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采玉,你怎么一说起兴奋地事就失了态呢!”身边的另一名小伶轻斥道。睍莼璩伤
采玉吐了下舌头,冲着晚清可爱地笑了笑。
晚清淡淡回她一笑。
那小伶又接着道:“夫人是飞雪姑娘第一次破例请上台合奏的人,想必飞雪姑娘对夫人也是别眼相看的,不如奴婢带您去找主事的吧。”
“那就有劳姑娘了。”晚清谢道,而后。
就见阁内一名身穿嫩绿百花裙装的俏颜女子正周旋在众客人当中,巧笑于脸,一派世故老练。
见到她走进来,先是一愣,而后又复一脸从容的笑,走到了她的面前:“凤少夫人?”
“夏姑娘。”昨晚听银面说过,雪伶阁主事名唤夏青,只是没想到,竟是这般年轻,完全与她想象中不一样。
她一直以为青楼的主事都是三四十岁的妇人,才够老练,能够应付各色的人,却想不到竟是这般年青,却将雪伶阁经营得如此有声有色。
佩服之意油然而生。
“昨日飞雪已经有特别同我交代我,夫人且随我来。”夏青笑着对晚清道,而后在前面引路。
一路七转八弯,经过那亭台楼阁,又经过了一大片青竹林,才到了一座雅园前。
晚清抬头,只见门上眉飞色舞地提着雪园二字,笔劲苍劲有力,收笔随意却又隐隐带着几分凌厉,看得出题笔之人地凌傲与刚毅。
只可惜没有落笔。
她转头一问:“这字是谁题的?”
夏青似乎未料她会有此一问,于是道:“这是飞雪姑娘所题。”
“哦!”晚清一叹:“想不到飞雪姑娘清傲之人,绝色风采,却笔墨之间流露着男子的豪气与刚毅,真是让晚清惊叹不已!”
听到晚清的话,夏青转过头,莫名其妙地望了她一眼,却什么也没说,推开院门,领了她进去。
满院是青松苍翠,找不到一丝花草,给人一种十分清冷干硬的感觉。
这种地方,怎么看来,竟是有些像男人的居所,找不到半点女子的温柔之感。
来到正屋门外,夏青轻轻地道:“飞雪姑娘,凤夫人求见。”
“带她进来。”略带着沙哑的声音从屋内飘了出来。
夏青听罢转身,摆手道:“夫人请!”
晚清淡淡回她一笑:“有劳夏姑娘了。”
“哪里的话,凤少夫人乃是贵客!”夏青有礼地道,脸上始终是一抹客气的笑。
不知为何,晚清总有种感觉,似乎夏青对她有些敌意一般,可是却又不知这敌意从何而来。
暗笑,看来,被凤狐这段时间的折腾,她都变得十分多疑了。
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才打开门,便有幽幽的夜来香扑鼻而至,淡中却郁,郁中却淡。
飞雪正斜靠在贵妃榻上,身上只着一件雪白长裙,腰间只以雪白纺绸结了个蝴蝶结,那长长的纺绸带子摇曳盘旋于地面,形成了一副极妖娆的景致。
一头长长的青丝未披撒在胸前,杏眼微睁,似乎刚刚睡醒一般,带着一种慵懒地绝丽之姿,望着她时,清冷的眼中全是淡淡的笑意。
只可惜,还是没能见到她的真面目,她,面上还是覆了一条轻纱。
不过这样的倾城之景,已足以让人喷血了!!
不知为何,晚清竟是不忍开口,怕一开口,打破了这样一个绮丽的美景。
“夫人请坐。”还是飞雪开了口,略带着沙哑的声音温和如春。
“谢谢飞雪姑娘。”晚清谢道,就这一旁坐下。
夏青见这番情景,这才开口:“你们慢慢聊,外面还有事要忙,我先去了,等会命人送茶水过来。”她说完便走,倒是十分利落的。
不一多会,就见一婢女奉了茶水过来。
晚清有些奇怪,这雪院似乎只有飞雪一人,静悄悄的,连个侍女也没有,奉茶也要在前院去叫,飞雪在这儿住岂非极不方便?
飞雪见晚清蹙眉而思,知道她的心思,却是施施然拿起茶盏,轻轻地以茶盖拂着茶面,问道:“夫人可是奇怪这雪园中竟是无一侍女?”
被飞雪一言点中,晚清有些羞涩,毕竟度人闲事是最不好的,脸上不由晕开了一朵红花。
不过却也没有隐瞒,诚实地点了点头:“晚清确实是心怀此想,倒是让姑娘笑话了!”
飞雪看着她难得露出的可爱模样,有一瞬间竟看痴了,不过却还是缓了缓神,而后缓缓坐正了起来,姿态撩人地拂了拂那一头垂顺而亮泽的长发。
一个转身,轻纱拂过,已是浅尝了一口香茶。
晚清正在猜想着她面附轻纱要如何喝茶,谁知只一个眨眼,她已经喝过了,她露出丝丝遗憾之色,错失了一观美人的良机。
红书站在晚清身后,自刚刚一直观察着飞雪的举动,本想着剩着她喝茶之际能够一观她的真面目,也好回去给爷赴命,却不想飞雪也是习武之人,只是一个转头,轻纱飘过,已经茶水入喉,快得让她也是看不清楚。
飞雪看着她们,只是心中明了却但笑不语,举着手上的香茶,道:“夫人尝尝,今日这茶泡得极好,淡而甘香,入喉甘苦,却又回味无穷,喝后唇齿含香。”
“好。”晚清点头,拿起桌上的茶,浅尝一口。脸上露出了赞赏之色。
“这茶果然不凡,甘苦有味,却又不带半分涩味,如喉温中带着一丝冷冽,只怕不只这茶大有来头,连这泡茶的水也是大有名堂的。”
闺中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