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本就是苦,还是只有童年是苦?又或者生命本就如此?
年轻的汉子看上去跟许三笑差不多的年纪,脸上坑坑洼洼,五官畸形扭曲丑怪绝伦,布满了麻风病留下的痕迹,唯独身形劲健,精赤的上身布满了纹身,有图腾,有文字,这句话就纹在他的左胸上。
何小妹正挽起袖子要跟这个人较量,见许三笑和李燕到了,赶忙收起小手,走过来冲着李燕一吐舌头,道:“我在屋子里听见这边好热闹,就瞒着米粒儿姐姐跑出来啦。”
许三笑见那年轻汉子体魄雄健,摆在路中间的大铁桌子更不下数百斤,而四周却并无车辆。不禁暗忖,这大铁桌子他是怎么弄到这里来的?正打算走过去问问,脚下刚动半步,却被何小妹忽然一动拦住去路。
她笑盈盈道:“这位大叔在这里摆擂台掰腕子赌输赢,输了的就要从他这桌子下边钻过去。”
许三笑顿住脚步,看了一眼那人,问道:“要是赢了他呢?”
那汉子道:“要是赢了我,就把这张桌子送给赢家。”说着伸手在桌面上一抹,又道:“我这张桌子可不是普通的桌子,它叫做如意八仙桌,内藏机关,可高可低,可大还可小,也可以算作一件宝贝,今天来到北沟县,不为别的,就想以桌会友,见识见识你们北沟县的好汉,看看有没有人能赢走我这张八仙桌。”说着,他把手一抬,那张桌子竟自动收缩起来,先变小,再变矮,到最后竟成了四四方方一大块金属。
许三笑暗忖,这桌子底下可不大好钻。
只见这汉子把手按在金属块上,只听叮的一声,那桌子又开始伸展,直至扩大成原来的八仙桌的样子。那汉子叫道:“怎么样?我这张桌子不赖吧?现在就看看你们北沟县里有没有够看的好汉能赢了我。”
许三笑见何小妹横身挡在自己身前,似有保护之意,不禁暗自吃惊。以自己今时今日的本事,只要不碰上特别厉害的人物,何小妹又何需这么紧张?这个汉子相貌虽然丑恶,但身上并无凶恶凛然之气?之气,许三笑打量半天,却完全看不出此人深浅。
李燕问何小妹:“这个人很厉害吗?”
何小妹点点头,道:“也说不上特别厉害,而且还是个胆小鬼,我要跟他比试,他根本不敢接受。”
这汉子见许三笑被何小妹挡在了身后,轻哼了一声,道:“我虽然只是昆仑山里一个采药为生的道童,却也知道男女有别,我赢了你一个小姑娘,又算得什么本事?”说着一指许三笑,道:“看她这么护着你,你是她男人吧?你要是个男人,就过来跟老子较量较量,你敢过来吗?”
昆仑山上下来的?许三笑心想,看来此人多半也是一贯道中的高手。往四周左右看看,虽然已经将近夜里十点,却还是有不少散步的百姓在围观,考虑到自己的身份,在这里当众跟此人交手,若是被那个人用手机拍下传到网上,那自己头上这顶乌纱帽就算戴到头了。
想到这儿,微微一笑道:“这位同志,你如果想卖艺,我看这里并不是合适的地方,请你不要在这里阻碍交通,否则我只好请有关部门的人来把你请走。”
那汉子瞪着许三笑,道:“你怕老子了?”
许三笑看了看四周围观的群众,又看了看这汉子,心想在这家伙分明是个愣头青,都什么时代了,还用跟他讲什么江湖规矩?再任由他这么闹下去,影响只会越来越坏。不能再跟他磨叽下去了,干脆叫霍大鹏来撵人吧。掏出电话,刚要拨打,就听见警笛声入耳,霍大鹏带了两名刑警不叫自到。
那汉子见警察到了,也不慌张,浑不在意的冲着许三笑一瞪眼,道:“姓许的,真有你的,这可是你先不守规矩的。”
许三笑神色严肃,负手道:“你阻碍交通,已经触犯了法律,还跟我讲什么规矩?”
霍大鹏走过来,许三笑冲他使了个眼色,霍大鹏心领神会,走到那汉子面前,问道:“你是干什么的?为什么在这里妨碍交通秩序?”
那汉子毫无惧色,冷笑道:“天下人走天下路,老子想走到哪里就到哪里,你管的着吗?”
霍大鹏身后一名年轻的刑警见这厮太猖狂,气的火冒三丈,跳过来,二话不说便是一记大嘴巴。
啪的一下,那汉子纹丝不动。年轻的刑警叫道:“赶紧把路让开,否则把你带到局里。”
那汉子嘿嘿一笑,露出满口大黄牙,伸手按动机关把那如意八仙桌缩小,提在手中,满不在乎的:“去就去,老子还正愁没地方吃顿饱饭呢。”说着,居然主动走向警车,一头钻了进去,回头道:“怎么着吧?你们三个要是不敢把我抓回去,你们就是小妈养的。”
霍大鹏和两名刑警都气坏了,许三笑见此情形却不禁一皱眉,把霍大鹏叫到一旁叮嘱道:“这个人很不一般,你不要激怒他,找个人多的地方就把他放了,另外派人盯一盯他去哪里落脚,有什么动静立即向我汇报。”
房间里,李燕正气呼呼看着何小妹,后者却瞅着许三笑,道:“那个人是冲你来的。”
“我知道。”许三笑点点头。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和担忧,这个人肯定来自一贯道,他堵在那里分明是冲着自己来的。
李燕问道:“这个人是不是很厉害?”
何小妹一指许三笑,道:“相对于他而言,可以这么说。”
许三笑道:“我怎么看不出他身上有功夫或者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