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三笑默然片刻,问道:“不管您出于怎样的打算,这么做也算是棒打鸳鸯,您准备怎么跟她解释这个约定?”
李虎丘冷冷道:“这就不必你担心了,小燕子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她现在还不至于离开你就不知道怎么生活。”
许三笑和李虎丘回到房间,保利刚师徒还没走。房间里又多了个尚楠。
保利刚和陌寒还记得之前许三笑说过房间里有女眷,李燕看过之后却说是个男人在里边睡觉,师徒俩不禁好奇到底是什么人在卧室里睡觉,许三笑为什么要说谎?碍于李燕一直在场,随后又来了个尚楠,更加不方便探看。
李虎丘进门便问:“二当家的还不走,还有什么事吗?”
保利刚见许三笑平安归来,心下稍安,到此再无留下必要,起身告辞:“没有跟李先生招呼一声便不辞而别,信义堂没有这样的规矩,皓东哥问起,一定会怪罪。”
李虎丘道:“叶先生太客气了,也请刚二爷代我向叶先生问候一声。”说着起身将保利刚师徒送出门外。
李燕拉住许三笑问:“我爸跟你说什么了?”
许三笑道:“说了关于咱们俩的事情,你回去后问他就知道了。”
李燕神色微微一黯,柔声道:“我知道他一直都瞧不上你,不过别管他说了什么,反正我看好你。”
许三笑道:“咱们可能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见面,相信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你。”
李燕道:“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不管多久,我会一直在燕京等着你。”
许三笑心下感动,刚打算抱一抱她。
尚楠过来破坏气氛,问道:“里边的男人是怎么回事?”
许三笑暗自琢磨,霍平潮的身份非同小可,还是老支书的亲孙子,一把须弥净火解决掉肯定不合适,但这小子跟老子杠上了,碍手碍脚的实在是个麻烦人物。又瞥了李虎丘父女一眼,心道:若实话实说,苏丽娜的事情就得当场露馅,若不说实话,在李虎丘面前恐怕很难过关。
正左右为难,李虎丘忽然道:“这个房间是以一个叫苏丽娜的女人身份证登记的,里边的男人睡在她床上,他们的关系应该不一般吧?”
许三笑心思透亮,听出李虎丘有回护之意,忙接口道:“苏丽娜就是米粒儿的寡妇妈,里边那男的一直在追她。”
李虎丘道:“你来这里是为了见苏丽娜,结果却遇上了他?”
许三笑点头道:“就是这么回事,这男的叫霍平潮,醋劲儿特别大,见个男的就怀疑人家要跟他抢女人,我跟他起了几句争执,顺手把他给麻翻了,所以才会这么大动静都闹不醒他。”
“霍平潮?”李虎丘眉毛一挑,问尚楠:“宋朝度和我姐夫他们一起有个哥们是不是也叫这个名字?”
尚楠道:“霍副总的儿子,国内新能源产业大鳄,一直在西南地区发展。”
李虎丘点头道:“看样子麻烦还不小,这样吧,李燕跟我走,小楠哥留下,咱们最后再帮这小子一回。”
霍平潮慢慢醒转,只感到口干舌燥头疼欲裂,刚想起身,忽听外间屋子里有人说话声。
“这位先生,我不知道你跟霍平潮有什么仇恨,但有我许三笑在这里,就绝不会允许你动他一根汗毛。”
霍平潮一听这话,吓得一激灵,他这辈子造孽太多,自知仇人遍地,所以才请了个精通国术的一流保镖随身保护。听外面许三笑的话口,外间屋里有个人要杀自己。吓得他立即想到了报警,但一找电话才想起,自己从来不喜欢随身带电话。这会儿出又出不去,报警又报不了,把霍平潮急的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悄悄起身来到门口,发现门没关严,透过门缝往外看,只见一人背对自己,身材高大雄伟,许三笑坐在那人对面正在与之交涉。
只听外面另一人说道:“这位朋友,你身手确实不错,我没想到霍平潮身边除了有一个崆峒高手外,还有你这一号人物,不过你身手虽然不差,却还不是我的对手,我来这里只是为了取霍平潮和他保镖的命,拿的是杀两个人的钱,不想多造杀孽,你若识相就别多管闲事,否则,就让你跟这张桌子看齐!”
说着话,此人立起手掌,并指如刀,挥手击下,斩在外间屋的茶几上,玻璃钢制成的茶几竟被这一下斩落了一角。
他若一巴掌将玻璃钢茶几拍碎都算不得多厉害,这玻璃钢坚硬无比,遇到巨大外力打击时,往往易碎,似这般挥手斩落一角的难度实比一巴掌拍稀碎的难度大了不知多少倍。
霍平潮是识货人,中南海里大内最顶尖的人物都见识过。见此情形不禁吓得魂飞魄散。绝望的想到,老子得罪的人太多了,这一天终于到了,却不知道是哪个瘟星这么想要老子的命,居然雇了这么厉害的杀手来。
只听许三笑说道:“大道三千各取一条,先生这手确实了得,但不知我这一手先生看着如何?”
说着,右手握拳平伸出来,忽然一翻手,按在茶几上,掌下冒出白烟来,接着啪的一声,却是一块玻璃落在地毯上的声音。只见那块玻璃竟与许三笑的巴掌一般大小。这一掌m中的内力高手一般,硬生生在玻璃茶几上留下一个整齐的巴掌印。边缘平滑创口整齐,看上去好像原厂生产出来便是这样似的。
霍平潮又惊又喜,做梦都想不到许三笑居然有这么大本事,这一手看起来丝毫不逊色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