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来到门口,见到王炎后,神色镇定,面无惧色,不卑不亢的拱手道:“在下许攸,拜见王大人。经年不见,王大人风采更胜往昔。”
王炎笑了笑,道:“见到许先生,本官也很欣喜。只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见到许先生,颇为荒唐。走吧。”
许攸摆手道:“大人先请!”
王炎转身便离开,许攸立即跟上去。
一行人,很快返回州牧府。
大厅中,宾主落座。
许攸正襟危坐,问道:“王大人深夜请在下到刺史府,有何要事?”
王炎道:“许先生是装疯卖傻吗?可惜你这装傻,透着一股愚蠢的气息,太不专业。”
许攸嘴角抽搐,心中暗骂,你才愚蠢。他面上流露出一丝的笑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卑不亢的道:“在下却是不知装什么疯,卖什么傻?”在见到王炎后,许攸就打定主意死不承认。
王炎道:“我一直认为和聪明人说话是最轻松的,没想到和许先生说话,终于明白许先生是愚蠢人,所以说话这么困难,简直无法正常交流。既如此,只能采取最粗暴直接的方式。”
许攸正色道:“王大人要做什么?”
一丝忧虑,在许攸心中滋生。
王炎说道:“到时候你自然会知晓!”
说到这里,王炎轻叹一声,感慨道:“对于有能力有才华的人,一般情况下,我都非常的尊敬。但对顽固不化的臭石头,更愚蠢不配合的人,我只能采取非常手段。再者,许先生还是袁绍麾下的谋主,我更要好好的‘招待’一番。来人,将许攸带下去。”
士兵进入厅中,将许攸带走。
王炎目光看向典韦,问道:“许攸麾下的人,肃清干净了吗?”
典韦回答道:“主公放心,全部斩杀。”
王炎满意点点头,却见被士兵带下去的许攸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上。许攸没想到王炎做事如此果断,竟然在第一时间就肃清了他的人。
这一刻,许攸心中真的慌了。
时间不长,他被士兵带到一处房间住下。房门关闭后,许攸仔细查看了房间的窗户,见窗户没有封闭,许攸心中一喜,他刚推开一丝缝隙,就听窗户外传来士兵的声音,“房间的所有出口都有士兵把守,府内更有士兵巡逻,你想要逃走,绝无可能,别白费力气了。”
一句话,令许攸心底彻底绝望了。
想从刺史府逃走,不可能了!
许攸坐下来,眼中流露出颓废神色。此番孤身来青州,他是为了立功的,是想彻底稳固在袁绍身边的地位的,没想到竟然一败涂地。
“不,我还没有失败,还有高览,只要高览麾下的军队取胜了,就还有机会。”
许攸眼眸中,流露出一丝希冀。
高览率领大军攻打临淄县,只要高览取胜了,就还有翻盘的机会。
许攸躺在床榻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次日一早,只听见哐当一声,房门直接被打开。两名士兵径直走进来,三两下把许攸弄醒,然后扔了一块肉饼给许攸填饱肚子,便带着许攸往外走。
许攸囫囵眼下肉饼,心中一片茫然。
很快,许攸在府衙门口碰到了王炎。许攸再一次见到王炎,强自镇定心神,沉声道:“王炎,你要耍什么花样?哼,我是不会投降的。”
王炎道:“许先生,我没说要招降你,请不要自作多情。你这样,会更显得愚蠢。”
许攸怒目而视,他又听见了愚蠢二字,这两个字令他无比厌恶。
可恶!
王炎太可恶了!
然而,许攸却无济于事,只能干瞪眼。
王炎登上马车,士兵带着许攸跟在后面,一行人迅速离开了府衙。这时候的许攸,脑中已经是一团浆糊,他无法弄清楚王炎的意图。
抓了他,不杀,也不招降,到底要做什么呢?
当许攸走下马车,看到马车外的场景时,一下认出所在的地点是临淄县的南门。王炎带他来城门,有什么意图?
王炎面带笑容,更有着一丝戏谑,摆手道:“许先生,上城楼吧。”
“哼!”
许攸知道拒绝没有用,大袖一拂,径直往城楼上行去。
王炎登上城楼,臧霸、胡昭等人立即迎上来行礼。臧霸的目光落在许攸身上,眼神森冷,道:“主公,这厮就是袁绍的谋士许攸吗?”
王炎道:“是!”
臧霸道:“交给末将杀了吧!”
许攸心中一紧,目光连忙看向许攸。
王炎说道:“许攸的处置,我自有打算,你找一根又-粗-又长-的树干来。”
臧霸想都不想,直接道:“昨天为了抵抗敌兵,城楼上还有许多的檑木没有用。”当即,臧霸就吩咐了下去,不多时,两名士兵抬着一根圆盘粗,长近三丈的树干走来。
王炎敲了敲木头,赞道:“木头不错!”
“来人,将许攸绑在木头上。”
一句话,令许攸心凉了半截。
许攸大吼道:“王炎,你敢?”
浓浓的耻辱感,在许攸的心中滋生了出来。
王炎拍拍许攸的肩膀,道:“许先生不要动怒,之所以将你绑在木头,是让你可以居高临下的看一看这一场战争。袁绍的军队今天肯定还会攻城,你说,对方发现你被绑起来插在城头,会不会投鼠忌器放弃攻城呢?如果对方强势攻城,误伤了你又该怎么办呢?”
许攸不停挣扎,可架不住士兵动手,三两下就被绑在了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