠近提亲的队伍后,伤心欲绝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怎么舍得这样伤害我?你虽然是无情的霸占我,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只有认你了。”
“我?不可能,我不认识你。”
卫宁大惊,更是毛骨悚然,今天是提亲的日子,他绝对不能承认。
蔡邕、吕布都盯着卫宁,眼神不善。
蔡邕眼神不善,是因为卫宁fēng_liú在外,惹了一屁股的烂账,竟然还敢来提亲,简直是不把他蔡邕放在眼中,更是欺负蔡琰。
吕布眼神不善,是因为如果惹怒了蔡邕,他作为替卫宁主持此事的人,也可能被蔡邕记恨,所以吕布愤怒卫宁尾巴不于净就来提亲。
蔡邕指着卫宁,道:“你确定没有认错人?真的是卫宁?”
“不会错,他就是我的夫君。”
馨儿神色肯定,眼中没有任何的犹豫。
卫宁道:“污蔑,你污蔑我……”
话刚开口,就被蔡邕打断道:“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蔡邕怒火上涌,恨不得活劈了卫宁,今日提亲,街坊邻居都知晓了,却生这样的日子,蔡家的脸面往哪里搁?他蔡邕的脸面往哪里搁?蔡琰如何自处?
一时间,蔡邕心中愤怒不已。
只是,蔡邕仍是抱了一丝的希望,问道:“你家住何方?”
馨儿回答道:“我家住洛阳南城外的梅庄,半个月前,家中遭逢变故,父母被贼匪屠戮,只有我一人逃过一劫。
蔡邕又问道:“你怎么认识卫宁的?”
馨儿回答道:“两个月,我去寺庙上香,被夫君的侍从掳走,然后有了一夕之欢。当时,夫君说是卫家的弟子,更保证说回了卫家后,就会准备聘礼来提亲,我便相信了。可是万万没想到,在半个月前遇到贼匪劫掠,家人尽皆被杀。如今我也现自己怀上了夫君的孩子,才来洛阳城找夫君。”
一句怀了孩子,让卫宁如遭雷击。
蔡邕心中,彻底失望了。
“不,绝对不是。”
卫宁盯着女子,愤怒不已。他虽然记不得睡过的女子,但所谓的梅庄女子,所谓的劫掠上香的女子,绝对是没有的,这是污蔑,绝对是污蔑
卫宁大声狡辩,却被蔡邕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只得闭上嘴。
蔡邕问道:“你真的怀了孕?”
馨儿怒气冲冲的道:“事关我的清誉,能撒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