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明媚的阳光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湖面上升腾起的水雾缭绕着那建立在湖心连绵不绝的楼宇殿阁,亦幻亦真。请使用访问本站。
阴宫,月神殿。苏家五姐妹安睡于白纱笼罩的一张大床上,只是床上只有四个人闭着眼在睡,另外一个人则是睁着眼睛,含着笑在被窝里凝望着不远处坐在椅子上打瞌睡的他。
从玉京峰跟着百里来阴阳宫那一刻开始,到现在为止,聂云没有休息过,眼睛从没有合上眼,虽然他经历过严格的训练,可以三四天不睡觉,可是这些天来,除了没有休息过,还发生了好几次大战,费力又费脑,尤其是黑塔哪儿,他在生与死之间徘徊,然后又是大战,又浸入爱情与亲情的凄伤中,这样的他,哪怕在强的身体,在旺盛的精力也吃不消,他很累了,他真的很累了,他需要休息。
坐在椅子上的聂云就这么闭着眼点坠着头,一边休息一边守护着五姐妹,守护着自己今生唯一值得守护的东西。在睡梦中,他梦见了和五姐妹在草原上尽情地奔跑,骑着马追逐蓝天白云,飞驰着,来到一片花草丛中,看着五姐妹在哪里摘野花,嗅花香,还笑着朝他招手……
好美的梦,好甜的梦,让他聂云不愿在醒来,不愿醒来面对残酷的现实……
在殿屋里的层层白纱遮掩下,月神站在暗处,默默的看着聂云,看着椅子上睡着的儿子。她知道儿子这半生很苦,历经一场又一场的血腥生死走到了今天,荣辱悲苦,大起大落,没有过过一天的安心日子,这一切都源自于她的自私,如她当年不自私寻解脱,不抛下刚刚出生几天的儿子,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至少儿子有母爱,有天真的童年,不会吃那么多苦,不会承受那么多的罪,更不会像如今这般身心俱疲……
泪水掩不住地在她脸上淌了下来,她轻轻的拭去脸上的泪,拿着一条薄毯轻轻地来到了儿子的身边……
在白纱笼罩下的苏雪躺在被窝里,见月神宫主走了进来,她赶紧闭上了眼,装作睡觉,只是闭上的她还是不自觉睁开一条缝,看着月神宫主将那条薄毯盖在聂云身上……
“谁!”一声爆喝,令聂云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浑身杀气腾腾,同时一把无形无色的冰剑也从他手里嗖的一声出现,顿时间,整个殿屋都笼罩在了一阵阴寒之下,那些白纱也开始飘舞。
白纱飘舞下,月神与杀气腾腾的聂云面对面,同时聂云手中的冰云剑也指着她月神。这是聂云条件反射,只要有人靠近,他都会警觉。
“我,我是来给你送薄毯。”月神怜爱的眼神看着他聂云。
聂云下意识垂眼,看向滑落在地上的薄毯,然后抬眼看向白纱笼罩下的五姐妹,发现五姐妹都还在,于是他身上的杀气渐渐褪去,但手中的那把冰云剑则没有立即消失。他用剑指着月神,语气冰冷:“别来讨好我,我不需要你的关心,下次在无声无息来到我身边,我不保证我的剑还会这么不见血。”
聂云的声音,已经吵醒了床上休息的几姐妹,但当见到外面聂云和月神在,还剑拔弩张时,一时都不做声,默默的躺在被窝里,睁着眼静静地看着。
此时用剑指着月神的聂云,情绪波动很大,他没有看月神的眼睛,而是看向床上醒来的五姐妹,他不动声色的收起了剑,对着五姐妹说:“既然醒了,就穿衣服吧,我在外面等你们。”说完,聂云就离开了这里。
月神就这么站着,目光中带着隐隐作痛的伤,看着那逐渐消失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为止,她才闭上了眼,一滴泪也滑了下来。
床上的五姐妹对望了一眼,都不知道现在是该起床呢,还是就这么默默的躺着,只有苏雪,她迫不及待的穿衣服,还朝外面离去的聂云喊:“等等我——”
苏晴,苏静宜、苏未、苏婷四姐妹看着苏雪急忙穿衣服这一幕,都是愕然,她们不懂为什么苏雪会耆被那杀神迷住了一样。穿衣服的苏雪也不忘催促还躺在被窝里的几个姐妹:“你们还躺在干嘛?快穿衣服,都起来了。”
站在不远处的月神,睁眼看向了白纱笼罩里的五姐妹,她说:“都起来吧。从现在开始,你们是聂云的人,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们只能听他的话,他也不会害你们。另外以后你们不要住在月神殿了,在外面给你们找了一个大宅子,去哪儿住吧。”
“宫主,为什么要我们出去住?你要赶我们走吗?”
“我不要和那杀神在一起……宫主——”
月神没有回答五姐妹,留给五姐妹的只是她月神那落寞的背影。
殿屋门口,聂云站在门外静静等候五姐妹,等候中,他的目光望着天际的白云,眼神很复杂,有伤,有恨、有嘲笑、有讽刺、有怨、有怒、有不知所措、有命运捉弄。
“你就真的这么恨我吗?”月神来到了门口。
聂云没有动,只是侧了一下目,同时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就这么沉默着,沉默着。
“我穿好了。”黑发如瀑,穿着宽袖开襟白色连衣长裙的苏雪笑着一步跳出了门槛,挽着聂云的手。
聂云侧头笑看着苏雪,用手捋了捋苏雪的发:“一定饿了吧,等一下我给你们做最丰盛的早餐。”
“真的?不许骗我。”苏雪水灵的眼睛盯着聂云。
“骗别人可以,骗你们……”聂云摇头一笑:“我不会。”
“宫主。我们真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