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诗惊呼一声,双膝一软,立即瘫坐在地。李冰心中也害怕之极,不禁愤怒地道:“你这女鬼,张大哥看错了你,没想到你竟撤走了符纸,你没了约束,这才回头来欲谋害小诗?”
张远山也大为吃惊,心中却暗暗叫苦,自己精心准备的几张符纸早已用完,没了符纸的他,不要说保住小诗之命了,连他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
张远山装腔作势地做出伸手入袋摸符纸状,却不料听得那女鬼幽幽地叹了口气道:“道长,你们误会我了。我回头并不是不守信用,更不是想对你们不利。”
张远山惊疑惑不定,半晌才发问道:“女鬼,那你回头既然不是想对我们做什么,我又吩咐你速速隐去,等待三天后前赴地府,你又突然回头并出现干吗?”
女鬼道:“张道长,你对小女子的大恩以为报。我刚才已经离去,却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恐于道长等人不利,这才急着匆匆赶回。没想到把你们吓了一大跳,真不好意思了!”[
张远山心中暗暗松了口气,面上却不露声色,尽量装出了一副威严的姿态问道:“既如此,那我们刚才之约不变。刚才你要是别有所图,可能这时我已经把你魂魄打散了。女鬼,你难道知道我们想干什么,你又知道其中一些隐情,这才匆匆赶回告诉我们的?”
女鬼点了点头,告诉张远山道:“道长,我虽然不知道你们想做什么事,但从你暗中保护小诗而让我现身的事来看,你们所作所为,必定与那个小诗姑娘有关。”
张远山也吃不准那女鬼所言是真是假,轻描淡写地道:“你说得没错,我正是在保护小诗姑娘。你说会有什么事对我们不利,这似乎没多大可能性吧?”
女鬼幽幽地道:“道长,我的七魂六魄并不齐全,只留下主魂在十三路公交上,其他魂魄不知所踪。只有等道长为我开坛作法后,其他魂魄才能归位,我才能进入地府轮回。”
张远山点点头道:“是这个理儿,难道你回头就想说这句话吗?”
女鬼道:“道长别误会,我还没说完呢!我赶回,是想告诉道长,你面前可能有一个厉害角色在等着你,万望道长小心从事。”
张远山奇道:“女鬼,你是不是想告诉我,小诗脸上那道七日杀的阴邪之气的来历吗?”
女鬼摇了摇头道:“道长,我不知道什么叫七日杀。只是我的主魂,一直游荡地这十三路公交线路上,每每到了金凤凰门口,我就不得不立即离开。”
小诗吃惊地道:“金凤凰门口?天哪,这一切还是与我有关?太可怕了!”
女鬼道:“金凤凰里面有一股极强的煞气,里面有许多阴魂,我却感觉那些阴魂都受制于那道煞气。不过也令我困惑的是,那煞气这般厉害,却又似乎让什么东西克制住却不能发作。”
张远山淡淡地道:“这些贫道都早已知晓,女鬼,你别留恋红尘,速速隐去,等入地府吧!”
女鬼再次隐去后,李冰大为佩服地道:“张大哥,你现在越来越不象一个混江湖的道士了,真的更像对得起‘茅山嫡传’这四个字的样子了。原来你早已经知道金凤凰中的极强煞气与小诗脸上的七日杀煞气的因果了,却一直瞒着我们不说。”
张远山苦笑道:“李冰,你还不相信你张大哥吗?我才没有隐瞒你们呀!刚才这几句,我只是打发那女鬼速速隐去,免得另生枝节,惹下许多麻烦。”
李冰吃惊地叫了一声道:“张大哥,如此说来刚才是不是很凶险?如果那女鬼不是报恩之心,而是另有心计再次折返回,那麻烦就大了。我猜想张大哥肯定也没符纸了,更是一时之间想不到如何制服女鬼的法子,这才装模作样摆谱想吓走女鬼!”
张远山哈哈大笑,却是笑而不答,此时含义,他和李冰早已不用再多说一句,早已经彼此明白对方的心意了。
张远山打破了沉默道:“小诗脸上的七日杀之气,今天已是第二日,留给我们的,尚有五天时间。在这五天内,只要找到施下七日杀鬼邪之术的尸或鬼并消灭了,那小诗就会转危为安,从此太平事。如若不然,恐怕会惹上一场大灾难,那时死的人数,可就不止是一个小诗了。”
李冰吐了下舌头道:“这么厉害?太可怕了!张大哥,我们是不是立即出发到金凤凰去?”
张远山笑道:“李冰,我们现在去金凤凰,最多是消费者身份,难道我们还能告诉别人,我们俩是来捉鬼的?”
李冰也一乐笑了起来,小诗大方地道:“那我们一起去吧,你们两人的费用我包了,算我请客答谢你们!”[
李冰明白,小诗只是因为在夜场呆久了,刚才那话是脱口而出,一种职业习惯而已。他认为,小诗现在必是惧怕前去金凤凰。
他故意用话试探着道:“那好呀,我和张大哥就不客气了,等小诗姑娘今夜请我们唱歌!”
他转向张远山道:“张大哥,这样多好,有小诗在,自然能吸引那些孤魂野鬼出来,甚至还可能牵出那个最厉害的鬼王呢!这样的话,张大哥就不费吹灰之力,一下子就能把那些小鬼、恶鬼、猛鬼统统搞定了!”
果然,李冰话音方落,小诗就害怕地说道:“两位大哥,我们不要去金凤凰了!去别的夜店唱歌吧,不论花多少钱,我来请。”
李冰贼忒兮兮地道:“小诗,去其他夜店是没用的。要保得你平安,必须先解决了威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