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道:“我入仕途不过是想顺着自己的心意做一番事业,对加入任何一个派系实在不感兴趣。”
“怎么?你不愿意?”齐炼钢大为意外,问道:“为什么?”
许三笑道:“党争太残酷,我觉得我不够资格更不希望参与这个游戏。”
齐炼钢耐心的说:“残酷只是一个片面,对于你这个级别的年轻人而言,机会还是远大于风险的。”
许三笑态度坚决的:“就我所听说的,这些年党内之争还少了吗?就比如晋省的乔家和燕京的李家之争,前几年少壮派的高一方和现在接班人太子党领袖人物谢润泽之间的流血之争”
齐炼钢长长一叹,道:“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严老师把你看的很准,却惟独错看了你的胆略,你就不问问我们这些人有什么样的理念便拒绝吗?”
这场谈话越发的不同寻常。许三笑的人格魅力赢得了严朝辉和齐炼钢的信任,但现在,这份信任正变的沉甸甸。
一个人要想没有烦恼,知道的越少越好,忘记的越多越妙。现在,许三笑已经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不得不面临选择,而这实在是一个难以抉择的问题。
许三笑犹豫了片刻后终于说道:“严老师一直在弘扬华夏国学精神,他倡导华夏民族应先找回咱们屹立五千年不倒的精神内核,而不应该盲目学习所谓西方式民主,我很赞成他的看法,但这赞同只是学术方面的认可,至于政治理念,说来说去不过是国富民强四个字,我目前只想踏踏实实的做点事,想必跟您们的政治理念并无冲突”
加入进去,便等于参与了党争游戏,许三笑看的很清楚因此回绝的很坚决。
齐炼钢惊讶的看着许三笑,这小子在想什么呢?这样的人怎么混进体制里来的?官场里还有什么比找到一个强大的组织更让一个年轻人兴奋的事情?他实在是理解不了许三娃子的想法。难道说他已经有了更强大的靠山?如果有,那就只有省委书记宋义了,这小子倒的确得到过宋义的提拔。
“原来你早已是鸟随鸾凤栖高枝儿。”齐炼钢不动声色道。
“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实话。”许三笑郑重其事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齐炼钢道:“既然这样,那就不勉强了,还是要谢谢你对严老师的这份至诚之心,我们希望能有所报答,希望你不要推辞。”
许三笑心知这个必须收下,否则对方不会对自己放心。额首道:“长者赐不敢辞。”
齐炼钢道:“这件事之前严老师已经跟你说过了,旭明在南山的工作有了一点进展,我们打算把你运作到艳阳县党委副书记的位置上,你意下如何?”
许三笑点头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和严老师说定的事情岂会更改?”
齐炼钢总算放心一些,道:“你的人品我们还是信任的,既然这样,今天的谈话就到这里,希望你什么时候考虑好了,觉得有必要加入我们的时候,随时欢迎你。”说罢起身告辞离去。
次日一大清早,齐思诺接到省政法委的同志打来的电话,要为严朝辉做精神鉴定,必须家属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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