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不见,那个经常紧绷的扑克脸此刻面目狰狞恶相尽显,两眼冒出狠毒的目光宛如蓄势已久的猎豹盯着囊中之物,脸上已没有那张人皮面具,当年的一番厮打在左脸颊上留下长长的疤痕。听见呼喊俩人也是惊讶刚一回头,李烟雨二话没说从身后将俩人往下踹过,企图阴险的将俩人至于死地。
“小心。”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二狗一个踉跄往下一滑,翻身之际连忙紧紧的抓住洞口边缘,另一边阿凯也是整个人悬在半空若不是手指发力现在就和我一样躺在下面了,俩人都是咬牙切齿的盯着上面那个人,眼里都冒出火来。
“好久不见啊,大恩人!”一阵酣畅淋漓的狂笑声,听得人心惊胆战此人用隔岸观火的姿态居高临下看着我们,“真是让人酣畅淋漓啊,看到你们如此狼狈不堪真叫人爽快,没想到你们还有这么一天。”
二狗十指深深抠入边缘中,咬紧牙帮地竭力忍住瑟瑟发抖的双手,恶狠狠道:“你想做什么?”
听到他问,李烟雨仰头大笑,抹了抹眼里泛出的泪花,忽然一声冷笑慢慢蹲下来一点点靠近二狗,眼中火光肆意:“问的好,我千方百计地引诱你们到这里就是要报灭!顶!之!仇!听清楚了吗?当日你们杀我父母害得家破人亡,如今便是你们血帐血还的时候了,我等这个时候太长了,哈哈哈哈哈哈。”又是一阵接近癫狂的阴森大笑,李烟雨笑得整个人都浑身颤抖,手臂伸展想拍对方的手却扭成奇怪的姿势,不过因太过兴奋完全没有在意。此时悬挂在右边的阿凯心口憋足一口气,看到上面的人注意力还未转移到他这边,便快速回头向下看向正插在台阶处呆若木鸡的我。
“跟在~~我~~身后~~”他嘴唇一张一合没有发出半点声音,但我已读懂他的唇语,我咬紧牙往右挪了挪紧紧跟在他的身后,整个人都被他挡在阴影下。旁边,二狗快速说话以便达到转移此人的注意力。
听到这个狂妄男人的说话,二狗吐了一口唾沫不屑的嚷嚷,额头上大汗淋漓:“呸,你也好意思说?分明就是你们这群变态引诱我们进入深山剖解了多少无辜的人?若不是梅朵卓玛调虎离山舍身冲进那座小房子和你们拼命,至于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啊!”话还未说完,李烟雨的牛皮鞋已愤怒的踩上了二狗的左手,用尽全力一踩一转,十指连心的刺痛感席卷而来,二狗使出全身力气用右手撑住准备左手甩上来时,那黑色夹克身影闪动愤怒的抓着他的衣襟狠狠一耳光:“闭嘴!就是你们这群小兔崽子!上一代的恩怨已经结束这一代的仇恨才刚刚开始!”话音刚落,李烟雨嘴角不经意抽动一丝冷笑泛起,忽然脚下用力一踢,二狗终于支撑不住往后跌落,原本就要借助指尖力气飞跃而上的阿凯眼见同伴跌落急忙伸出右手将他抓住,额头上的青筋暴露,悬挂在铁板边还要牵住另一个人,阿凯已是用尽全身力气。
李烟雨清了清喉咙,阴冷的脸上又堆砌了丧尽天良的笑容,声音阴阳怪气儿:“哟,我说这是谁呢,原来是我们队伍里的全能啊,濒临死亡的滋味儿好不好受?哈哈哈哈哈哈。”放荡形骸的仰头大笑,鼻孔里竟是发出细微的咕噜声,嘴角的肌肉又是急速的抽动。
“妥瑞氏症!”我躲在阿凯身下预备往上攀爬时,发现上边的这个男人动作实属诡异,看他的言行举止竟和当年的苦儿他的父亲病症如出一辙,这是典型的遗传病,所有人都知道患上此病的人无论是从语言上、动作上还是心理上都会有抽搐感而自己浑然不知,严重者还会发出如同猪一般的咕噜声,就像刚才的一瞬间。听到我轻微的提醒,阿凯和半空中晃动的二狗使了个眼色。
李烟雨又往前挪动了几步,阿凯眼神愤恨的盯着他。忽然花岗岩宫响起了清脆的笛声,如同几小时前唤出虫子时的曲调,他微微一怔竟是呆晌的出奇,心里非常清楚这是警告他的提示。但眼前他朝思暮想的三个人都在眼前哪敢轻言放弃,继续向前大走一步:“哈哈哈,我说…。苏锦还被困在下面,你们正好在黄泉路上做对如意鸳鸯。”此时笛声已停止,李烟雨说着便笑眯眯的抬脚准备狠狠踩下去时,我闪出一个头大喊:“谁说老娘这么容易死?!”
离阿凯左手只有一厘米的距离牛皮鞋停住了,李烟雨两眼看直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你竟然…。哼哼哼…。没有…。。哼哼…。”不知为何喉咙里竟是发出猪一样的声音,他一下子捂住嘴巴摸了摸喉咙,预备再说时无法控制的咕噜声又响了起来,他不肯罢休的连走几步半截身体竟如同扭动的麻花难受到大脑的支配。
是时候了,阿凯使出浑身解数暗中运气将所有真气灌输到右手上,二狗本是紧缩身子试图减轻重量,这时受到一股力气的推动宛如跃起的弓箭射向了洞外。“快!”二狗一把拖住预备往前的李烟雨,阿凯憋足气往上一蹬顺势跳了上来,回身一把拉起我,似乎早已有了打算朝之前矮人站立的岩壁处跑去。
“不!”李烟雨通红的双眼目眦尽裂,使出全力向前挣扎还想再拖住逃跑的俩人,不料被二狗狠狠一甩踉跄倒地,末了回头时又是用力一蹬将所有怒气撒在他身上,以报刚才落井下石之仇。黑色夹克的男人几乎是瘫倒在地,现在手脚开始不由控制的抽搐起来,发出的声音如同动物般嚎叫,他至此都不知道自己为何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