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蔷薇花枝流下的血滴落在雪地里如盛开的梅花那般殷红;慢慢渗透晕开。而紧握花枝的人浑然不知疼痛,只是呆呆的看着眼前肆意的雪花和越渐消失的背影。心中默念着;“上苍我做错了什么,要如此的对我”。此时记忆一如潮水般涌来……!

一九八四年。初夏的夜晚,天空没有一丝云彩,只有顽皮的星星眨巴着,像是在说悄悄话一样。天空下寂静的小村庄在熟睡着,偶然传来几声犬吠声。多么美好的夜,在喧闹的城市里是感受不到的。就是这样和谐的夜晚被硬生生的打破了。

啊!一阵剧痛。肚子里的幸伙好似着急想要出来看看这个世界,像是在努力拉扯着,踢打着。使劲往往钻。可是幸伙不知道!妈妈!是忍受着多大的痛楚才能让她(他)降临在世上!啊!又是一阵剧痛。而屋外的男人不安的来回走动,紧张的搓着手。心里在想:“这都是他们第四个孩子了。可为什么每次孩子在降生的时候,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紧张呢?”

“快在!用点劲!马上就要生出来了”s生婆的喊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快!在加把劲!啊!都生了三个了怎么还是这么吃力!”接生婆嘴里叨唠着。

“哇”一声啼哭撕裂了寂静的夜空。“生了!生了!”是男孩吗?一个老阿婆急匆匆的问?

“不是,是个女孩”。接生婆边说着,边忙着往外屋走去打热水。

“哎!怎么又是一个赔钱货,这都是第四个了。”一位老阿婆失望的说着:“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啊!生的尽是赔钱货”。拿出去扔到河坝里算了。然后不由分说的要冲进来抱走孩子。真的要扔掉吗?

“妈,不要啊。在咋说,那也是一条命啊!”妇人死命的护着孩子。

“你行行好,留下吧?”刚生下孩子的妇人顾不得,汗水仍然在流,身下的床单已被汗水渗透。刚才的痛楚折腾的她不成样子,但依然遮盖不了她的美丽。倔强的哭着爬过去紧紧抱着孩子。生怕被人抱了去。跪起来嘴里哀求着婆婆:“妈,不要啊!不要,求你了”。

“你是城里人,不懂我们乡里人的规矩没有儿子就不行”。老阿婆抬高了声音叫骂着!“

“那好歹也是一条命啊!不能说扔就扔啊!”倚在门口的男人轻声地说着。“那你说怎么办,已经有三个丫头片子了,现在有多一个”。母亲怒骂着。他低下头久久不曾说话。因为母亲的话,容不得他反驳。

“但你都已经生了三个了,加这个都已经是第四个了”。

“我们还年轻可以再生啊!男人讨好般地说着”。

“我不想再生了!我真的受不了了”。媳妇倔强的说着。

“呦﹑你金贵,才生了几个啊。”老阿婆粉刺加奚落的说着。“当初要不是我儿子大力见你识几个字,长得还可以,你家成份不好都让人给整没,办法回城,很可怜孤苦伶仃的一个人。要不是我儿子跑到村支书家让给我说情,我才不会让我儿子娶了你。现在把我儿子迷得不分五六了。哄着让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告诉你们都没有”。老阿婆恶语相加的跳起来说着。

“好吃好喝伺候着,你那不争气的肚子,连一个儿子都生不出来。”要怪就怪她投错了胎。老阿婆气急败坏的骂着媳妇。一声比一声大。惊得孝不住的大哭。妇人一言不发的抱着孩子掉泪,哄着哭泣的孩子。再怎么说:那也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任何人都不能随意的去践踏她的生命。而刚刚讨论去留的问题怀里的孩子无从知晓。

在封闭的农村,为什么陈旧的观念就不能改一改呢?为什么重男轻女的思想在农村这么严重呢?

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不想做过多的解释。因为她知道在婆婆面前任何事是解释不清的。

“她啊婆,别生气了”。刚才的接生婆还没有走。接生婆便拉着老阿婆到屋檐底下拉起了家常,老阿婆细说着媳妇的种种不是。

“孩子呀!也别说扔了,那是造孽的事,不能做。您看这样行不,前段时间我儿子进城里务工正好遇见以前在咱们这插过队的人。说她妹妹的单位有户人家想要个孩子。让我帮忙给问问,正好你家有,要不儿子媳妇商量一下,要不给送过去。总比造孽的强”。

“好啊﹑不用商量,这个家我做主呢。”说着话脸朝窗户说着。大声的喊着:“我说了算了,还没死呢”。“那好,我回家就去让给捎话就说有一个,让她们来看看。”接生婆边说边走出了院门。

老阿婆扭头进屋就对儿媳妇说:“你都听见了吧,就这么定了。”说完不容儿媳妇辩解就走出了门,走时还恶狠狠扔下一句:“是看在我儿子的份上,要不然在你生第三个丫头时早将你赶出去了。不要以为我儿子离不开你,你今天走,我明天就能给我儿子找个大闺女。不要以为我做不了这个主。

”如果人家来要带走,以后就在生一个,如果还是丫头,别怪我狠心。连你一起赶出去。你也知道我的脾气”。

媳妇抱着怀里孩子一个劲的流着泪,不停的在孩子脸上亲了又亲。不知道为什么,她特别的不舍这个孩子。也许是刚出生就要送掉,心里不很舍吧。刚生完孩子的人是不能哭的。但她没办法不让自己不哭。这时一个九岁多的女孩,两手各牵着一个女孩,从外面走进来问:“妈妈,婆婆说:要把小妹妹扔掉或送给别人是真的吗?”妇人没有回答,只是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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