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三笑道:“不是他记忆好,而是这酒楼的规矩妙,登楼便是客,见面三分熟。甭管认不认识,这么说话就招人爱听,这都是老酒保们才有的门道。”
林雨楼道:“你要这么说,我还真有点相信你曾经来过这里了。”
许三笑道:“我根本没必要在你面前吹这个牛。”
林雨楼轻车熟路的样子来到一间包房前,把许三笑往里头让。
许三笑迈步入内,心里头却在想,这座酒楼是阴山狼城的产业,按照自己所掌握的那张名单看,凡是阴山狼城里的人物,几乎个个非富即贵。这座酒楼能地处闹市,经历数次城市改造而屹立至今,这位郭总经理显然也不是一般人物啊。
又想到白甲曾向自己重点介绍过阴山狼城中的几个相对了得的人物,这座酒楼的老板显然并不在其中。一个不大重要的人物都能坐拥这座百年名楼,见微知著由宣大,整个阴山狼城该有多大财力?
二人落座,中年酒保送上菜单,林雨楼请许三笑点菜。许三笑接过菜单扫了一眼,随口点了几道菜,最后又补充道:“别忘了把你们这儿的老招牌菜上两道。”
所谓老招牌菜其实是一句暗语,意思让老掌柜自己出来见一面。
酒菜摆上,林雨楼举杯道:“许书记,为了咱们之间的友谊,我敬你一杯。”
许三笑并不客套,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却在想这林雨楼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一见面便把自己拉出来吃饭,究竟出于什么目的?自己跟她之间那点交情完全是冲着张玉刚结下的,现在她和张玉刚早已分手,这般盛情邀请似乎完全没有必要,除非她对玉刚旧情不忘,是想通过自己跟玉刚的关系,再帮她与玉刚再续前缘。
一杯酒下肚,林雨楼拉开话匣子,说起前尘往事,似有意似无意的说起张玉刚来。许三笑无意干涉玉刚的感情生活,而且对这位省台的当家花旦也没什么好感,因此故意装糊涂,不接她的茬儿。林雨楼几次把话题往玉刚身上引都未果,以她的聪明岂会不知许三笑的意思,终于按捺不住,直接问道:“许书记和张玉刚都在南山市任县委书记,平日里你们一定没少联系吧?”
许三笑吃不准她是想再续前缘还是别有用心,摆手道:“我们倒是想经常联系,可是哪有那个时间啊,也就是偶尔小聚一下,人是情感动物,要经常联络感情才能走的近,这两年我和他现在的关系也生疏了许多。”
林雨楼脸上闪过一抹失望,不甘道:“这怎么可能嘛,张玉刚这个人向来狂妄,一般人根本不看在眼里,但如果被他看重,就会倾心相交,我记得当初他对你可是推崇备至,你们两个又在一个城市工作,怎么可能把关系处生疏了,许书记不肯跟我说实话,是不是担心我请你帮忙安排我们见面,怕我缠着他呀?”
眼前的女人早已是省城一朵著名的交际花,而绝非什么痴情种子。对付男人的各种手法早被她轻车熟路的掌握。可以说是个一颦一笑都藏着针的主儿。许三笑自知从她神态变化当中绝难看出她内心的真实想法。只能暗自揣度一点点试探。
目前,政协的张主席就在西南,这个时候她忽然要接近玉刚,究竟是为了个人目的,还是代表了某方面的势力,还真不好说。
许三笑暗自盘算着,似不经意的问道:“林秀的身材保持的真好,平常是不是有什么健身高招啊?”
林雨楼咯咯一笑,道:“哪有什么高招啊,还不是跟好多人一样,坚持健身,偶尔玩玩瑜伽什么的。”
“瑜伽?”许三笑眼睛眯成一条缝儿,笑道:“瑜伽分好多流派呢,不知道你玩的是哪个流派?”
林雨楼神态微微不自然,举起杯子品了一口,掩饰了一下才道:“哪有什么流派啊,纯粹是瞎玩瞎练的,还是别说这个了,你跟我说一说张玉刚的近况吧,不管知道多少,就跟我说说你知道的,我实在是太想他了。”
“想他做什么?”许三笑把玩着手上的杯子,含笑问道。
“想通过他见一见张家老三,或者政协的张主席,这个答案许书记你满意吗?”声到人到,包间门一开,一名中年男人迈步走了进来,道:“许书记咱们又见面了,一别数年,真是幸会啊,可还记得向某人吗?”
ps:前阵子工作出了点纰漏,领导震怒,险些丢了饭碗,真心无暇顾及更新了,让各位替我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