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都冲走了。”他结结巴巴的说,听闻这消息面前四五个人面如死灰,这就意味着之后想徒步穿过前面那片森林没有很多物料支援了,他心里咯噔一下,心知没人会原谅他但仍旧想解释一番以求认同:“我是很努力的想挽救,但水流太急了实在是力不从心。”众人没人回话,瘫坐在草地上望着前面那片森林发愣。
阿凯晃了晃背上唯一寸步不离的背包乐观的说道:“别气馁了,幸好还有一包呢,足以撑过几天。”没有人回话,表妹喂着怀里的宝宝,这么多人还可以撑几天呢?每个人心里打着退堂鼓,一股危机感迫在眉睫。
翠绿松柏,迎风而动,鸟鸣啼声,空谷回荡,湖光山色的前面是否危机四伏没有人能预知,只是不祥之感席卷而来。
一个时辰之后,我们向那片森林发起进攻。深入山体内才感受到,原来表面上绿草如茵,野花似锦的美景只是假象而已,里面几乎生长着最原始的植被,花草全是没见到过的,自然也就没有一条可走的路了,世界上本无路,走的人多了自然成了路,这话不假,阿凯拿着尖刀砍断不少的树枝,在前面开辟一条新路;而小刀跟在最后护送着我们这群女人老人和坡脚的人,一路走来都会腾出手用刀在树根上刻着记号。折腾了一路,夕阳西下,天渐渐黑了下来。
怕天黑后继续赶路出现危险,好不容易找到处理掉一些树枝和杂草腾出一块空地,顶靠着大树作为支撑,大家也终于懈怠的休息起来。作为军人,小刀和阿凯非常迅速的找来石头、大堆残余树枝围城小篝火,因有大块石头围住也防止了火烧的危险。
“真暖和,好久没有这样舒服了。”二狗横着一个大字状舒适的躺了下来。“什么多久啊,我们不过才一两天的时间。”藏族导游不以为然的回嘴道,短短几日真是如隔三秋啊,就发生很多生离死别的事。此时,嘶嘶的声音响起,没有人注意。
张老头靠着一棵大树,嘴里喃喃:“饿,饿。”我侧耳一听,对阿凯说:“你那还有食物吗,大家都饿了吧。”一听到食物,二狗顿时来了劲,连声附和道:“饿了,饿了,饿极了。”阿凯一翻一开快速从黑色大包里拿出一些面包和一壶水,丢给我们:“先吃这些吧,还要再支撑几天呢。”地上掉落的黄色树叶开始缓缓无声而动,吐信的声音越来越近。
“嘿,这个给你,我不饿。”林凡惨白的脸上有一些红晕,凑过头来将手中一大半的面包递给这个藏族导游,梅朵卓玛淡眉冷眼的看了一眼,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我说书呆子,想泡妞也要有这个本事啊,这女人可是个泼妇你也要?”二狗嘴里又痛快一把,为的就是一报毁眼之仇,“你!!”梅朵卓玛两眼直瞪,一个巴掌飞了过来。“嘿,没打着。”二狗飞快的一个闪腰躲了过去,正站远处贱贱的眯笑着,晃着脑袋。
嘘,阿凯突然打了一个手势,让我们迅速闭嘴。他指了指耳朵,示意我们倾听,又循着声响眼珠子到处查看,危险感激发了军人的敏锐。一阵嘶嘶的声音似乎近在咫尺,分不清具体方向,像是蛇在吐信子的声音。阿凯弓着身子,闭着眼,缓缓侧过头来,用心聆听声音的源头,两只手紧紧按住大腿处的贴身快到,突然两眼一睁,右手从脚上捆绑的快刀抽出,一个飞刀旋转向右侧方向的地上飞去。树叶抖动一下,一条一米长的响尾蛇显露出来,锋利的快刀不偏不倚正中脑袋。
哐当一声,那大家伙掉在地上扭动,我们吁了一口气。“好身手啊。”见识到如此本事的林凡,兴奋的涨红了脸,可是话还没说完,树顶上又传来一阵嘶嘶声,仿佛就在耳畔响起,我们所有人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出。我站在林凡的对面,分明看到他头顶上缠绕着另一条更粗的响尾蛇,花斑遍布满身,眼睛闪着绿光,时不时吐出鲜红的信子。“小心。”一声疾呼,只见小刀动了动嘴型,指了指他左上角的方向,一把月亮形状的弯刀正中那条花皮碗口大的响尾蛇的身上,将它的愤怒截开两半。本来在林凡的肩头上嘶嘶作响,此时从他肩头从上掉下,正奋力在地上扭动准备最后一击,林凡吓得不敢动弹,笑容收敛,嘴唇颤抖,豆大汗珠从额头流下。说时迟那时快,阿凯使出强有力的二指神功,瞄准三寸头一击命中,鲜血四溅。
剩下的几个人赶紧扭过头去,不敢看这恶心的一幕。原来这两条响尾蛇是从不同方向袭来,难怪难以断定声音的来源,本来两条一公一母打着配合前来,如今公蛇已被射死,母蛇正愤怒的围了过来。林凡大气也不敢出,一动也不敢动,突然小刀一甩手,刀锋擦耳畔而过,当的一声射中母蛇的身上,啪的一声从树上掉了下来,在地上痛苦扭动。我一把拉过双腿打颤的林凡,小刀飞也似的上来连补两刀,响尾蛇彻底不动。
“妈呀,这鬼地方怎么这么多毒东西。”林凡一个踉跄只差没瘫坐在地上,所有人都捏了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