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回忆,不应该忘记,它可以提醒你,过去生活的痕迹。
很多回忆,不需要时刻清晰,它只是在某个特殊之地,告诉你成长的意义。
祥云福利院,办公室里,在场的人都在为聂云想恢复之法,财神笑着说:“激光疗法。现在的医学可谓是相当发达,只要做个核磁共振成像,把那些碎屑映照出来,然后激光对号驱除,一切不都好办了吗。”
“是啊大哥,我觉得这个办法可行。”毒龙点头。
忆千雪,陈静宜,萧无崖和冷三箭他们都轻轻点头,也觉得可行,
然而韩封却摇头,他看向聂云,一脸凝重的说:“你这个方法,我不是没有想到过,但你想过没有,那些碎屑在聂云的髓里,在聂云的细胞里,那是多么的微小,稍不注意,激光不仅会驱除那些碎屑,还会驱除那些细胞和神经,以及髓,甚至重要器官,那个时候恐怕后悔都来不及,所以不能尝试这个得不偿失的方法。”
“呃……”财神怔住,他尴尬的说:“我,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
“看来能救聂云的,还是你依依你了。”陈静宜看着欧阳依依,又看了一眼轮椅上的聂云:“如果有什么需要,缺什么媳之药,拒给我们说。”
欧阳依依点了点头,她也将目光投向聂云,含着心疼:“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哪怕只有一分的希望,我也会尽百分的努力。”
在场的人都相信欧阳依依的话是真诚的,是发自内心的,因为这叫做母爱。
办公室里,因为欧阳依依的话,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聂云,投向一直沉默不言的聂云,可是投向他,他还是沉默不言,反而他觉得这样的目光不自在,他闭上眼,咬了一下牙,他说:“无涯,我想出去晒晒太阳,推我出去吧。”
“呃……”萧无涯先是一愣,接着看了一眼韩封他们,然后他起身含着笑朝着聂云走来:“好嘞,我也想出去晒晒太阳。”
“还是我来吧。”欧阳依依站起了身,抢在萧无涯面前来到了聂云身边。
然而就在欧阳依依要推聂云出去的时候,却听到聂云说:“不用了,你留在这里和师叔他们商量办法吧,有无涯推我出去就好。”
站在欧阳依依身后的萧无崖,听着这话,他赶紧上前,笑着对欧阳依依说:“是啊,有我就好,你们放心吧。”说这话的萧无涯,就推着聂云离开了办公室。
欧阳依依就这样站着,望着出门的聂云,直到门关上后,她才有了一声低叹。
“依依,别放心里,他不是冲你,而是冲我们所有人。”
低叹的欧阳依依回头看向说话的韩封,她不解的问:“为何?”
“因为自尊。”韩封的脸色显得黯然:“一个人最不愿意让别人看到他的脆弱,所以要用无所谓来麻痹自己,用坚强来掩饰,尤其是他聂云,曾经的他呼风唤雨,可以说是站在强者的巅峰上,虽他不张扬,对一切不以为然,但他知道一点,那就是他自信,他比别人强。”
……
“可如今,如今突然变成了这副摸样,连去哪儿都要让人推,吃喝都要人伺候,他接受不了,又何以让别人看见他的伤口,还是曾经最亲近的人,这是一种打击,这让他变得弱小,让他害怕人多的地方,害怕那些人异样的眼光,他变得自卑,所以要尽量装出一副他很好的样子来与我们保持着距离,同时这也是他一年不回来的原因,他就是想让我们以为他死了,消失了,也更是回来却不让更多的人知道他回来的原因……”说着话的韩封停了下来,他看着在场的众人:“所以,我们要让聂云改变,让他不自卑,就得让他自己拿主意,一切大事小事都让他来参与,听取他的意见,哪怕他的意见不好,我们也要听,久而久之,配上我们的关爱和耐心,他会找回自信的,曾经的他会彻底的归来。”
韩封的这番话说到点子上了,因为如今的聂云就是这样,他不自信,他自卑,所以他不得不丢弃一切,一个人静静地抗下所有的委屈和不甘……
欧阳依依的眼眶湿润了,泪悄悄地滑落,她为怜儿坎坷的一生而心酸,也心疼,更自责,因为聂云有今天,她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她多么想,把聂云的痛苦加在她身上,如果可以,她会奋不顾身的愿意,眼都不会眨一下。
办公室里的气氛有点沉闷,在沉闷的气氛中,陈静宜拿着纸巾来到了欧阳依依身边,递给她,安慰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别把过错归于自己。”
“对了,有一件事我一直想问,却没时间没问。”韩封把目光看向了擦拭眼泪的欧阳依依。
“什么?”欧阳依依问。
“五姐妹在这座城市,如今聂云回来了,我想聂云肯定会去看她们,哪怕聂云嘴上说随风而去,也不会在我们面前说要看她们,但他私下肯定会去,所以我想问,那几姐妹现在是什么情况?以防到时候聂云私下去看她们,看到不该看到的。”
这话确实是个问题,至此,众人都将目光投向欧阳依依。
“她们……”
办公室在谈论五姐妹,而殊不知说曹操,曹操就到。
此时此刻,祥云福利院大门外停下了一辆出租车,在这个寒冷的冬季,车上走下一位披肩长发的漂亮女子,女子裹着一件到膝盖长的白色羽绒服,她肩上背着一个肩包,双手提着大包小包零食,这些都是给孩子们买的,而她不是别人,正是